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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边一波一波地不停涌出鲜血,很快他周身就浸在一摊血泊之中。我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办,忙检查他全身伤势,他的腹部没有明显外伤,但皮肤底下现出青黑之色,看来是内出血,足部上是剧烈的擦伤,脚底板已是血肉模糊,一脚呈现不自然的弯曲,可能是骨折了。
我想到骨折的人不能随便移动,所以撕□上衣物成一条一条的布条,再去找几根粗一点的树枝,把他的脚上断骨固定住,接下来要做个担架……我看了看周遭,除了树枝外就是树叶,小草,现在情况紧急,我也没办法去搜集粗树枝绑成担架,所以我努力攀上树,用斗篷人身上的刀把较粗较长的树枝砍下来,削掉不要的枝桠,做了两根长木棒,再把身上的衣服解下来,两边绑紧,我小心地把斗篷人扶上简易担架,然后慢慢地移动他。
山谷底下没有深潭,旁边的树看起还都很正常,长着绿色的叶子,褐色的树干,我提声喊了几次,也没有高人窜出来要收我为徒,这个山谷很普通,我朝天一望,已看不到我掉下来的那个山崖,只有郁郁葱葱的满天树叶遮蔽了阳光,我一点一点的挪动斗篷人,先把他挪动一点,再把他前进路上的树枝、石头扫掉,免得颠到他的伤口,我先四处跑动,找到一个较干净些的山洞,接下来就是想办法要把斗篷人移到那里。
我呼呼喘着大气把斗篷人搬到山洞里,他一路上仍不停地在冒血,经过时流出的血把小草都打湿了,把他搬进去后,我先用力地把气喘完,然后一下倒在山洞里,冰冰凉凉的山壁让我汗流浃背的身躯清凉许多,休息一下下后,我就很快地起身去察看斗篷人,斗篷人嘴里涌出的血已经缓和许多,但仍在汨汨流出,我也没办法可想总不能拿块布堵住他的嘴吧,我想先处理斗篷人脚上的伤口和断骨,在斗篷人身上摸索半天,我找出几瓶看似药物的东西,我打开后先闻闻看,留下一个有药香的白色粉末,我先抹在自己身上的伤口上,我运气很好,看来是选对了,手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很快本来翻开的肉就变成一条细细的血痕。
外衣给斗篷人当简易担架了,现在我只剩下里衣可撕,刚刚过来时我有看到一条小溪,用手上的干净的布去小溪沾湿后,我细细地把斗篷人脚上的脏污擦掉,然后才把药粉抹上去,再撕掉身上的衣物,撕成布条后把斗篷人脚上连着药粉包扎好,然后断骨……我不敢随便处理,怕要是断骨接不好落下终身残疾就不好了,斗篷人都做到堂主了,应该比我有江湖经验,等他醒来再请他自己处理好了。
忙了一天后,还好我在简州燕山上有半野外生活的经验,找野果也算熟练,我在小溪边喝了几口水后,捧着水赶紧半走半跑回山洞,到山洞时水只剩下一点点,滴了几滴给斗篷人后,我再去小溪边捧水,如此来回大概十几次,我才觉得差不多了。
我喝完水后,再来决定把斗篷人身上的血色白布换下来,手哆哆嗦唆地抖着,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斗篷人全身缠得这么紧,应该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我把斗篷人脸上的布条解开,没想到真相却远超乎我想象!
我惊骇地一下跌坐在地,解开布条的斗篷人的真实面容,竟然是陈斯和!他的脸色因为失血极为苍白,嘴边也有干涸的血迹,我简直不敢置信,但是跟他相处月余的我怎会认错!再仔细地看,真是陈斯和没错。
我想起斗篷人──陈斯和在我被俘虏时对我的关照,心情渐渐镇定下来,既然他都豁出性命来救我,我现在就应该好好照顾他,等他醒来有什么疑问再问他。
我抬起酸软的手臂继续把陈斯和身上的布条解开,还好他没有缠住全身,只是把手脚会露出的部位遮住而已,我把那些带血的布条,还有陈斯和身上的衣服,和先前我用来给陈斯和当担架的衣服通通拿去溪边洗,我身上的衣服只剩里衣,因为被我撕掉很大一部分来给陈斯和包扎,所以长度只能盖到膝盖上方一点,此时因为洗衣被溪水弄湿身体,山谷里的山风吹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我努力洗那一件一件带血的衣服,因为血迹是最难洗的,所以我费了很大一翻工夫才把那些衣服的血洗得剩下一点淡淡的印子,因为湿衣服很重,所以我分了几趟搬回山洞附近,找了几个干净的石头放着摊开让太阳晒,我忙活完一切事情后,捡了个之前摘的果子躺在大石头上慢慢地啃,任那阳光暖暖地照在我身上,山风轻拂,我眼睛玻�鹄矗�惹耙恢鼻砍诺钠>胍幌孪�矗�壹负醵家��帕恕�
吃完果子,我翻下石头再去察看陈斯和,陈斯和的鼻息虚弱却平和,但还是没有要醒来的趋势,我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