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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这生男生女哪是能从吃什么就能判断的,我还爱吃甜的,那得生什么?”钮祜禄氏笑嗔我一眼,我继续说道:“我真想生个女儿,男孩子太调皮,还是女儿贴心。”
她随意笑着,接着便转了话题,我们走至后院,钮祜禄氏问道:“妹妹可要歇一歇?”我也正觉得有些累了,便点头说好。她回过头命宫女将软垫垫在石椅上,这才发现方才没有拿软垫,我忙说不碍事,她却板着脸将那两个宫女狠狠训一了通,接着又亲自为我回去拿。我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感叹,不论真心还是假意,希望这位未来的太后将来待我的孩子能有现在待我的一半便好了。
宫女扶着我坐下,正歇息着,忽听得前边儿的屋子里有些争吵的声音传来,凝神听了一会儿,竟好似是胤禛的声音,我心中有些惊疑,便站起来示意那两个宫女不要跟来,自己走上前去。
“皇阿玛明鉴,此翻儿臣前来,实也是四弟……”“别动辄就把你四弟抬出来,你是哥哥还是他是哥哥?前阵子查嗣庭案时,你与隆科多在背后动了什么手脚,当真以为朕全不知情么?那十几万两银子去了哪里,你倒是说与朕听听?”胤禛隐含着怒意的声音打断了弘时辩解的话语,我摇了摇头,弘时……
“朕早就已颁示全朝,要已朋党为戒,昔日年羹尧任大将军时,你与隆科多就和他百般勾结,朕念你初涉官场,企你日后会有所长进,便不与追究,谁料你竟变本加厉,完全不将朕的话放在眼里!
“皇阿玛实在是冤枉儿臣了,查嗣庭案时儿臣只是奉旨将其拿办,销毁禁书,并不曾知晓银两之事……”
“那么河南水灾的赈灾款呢?你也不知晓么?朕命你去赈灾修堤,你做了什么?”胤禛的声音大了起来。“皇阿玛,此事儿臣却有错,可也情有可原,实在是田文镜那人太……”
“田文镜如何?田文镜是一心为国为民的好官!不结朋党,不溜须拍马,敢于直言,你竟然在河南公然与他对着干,不仅不拨款,还阻挠河南兵马的调动,你想做什么?朕实话告诉你,朕已下旨加田文镜兵部尚书之衔,从今往后,谁也别想阻挠他调动兵马!你犯下如此大错,还百般诬赖他人,实在可恶,先革去贝勒爵,回府好好闭门思过去吧!”
“田文镜所作所为在朝中已引起多少不满,皇阿玛不是不清楚,皇阿玛若执意如此,儿臣也无话可说,反正皇阿玛一向都中意外人,咱们这些亲生儿子在您眼里,还抵不过别人的儿子!”弘时的声音也大了起来,满含着讥讽、不屑。
“你——”胤禛重重地拍着桌子,声音因震怒而发颤,“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弘时讥笑着道,“反正我如今在皇阿玛的眼中早已一无是处,等您的‘小儿子’出世之后,就更加没有我的位置了,我自是无所谓,至于外边儿是怎么传的,更与我无关,我就安心地等着向八叔的……哦,不对,是向您的‘小儿子’磕头请安吧!”
心猛地一沉,像是坠入了万丈深渊,眼前霎时漆黑一片,“啪”的一记响亮的耳光之声从屋内传来,竟像是抽打在了我的心上,仿佛置身于寒冬腊月,浑身冰冷。我一步趔趄,手撑住旁边的树,心和身体都在急剧下坠,没有抓稳,滑坐在了地上。“娘娘!娘娘!”身后的宫女惊慌地奔了过来,屋内传来了椅子倒地的声音,窗户被猛地一把推开,泪眼模糊中,胤禛焦急的脸庞出现在眼前。
胤禛,胤禛……我真的以为,谁都再也不能给我们伤害了……原来竟是我想的天真,总有人不肯放过我们,凝眉相对,不知是谁的错,错上加错,为何却还要苦苦寻觅?我不应该出现的,我不应该出现的……
他转过身奔出门,弘时捂住脸,愣愣地看着窗外的我,眼里满是惊慌,胤禛快步冲到我身边扶住我,我伸手抚摸他的脸颊,说不出话,只是喘气流泪。下腹一阵接着一阵的酸痛,转眼间裙子已染上红色的血迹,胤禛抬头吼道:“还不快叫人来?太医!太医!段世臣呢?”
周围的人匆匆地奔来走去,小心翼翼地将我抬回了屋里,段世臣大惊着检查一翻之后转身对胤禛说道:“启禀皇上,怕是早产了,不得不催生了!”我闻言只觉得眼前发黑,肚子痛得如同刀绞,我死命抓住床单,紧咬着下唇,头上的汗珠不住地滚落,伴着眼泪一起浸湿了枕边。
胤禛怒吼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我睁开眼,努力地伸手想握住他,他忙抓住我的手,焦急地看着我道:“熙臻,你不要担心,没事的,很快就好了!坚持住,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孩子!”我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