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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绚——」祁少武轻声念了一遍,「我是祁少武。」
「我知道,你是这里的台柱嘛!」
祁少武谦虚一笑,「有句话我一直没说——谢谢你。」
陆绚只是潇洒地勾起唇,点了点头。
走出Angel的时候,整条街比他来时静了一点,不过感觉依然不好。
陆绚没走远,在离Angel门口不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靠在墙上抽烟,旁边的路灯就照在他身上,很容易发现他。
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当烟快抽完时,Angel里走出一个人,是刚才跟他聊天的酒保。他四处看了看,很快发现了陆绚,笑着朝他走了过来。
酒保换了衣服,看起来更年轻了,当他站在陆绚面前时,陆绚几乎怀疑他是不是成年了。
「去哪里?」这种地方和这种时间,往往不需要太多的寒暄,大家的目的都是心照不宣的。
陆绚拿掉嘴里的烟,吐了个烟圈。本来他的确决定在今天晚上发泄一下,可刚才等人的时候,想做的欲望又变得不那么强烈,虽然连自己也不能理解为何会如此,但是还没来得及走人酒保就来了,看来今天晚上只能按原计划进行。
没了急切感,他也懒得选地方,只说:「你来决定吧。」
最后两人就近找了间旅馆,深夜几小时休息的价格还算便宜,陆绚付了钱,拿着钥匙和酒保进了房间。
关上门之后,两人完全没浪费时间打量房间,反正当陆绚赤裸地躺在床上,看着酒保跪着替自己口交的时候,没有人还会在乎房间的好坏,或是床是不是舒服。
对方显然经验丰富,技术很好,陆绚被伺候得很舒服,也渐渐有兴致做下去了。
他将感情跟性爱分得很开,与男人或女人发生关系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不同,甚至比起女人,他更中意男人的身体,因为生理上有快感,心理上也不会有罪恶感,除了金钱交易之外,比起女人需要的善后,男人则更加方便和自由。
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在上完床之后哭喊着要他娶他,或者在某天挺着大肚子来要赡养费,这种责任,他不想承担,也不能承担。
「嗯……」年轻的酒保在他身下呻吟喘息着,陆绚却突然想到另一个人。
虽然他几乎连那个人的脸都不记得了,但是那个人仍时时刻刻存在于他的脑海中。
他一直记得那个寒冷的冬天,在他快要死去之前,那只向他伸出的手,与告诉他,他叫绚的悦耳嗓音——
那也许不是爱情,但却能支撑他的一生。
回忆着这些,陆绚在另一个人的身上达到高潮——像往常一样。
当欲望渐渐平息,空气中充斥着汗液和精液混合的气味,是他最厌烦的。
支起上半身,陆绚坐在床上抽烟。每次做完这种事之后,一支烟是必不可少的。
总是这样,高潮之后,他越满足就越空虚,对于这个情况他不知道该怪谁,最后只好深深地厌恶起自己。
祁少武的效率还不错,两天之后,陆绚真的开始在Angel工作了,虽然称为「卧底」可能更恰当一些,但是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这里的薪资不错,还有些津贴,但他知道酒吧工作不适合他,等完成了他真正的工作,他绝对会毫不留恋地离开。他自由散漫习惯了,一直在一个地方,他待不住的。
现在他的上班时间是晚上八点,日夜颠倒的生活,暂时还没有不习惯的感觉。
他穿着白衬衫,围着深红色围裙,这是最正经的服务生打扮,意谓着此人不提供任何其他服务,陆绚拿着托盘穿梭在人群中,这种工作对他来说并不难。
两个钟头后,他还是没有见到祁少武,就在他想今天晚上对方可能不会来的时候,祁少武终于出现了。
「端盘子还习惯吗?」
陆绚好不容易得了个空隙,正站在角落偷偷休息,身边突然有人问。他叼着烟转过头,就发现祁少武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正站在他旁边看着他微笑。
被抓到偷懒,陆绚摸了摸后脑勺。「还可以,只要不让我去门口当接待就行了。」
祁少武笑意更深,站到陆绚旁边,两个大男人一起躲在角落看着店里来来往往的客人,只是灯光昏暗,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来回走动。
沉默了一会儿,陆绚才开启话题。「你在这里唱歌多久了?」
祁少武没有马上回答,像是在认真回忆,然后说:「有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