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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宽容,他们也无法做到不嫉妒。我没办法把一个念头从他们脑子里赶走——“她没服过兵役所以她不是以色列人” 。这本来也没什么,直到上一次招聘面试。一切都很顺利,除了那些没法回避的充满嫉羡的脸。我再也受不了了。我决心已定,回家后就骄傲地宣布:
“决定了,我要去服兵役。”
“你疯了?”艾尔戴德惊呆了,大叫起来。
“不是疯了,是我当够了害群之马。我想做个完完全全的以色列人。再说,这对我有好处。”
“什么好处?简直胡说八道!他们根本就不会要你,一点可能性都没有,”他耸耸肩,十分肯定。“你刚到这儿嘛。”
“走着瞧。他们会觉得我有可取之处,我会让他们信赖我的。”
“你真是个傻蛋。你会白白浪费时间,而你原本有机会马上工作。”
“如果是说我闲话的机会,要它何用?你不是也说过吗:这人不是以色列人除非”
“你错了。他们不会要你的。”他再次耸耸肩,以此结束了谈话。
我很失望。我本来希望艾尔戴德会认为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希望他会祝贺我,鼓励我,给我很多建议,告诉我很多他自己服役的趣事。我安慰自己,过段时间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第二天,我就加入到招兵办公室前的长队之中。我担心要排上一整天队。末了,办好所有手续用了足足两天半的时间。我如愿以偿。我的语言水平用来入伍后随班已经足够了。希伯来语加强班很可能会让我忘掉一些我至今还掌握的古老用法,这对我不能不说是件可惜事。签完合约后,我终于像只骄傲的孔雀一般回家了,相信艾尔戴德这回一定会分享我的快乐。
“可怜的傻瓜!”他没好气地低声抱怨着。“一想到你是来自那样一个拒服兵役者有权要求律师辩护的国家,我就”
“你别再讲什么犹太复国主义和爱国主义的大道理了,你现在是拒服兵役者吗?你到底是怎么了?”
“你不明白靠武力我们将什么也得不到吗?你具备懂得这道理的常识,必要的让步,民主的教育,而现在你将做的一切却是给那些盲目和轻率的人打气!”
第三章 真正的以色列人(6)
“什么盲目和轻率?那是实干的政治家。军队只是执行者而不是决策者。你不明白,我一直目睹我的母亲在任何制服面前都发抖,因为她无法抹去对战争的记忆。我不想要这种恐惧,我不要,我的孩子也不要。今天我们有一个国家,有一支保护我们的军队,这多么可贵,多么难以置信!我为自己能够加入感到骄傲!”
这一次,艾尔戴德看着我却没有耸他的肩膀。我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
“我入伍,是我需要借此摆脱过去的梦魇,你懂吗?”
“我懂,”他让步了,“但是你会给巴勒斯坦人带去一个和你一样的过去。试想一下他们会怎么做,他们怎么来摆脱这一切?”
“你的左派言论有点过分了。你真的相信要用解除军队的方式来维护和平吗?你很清楚这行不通!如果各有阵营的人真能像你说的那样各自退让那当然再好不过,Tsahal并不希望只用战争的电闪雷鸣来组建。”
“你说什么了,能让他们录取你?”
“实际上也没说什么。考试结束的时候他们把我单独留了下来,做了四次言谈泛泛的面试,还有很多其他的测试比如说逻辑。”
“四次?他们没说什么特别的吗?”
“一句也没有。”
“奇怪。”
“别胡说八道了,走吧。我请客。”
这就算是最后的结论了。熟悉的耸肩意味着一切恢复常态,艾尔戴德穿上夹克衫跟我出了门,临了还不忘埋怨一番,说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第四章 特工训练(1)
1994年3月,以色列:Tsahal
大白天。我成了新兵部队一员,被一帮二十一岁的老兵指挥。以我二十三岁的“高龄”,觉得他们比我小太多了。面前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平原,上面有几座两层楼的建筑,靶场,帐篷,大家基本上鱼贯而入,然后就没完没了的分发东西。这边领外套、内衣、鞋子,那边领背包、装备,还有在一过道里飞快地打疫苗,最后给我们发武器和子弹。
差不多到尾声的时候,我终于费劲地从还在挪动的队列里挤了出来,醒悟过来自己已经穿上了军装。在我看来它意味深长到令我头晕!我的父母在哪儿,而他们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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