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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凤麟被对方震的向后退了两步,但是后方已无空间,背部直靠着后面一扇木门,将木门挤压成碎片。贺东来也被高凤麟双掌击的后退两步,落在楼梯之上,只是那楼梯木板不堪重压,竟给踏裂开了,贺东来只得向下退一步,踏在下一阶木板之上,奈何这下一阶木板又被塌裂,贺东来再往下去,如此裂开了四道梯板,贺东来才得一站稳。
这两次对掌,只在一瞬间,众人都没看清发生何事,就听见“噼啪”木板断裂之声。高凤麟运气走了一遍周身要穴,将刚才掌力中的余劲化解去,神情甚是严肃,这人是他所遇之人中武功修为最为高强之人,别看为人冰冷如霜,但是所修炼的掌法专横霸道,炙热非常,实是令人头疼不已。
见对方如此凶猛彪悍,与刚才说话的时候判若两人,高凤麟彻底收回大意,双掌平摊胸前,使出刚才没能使出的“阴阳冲和掌”来。这掌法一旦使将出来,绵绵不绝,犹如长江大河,生生不息。一招“绵绵若存”和“用之不勤”将双掌推出,直取贺东来中路,高凤麟居高临下,速度更快,贺东来处在下方防守甚是吃亏,不得不向后退去,跟着“大成若缺”、“大盈若冲”、“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诸般招式纷纷席卷过去,分取贺东来手足十二经脉和中门奇经八脉,贺东来护住身体要害要紧,只得回手防他,但觉得高凤麟似乎有千只万只手一般,诸般掌法一起拍来,令人窒息难喘,顿觉压迫感陡升。
第六回 平冤昭雪(二)
第二日早上,李俶来到大理寺,陈文远出门迎接,因李适拜其兄长为师,二人遂引为好友。陈文远请李俶上坐,吩咐左右看上好茶,李俶喝了两口茶,将茶叶吐回杯中,放于桌上,向陈文远说道:
“我有一事,想向文远兄询问。”
陈文远不敢托大,忙问是何事,李俶续道:
“上月,前朔方军使平城梁被指通敌卖国,斩首示众,这事文远兄可曾耳闻?”
“是的,此事朝中上下人人尽知,只由杨国忠一人操控,未经大理寺审判便就定了罪,许多人慑于杨国忠都是敢怒不敢言啊,不知王爷何故突然提及此事?”
李俶问:
“依文远兄看,你觉得平城梁会通敌么?”
陈文远不知李俶是何用意,想了一想,说道:
“平城梁在朔方军二十余载,与吐蕃、突厥等交手不计其数,皇帝念他劳苦功高,多年来累伤无数,旧疾时常复发,便就召他回京,颐养天年,要说这样一个人会通敌卖国,我陈文远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李俶哈哈一笑,站了起来:
“正是如此。”
陈文远见李俶反应不寻常,又问:
“不知王爷意欲何为啊?”
此间无外人,李俶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
“实不相瞒,我与平城梁之子平青云有过数面之缘,如今他一家尽遭杀害,父亲又被诬陷,他想我为他平家平反伸冤。”
陈文远能为大理寺卿,掌管各地刑狱重案,自然要做到持正不阿,公正严明。平家一案本就是冤案,人人尽知。况且杨国忠把持朝纲,陈文远早就与他交恶,如今广平王要为平家平反,那也就是说这其实是东宫太子的意思,此事正和他意,随即问道:
“王爷是否能让此案重审,不知如何让皇帝陛下有此旨意?”
“此事无须皇上下旨重审。”
“此话怎讲?”陈文远问。
“不日平城梁之子平青云便会来此击鼓鸣冤,你且暂时将其收押,然后写一道折子奏向皇上,皇上知晓后定会下旨发回重审。”
“那如何能为平家翻案,王爷有何妙计?”
李俶嘱咐陈文远只需按寻常程序办事,到时候将内阁库房中的那封书信取来与平城梁以往文书进行比较,就知结果,将这一事情详细写于奏章之上,到时候皇帝一看便知晓,只是这事需得瞒着杨国忠速办速结,要赶在杨国忠插手之前将结果奏明皇帝,那么此事就可大功告成。
二人一番商议之后,李俶方才离去。回府之后,李俶与高凤麟、平青云二人商议,明日平青云便去大理寺,今日得去皇宫内阁库中将原案件的文书取来,日后三司会审,杨国忠若想插足,毁去证据,也是无从下手。如此,即使不能立刻为平城梁平反,也能为平青云洗脱罪嫌,不再遭受通缉。
自李唐以来,皇帝居所都是在太极宫内,后高宗皇帝兴建大明宫,便就转移至大明宫。玄宗皇帝登基以来,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