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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墨那时候皮笑肉不笑,「你想吃军棍了。」
吓得那个小子忙又匆忙递了几个果子过去,「嗳呀喂您赶紧吃,这果子贼甜,成当我刚才放屁。」
江墨继续板着脸,「让我就着你的屁吃梨,你胆子不小。」
周边人又是一群嘻嘻哈哈,江墨索性捧着梨单独往一旁站远了吃。
自己看他的眼神……有不一样吗?
後来又不是没有揪过那个羽鸦来问清楚,「我瞧他的时候是怎样的眼神?」
「您温柔。」
「我这样子不温柔?」
「前天三十军棍打下来的时候,您说您温柔吗?」
「滚。」
「喳。」
「回来。」
「欸。」
「到底甚么样的眼神?」
「不大好说,要不您上街随便盯个小媳妇怎么看自己丈夫的吧。」
「……军棍五十。」
「……」
「您上街随便盯个丈夫怎么瞧自己媳妇的。」
「军棍仍五十。」
「……」得,我不说了。
可那之后,江墨却不是没在心底细思过这个事。但又觉得,细思下去有点怪。可是,可是还忍不住细思。
然后,然后他好像真就想明白了,自己竟然真的是喜欢他的。
这,这真是奇怪极了。
不过能有个人陪着也好,这么多年了,这么熟悉彼此,若是浮祝他不介意……
嗳呀,这种事想想又不可能,温浮祝他这么多年了,早就跟四大皆空的出家人似的,他怎么还会有喜欢上别人这一说?
但是,但是以后清冷宫笼里头,他俩能互相做个伴扶持着苏衍,也是不错啊。
可江墨此时却没说这话。
一是看温浮祝在想事情想的太认真,他不会去乱打扰。
二是……现在不是时候。眼瞧着隗昇的政权开始有些不稳固了,家国大事放在前见面,儿女小情缘何要提?这个人难道能不回隗昇了吗?他早晚要回来的。
等稳定好这事再说吧,眼下更重要的,是现在这件件棘手的事,到底该怎么处理。
刚想到这儿江墨又是温柔一笑,反正浮祝在了,这些事由他全权负责思索,自己这个半吊子谋客没必要去节外生枝,只大胆的放开手,放心由他去做便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常欢,醒了么?」
「醒,醒了。」谢常欢一醒来的时候,就是温浮祝神色温和的坐在他床边,清晨的光太亮太明,清清爽爽的照在他那一套山清水秀的衣服上,恍惚就把谢常欢看的像是自己在做梦——梦中出现过无数次了,无数次在他那茶渡小筑里,自己也是这么毫无芥蒂毫无防备的醒来,揉揉眼,这个人许不定就是比他先起的,捧着茶坐在竹木小桌边,神色淡然的捧着书卷。
「大脑也已经清醒了么?」
谢常欢撑着床榻半直起身子,一边去抓旁边的衣衫,一边揉眼睛,「嗯。」
未料想衣衫没抓进自己手里,自己忽又被他按住肩膀恶狠狠扑回了床上。
谢常欢痛唔了一声,他内伤还重着呢,这一下子突然的袭击也搞得他浑身一泛酸疼。
「是我昨晚考虑太不周,你这一身内伤着实不该乱动,且安心养几天吧。」
你又要走?
谢常欢不想同他对视,略微垂过眼去,不冷不淡的嗯了一声。
温浮祝忽然又恶狠狠的按了他肩膀一下,谢常欢忍不住有点恼了,「你干吗?」
「疼会儿你你就彻底清醒了。我接下来要和你说一件事。你听清楚了,一个字也不许给我漏。」
「嗯?」
「我是隗昇的谋士,当今圣上苏衍是我的学生,那边厢房的那位朋友便是如今的国师江墨,隗昇现今恐有难。但是怕是自己窝内反的乱更大些,毕竟隗昇家大国大,压根不惧甚么外患。」
谢常欢浑身不由自主震了一下,倒没想到温浮祝他突然这个时候抖落出来。
此刻倒也怕的很了,心说他跟自己说了这些,是不是接下来就要说……你只是一个区区杀手罢了,我们不可能同路的……
慌乱中连呼吸都错,谢常欢喃喃开口,「老温……」
温浮祝瞧见他这个反应也放松了下,心说他大概原先是不知道的,不然此刻也不会如此震惊,此刻只是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