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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考老師站在前面數捲紙,按組分成了幾份,讓第一桌的同學往後傳,林倩在旁邊憂心忡忡地敲了下路霄的書桌:「你打算怎麼辦啊?」
路霄食指放在嘴前:「別和我說話,我要忘了。」
林倩:……
語文捲紙很快傳了過來,路霄率先看古詩詞,掃一眼,老天開眼,五道題四道都在射程範圍之內,他立刻掏筆寫字,害怕自己忘都先寫一個字,想著趁著腦子的熱乎勁兒趕緊寫出來。
「路霄。」身後的人在喊自己。
路霄不理。
「哎!那前面的!」
身後的人開始用筆懟自己的胳膊。
「幹什麼!」
路霄低吼著扭頭,瞪視身後的人,你知不知道我就要忘了?
良寒看著他,冷淡而無辜地攤開手:「能把我的卷子給我嗎?」
路霄目光一動,這才想起來剛剛太激動忘記傳捲紙了,他側身趕緊給他捲紙,「給你給你,既自以心為形役,奚惆悵而獨悲,既自以心為形役……」
「眾女嫉余之蛾眉。」
良寒看著他,忽然淡定地插了口。
路霄一怔,瞪著他:「你神經病啊?」
說著在監考老師的目光下爭分奪秒地回身寫捲紙,古文默寫第四題,「既自以心為形役……」忽然間,他筆尖一頓,極速運轉的腦子驟然陷入了沉思:
哎呦我操,下一句什麼來著?
第5章 逃殺
語文好答,套路就是那些,洋洋灑灑寫完作文,路霄除了古詩詞默寫祭了兩道,其餘尚在控制之內,緊接著的數學卷是個大問題,卷面加附加題被老師們出得難於上青天,中午鈴聲響起後整個高二部那叫一個哀鴻遍野。
教室里最後一排的同學從後至前的收卷子,張旭陽被良寒收完後半個人已經癱瘓了,半躺在路霄的桌沿邊,老師收好捲紙一聲令下,他立刻呼朋引伴,吃飯吃飯,表示自己受到了數學的精神暴擊,需要牛肉卷蓋飯才能緩解。
唐金鑫在右邊整理草紙和筆袋,路霄站起來從桌膛前面掏完咖啡,掏物理和化學。
張旭陽震驚地看著路霄:「不去吃飯嗎?」
路霄擰開咖啡,翻開化學書:「 不了,爺們要戰鬥,考了一上午語數,理化我都要忘了。」
張旭陽看怪物一樣看他:「不行了,爺們戰鬥一上午了,爺們得去吃飯。」
路霄抿嘴樂:「真男人從不說自己不行,你去吧,兄弟替你堅守陣地。」
張旭陽像個傻二百五哈哈哈哈地笑了。
唐金鑫推了下眼鏡,感覺這倆有病。之前張旭陽沒有後桌只能唱單口相聲,現在有了路霄這個能貧的,前後桌唱對口相聲。
唐金鑫瞥了路霄一眼:「看不出你這麼愛學習。」
路霄嘿嘿一笑,並不抬頭:「我可不是愛學習,我只是對考試有基本的尊重。」
張旭陽憂心忡忡:「不過小路啊,你這麼學行嗎?不說你殺雞取卵,一個學期的東西你壓縮幾個小時硬學,這能吃透嗎?人得尊重客觀規律啊。」
「我知道啊。」
「那你幹嘛擠壓你吃飯時間?」
路霄拇指輕彈,水性筆「啪」地繞著食指轉了兩圈,他表情散淡,懶懶地說:「一件事呢,難是難,做得爛是爛,但既然要做,辦了總比不辦強,你說是吧?這麼點時間我還能爭取,那為什麼不爭取呢,辦它啊!」
張旭陽嘴角抽搐:「行,你牛逼,你辦吧。」
良寒整理完全班的捲紙、輔助監考老師封了卷,抓著後腦勺的頭髮緩緩走回來,張旭陽等得就是他,「寒哥,鑫哥,走了走了,吃飯。」說著又和路霄確認了一遍:「小路你不去是吧,那我們走了?」
良寒壓著太陽穴回座位抽筆,掩著臉打了哈欠,張旭陽看得新奇:「寒哥今天怎麼也這麼困?」
良寒不明顯地「嗯」了一聲,撕了張便簽:「隔壁來了新鄰居,凌晨吵了點。」
路霄:……
唐金鑫難得被吸引注意力:「是半夜擾民的那種嗎?報警給警察。」
張旭陽嘖了聲:「報警容易啊,就怕以後不得安寧,寒哥,需要支別的招嗎?譬如帶著我家狗去他門口尿一次。」
路霄:……
張旭陽不知道良寒是怎麼惹了路霄了,路霄回頭看良寒,良寒竟然也低著頭回看他,寬肩攏出低氣壓的陰影,倆人一坐一站,一錯不錯地互相盯著,硬是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