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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明军。然而,由于制作工艺的落后,日本军中大量装备的仍然是名为丸木弓的单体弓,由于弓身偏长满开角度小的缘故,箭矢飞行速度慢而弹道也较为弯曲,最大射程仅在八九十米之间。辽东官兵常年与建州土蛮作战,那些女真部落自来以渔猎为生,男女老幼无不弓马娴熟,牛角短弓射出的箭矢迅疾无比,和他们比起来日军的弓箭根本不值一提。
只看那箭雨落入人群,身被精钢重甲的明军但凭周身叮当作响也只作浑然不觉,即便坐骑中箭也往往未及致命;反观日军可就大不一样了:廉价的竹甲令足轻部队在箭雨下死伤惨重,而来自己方的攻击更让他们原本不高的士气低落到了极点。不知是谁带的头,足轻们发一声喊向后仓惶退却,一下子将己方的后卫阵形冲得大乱。明军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队骑兵立刻突进弓箭手方阵之中,手中雪亮的战刀恣意挥砍着四散而逃的敌人。
更多的明军从各个方向包抄了上来。眼看败势难以挽回,后藤右兵卫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嗥叫,挥舞着长枪拍马冲上前去,要只身与明军将领“一骑讨”。
可惜接下来的事并没有如他所愿,因为一支弩箭立刻从几乎零距离上洞穿了他的头盔。日本侵朝第五军团侍大将后藤右兵卫,就这样来不及哼一声便结束了武士“樱花般刹那绚烂即永恒”的一生;没等他从马上坠下,射出那一箭的明军士兵已经飞马而来,干净利落地枭下了敌将的首级。
安州遭遇战的消息令日军上下格外震惊,多达五千士兵竟然被一战全歼,自入朝以来如此惨败前所未有。而闻讯前往驰援的第五军团本部半道上也遭到伏击,黑田长政本人在旗本武士们的拼死护卫下逃得性命,属下士卒却大半丧于敌手。待到肃州收拾兵马时,一直充当侵朝急先锋的第五军团已经仅剩下两千余名伤兵败将了。
坐镇平壤的大将柴田胜家心里不由犯起了嘀咕,第五军团的一万八千人竟然在短短两天内损失殆尽,这和进入朝鲜以来所战皆胜的情况反差未免也太大了。据退回平壤的黑田长政描述,敌军不仅数量众多,骑兵和火器的使用比例也都相当高,无论是单兵战斗力抑或将领能力都远非朝鲜军队可比。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柴田胜家以及大多数日军将领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鸭绿江对岸的大明国终于不能坐视朝鲜的灭亡,开始武力介入这场战争。
与大明国正规军作战显然已经超出了原定的计划,柴田胜家决定在得到主公的直接命令前采取更谨慎的态度。各军团应当立刻停止前进,防止被敌人利用空隙所乘。平壤的第六军团迅速进驻安州填补第五军团溃败留下的空隙。位于黄海道的第九军团则必须克日赶到平壤与第四军团共同负责城防。同时修书两封,一封向织田信长报告大明兵马入朝的消息;另一封则发给王京的羽柴秀吉,要求他的第二梯队尽快北上援助。
7月12日,帝国京师,刑部衙门某处。
走进这个密室的时候,吴若秋心中便充满了疑惑,在文渊阁和首相官邸以外的地方召开内阁大学士会议,这本身就不循常理,何况昨天收到的书信还是由慕容信光和于庆丰联名发出的。不大的密室内,另外五名大学士都已经到齐,在简短地打过招呼之后,胡波首先开口说道:“慕容侍郎,现在你可以说说叫我们来的目的了吧。你背着萧大人把内阁大学士们召集到一起,恐怕不会只是来这里参观参观这么简单吧。”
慕容信光微一摆手,“胡兄请少安毋躁,我们还要再等一个人。”
“谁?”
“我!”话音刚落,卫队长陈应龙揭开门帘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身着黑麒麟制服的军校。他轮流打量着慕容信光和于庆丰两人,眼光中漾着一股寒意。“应龙先把丑话说在前面,首相卫队已经包围了刑部衙门,要是今天的谈话内容对萧大人有所不利的话,我会马上下令逮捕你们二人。”他转向两名手下,“你们先到门外等候。”
慕容信光耸耸肩,装作没看到陈应龙凌厉的眼神,“让我来告诉大家发生了什么事吧:昨天下午,枢密院收到来自山西的急报,有一支俄罗斯军队出现在河套地区。”
胡波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这种事应该在内阁会议上向首相报告!”
“不错,如果仅仅是一支军队的话确实应该如此,”于庆丰接口道,“但那支俄国军队的将领是瓦莲莉娅梅尔库罗娃公爵。”
“你说是谁?”胡波和陈应龙同时叫了起来。
“新大陆最负盛名的职业探险家、西洋行省前欧洲问题特别顾问、西洋总兵府派往俄罗斯的特使,瓦莲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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