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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穿。
梅玉心扬眸望向门口的男人。
他的胸口敞开到中央地带,露出因酒意上涌而微红的男性皮肤。他一手撑在门框上,魁伟的躯体将入口整个填满。露骨的视线紧盯着她,其中的灼热暗示明显到让人甚至不需花时间猜测。
梅玉心放开心田的闸门,让旧有记忆涌上来。
而后,她出乎意料的发现,那种黑暗、不悦的感觉竟已消失无踪。
事实上,他的眼神简直像实体一般,每一吋被他扫视过的肌肤,都敏感的浮起细细疙瘩,让她忍不住微微颤抖。
她的生理,直接反应着他的无形求欢。
原来当心理完全接受了一个人之后,原先厌恶的记忆也会消散……
她仍然记得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一种身体被急遽扩张到超乎极限的疼痛。但是,她也记得那种皮肤贴着皮肤相磨的感觉,汗水的气息,粗重的申吟和喘息。
种种让她当时觉得噁心难堪的回忆,现在以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她体内蔓延……
梅玉心怔怔望着他。不知怎么,她就是知道,现在的他,绝不会再罔顾她的意愿,硬着来。
所以,掌握着开门钥匙的人,是她。
一道沟渠横在眼前,她想着要不要跨过去。
她幽幽想到之前的经历。一场磨练让她终于对他倾心。
是的,倾心。
虽然他粗鲁不文、有勇无谋、个性又不够温柔,他却是全世界唯一一个对她毫无所求,便可以为她牺牲生命的男人。
因为她是他的妻。
她是他的妻……
沉默的时间太长,门口的男人清了清喉咙,「那个,我先去洗个澡,那个……待会儿再谈……」
他转身才转到一半——
「喂。」身后一声带笑的轻唤。
江金虎慢慢、慢慢、慢慢转回来。
梅玉心轻咬着下唇,一手揪紧浴袍前襟,眼中有似笑非笑的水意。
这样的神情,是他不曾在她脸庞见过的。江金虎突然觉得刚才酒一定喝太多了,因为他的喉咙开始紧缩,出入气极端的不顺畅。
「你刚才讲,阿诺说什么?」她悄声问。
阿诺?阿诺?他们在讨论阿诺吗?
「阿诺说……啊!对!阿诺说,那个巧克力囊肿根本不会传染!」他低吼。
淡而神秘的笑意浮现在她眉梢眼角,让她看起来既纯真又性感。现在不只是出入气不顺,江金虎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在大口大口的攫取空气了。他必须把两手紧紧搋在口袋里,才能勉强平定下体内的骚动。
「那可能是我听错了,或许医生在解释别人的病情也说不定。」
她倾身拿起另一罐玫瑰夜霜,浴袍前襟顺势滑开几吋。
一种出入气交错的怪异咕哝声梗在江金虎的喉间。
「而且……」她挽高右腕的袍袖,细细为手臂涂上保养品,胜雪肤光如云如雾,让她整个人恍似笼罩在云霓之间,朦胧飘忽,却又——
无比的真实。
「而且什么?」他哑声问。
「而且,」一抹红云浮上玉颊。「而且,上次去复检,医生说,我的毛病已经全好了……」
坦白说,江金虎很怀疑她曾经「补过。阿诺都点得这么明,他再不爱动脑筋也该明白了。
但是,她的笑,她的美,她的羞涩,她的言语,一切一切传达出来的讯息,让他不需要更多暗示了。
壮硕身影以着惊人的速度旋进房内,中央的玫瑰轻呼一声,半带着娇笑。
「妳确定?妳可别事后反悔,又找了堆奇奇怪怪的理由来搪塞。」
她埋进他颈窝,从颊红进了贝壳般的耳朵,再红到胸前的粉嫩肌肤。
细糯柔音从他颈间飘出来。
「我已经说过了,丈夫是天,你想要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一个男人,能承受的,也就这么多了。
于是,绚丽的夜展开……
第七章
虽然料想到,她那个不良老公的不良纪录着实不良地多,可当对方主动找上门来,仍然让梅玉心小小意外了一下。
秦文诺终于回台北去了,这几天江金虎都在忙一些阿诺交代他留心的事。小方如愿以偿,再度调回大哥身边当跟班。有了这个理想的眼线,可以让梅玉心随时知道江金虎有无再惹上任何麻烦,于是她也就放他去。
气候已进入盛暑,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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