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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气,索性用力往椅子这边一座,心说把温浮祝吓一跳让他更失态才好。
谁知道温浮祝却像是早有预料,在他努力往下压这一刻忽然起身了,倒是自己被晃了个措手不及,眼瞅着便要一个屁股墩摔地上。
温浮祝只是恰巧想起身离开而已,此刻倒没料到谢常欢如此小孩心性,好笑又好气的同时也不忘飞快的往前一伸手去拉他,别真让他摔着,毕竟他身上伤才刚好全。
只是太这么着急的一拉,便让谢常欢也吓了一大跳。
按照温浮祝以往的轻功速度来说,谢常欢觉得自己铁定要屁股痛上几天的。
没想到他飞快的切身过来,竟然拉住自己了。
连温浮祝都有些微微不可置信——是无意间经过谢常点拨那几下,快了些许的。再加上他太心切的想要拉住常欢,真害怕他一摔再摔出个什么事来。
谢常欢此刻也没了玩闹的心思,眼睛也亮闪闪起来,「老温,走走走我们去院子外面。」
一边走一边招呼聂白,「你看看这才叫徒弟,偷师偷得那叫一个聪明。小白你也快跟上,为师再给你们传授几课。」
温浮祝有点无奈,但又知道他要那个『师父』的面子,故而只是压低了声音道,「你伤才好,别闹,不适合动太多内力。」
「我说没事就是没事了。」谢常欢忍不住啧了声,心说自己的内伤反正还可以有时间愈合,这几天还能再教教他轻功,让他提升的更快点,不是更好么?
此刻只大大咧咧跟捏猫一样捏住了聂白的领子,将他往院子外面牵,一边回头冲温浮祝认认真真道,「老温,信我。」
温浮祝愣了愣,随即温和一笑,「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七章。
一直练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谢常欢才准了聂白和温浮祝回来吃饭,说是吃完休息半个时辰继续。
反正累的不是他。
温浮祝自然是不大想的,他还得留着力气去护着苏衍,当然了,那是指的出了甚么事的时候,如果没甚么事,那便是苏衍护着他睡觉了。
那天在燕子楼的夜里,温浮祝其实是没能睡的。
他在说梦话的第一时间就被苏衍推醒了。
尔后三五次再度入梦,再度梦魇,再度胡言乱语。
苏衍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怪,还是附在他的太傅耳边,小小声的复述了一遍,「我是会废掉你武功的,常欢……你别怪我。」
温浮祝听了之后就再也睡不着。
他其实不大敢想他日后真付诸实践这句话的后果,常欢肯定是会生气,像个暴躁的小野兽一样胡乱扑腾一阵子,可也就一阵子,他就能开看了,毕竟他这个人比较能找到乐子给自己玩,自己又恰是他最大的乐趣所在,不是么?
他若是想做到在隗昇的宫殿里陪着自己,只有这个法子。
无尽的夜太漫长太寒冷了,温浮祝那时候默默拥着小薄被,忽然就觉得,他需要这样一个人,这样无所顾忌的陪着他。
谢常欢,我喜欢你。
所以……我才要这么做。
真是个最懂世故的无耻之徒呢。
温浮祝忍不住咬牙在心底暗骂自己,可除了唾弃自己外,他又觉得,这样的才是真正的自己。
他是为隗昇而活的,或者,更准确来说,他是为隗昇的利益而活。
是一个不能有感情的人。
七情六欲全部自封之后,他必须成就到这个巅峰。江墨兴许是估错了的,他曾经笑言自己有个名字,叫做『罪恶』。远远不止这些,他还应该叫做『利益』。
凡事都得不计己命去考虑利益,所以,这也是十多年前——他缘何留了顾生一命。
因为他没有想到,他自认为做出的是对隗昇利益最大化的事,却叫夫子给否定了。
当年那匕首恶狠狠的□□去,却没穿透他的肺腑时,温浮祝就很困惑。
他一直以为,那东西会给江墨的,却没想到,最后在顾生身上。
顾生当时脸色惨白,似乎也没想到温浮祝真的会向自己下那么狠的手,纵使不念同门之恩,曾经也互相救助过。
冷月下他一双眼泛着铁光寒冽,「顾生,我再问你一遍,你为甚么会在这里?」
顾生痛苦的闭上眼,「夫子信我,你信不信?」
温浮祝冷笑了声,「信。你叫我缘何不信。」
自此之后,他俩对当年在陲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