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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头们关在屋里,搞了几套方案,可不久全都作了废。大家纷纷打听作废的具体原因,头头们嘴很严,不说。不过打听多了,还是能隐隐感觉到,可能是主要人员的奖金定不了,所以才使整个分配方案流产。这个主要人物是谁呢?大家一猜就知道是朴一凡,这个问题是难解决,给他多了,群众不干;给他少了,他不干。他要是不干,整个课题就不再是“星空瞭望”而成了“空中楼阁瞭望”。现在的头头也不可能象过去那样干得邪乎,他们也开始注意点门面,这就给了干实事的人一点活路——我的意思是说:一点点活路,活不好,但,凑合着活。
这天晚上,我在实验室看书。我是奉命留在实验室等朴一凡的。头头们知道我和朴一凡关系非同一般,就叫我探探朴一凡的口风,问问他到底想要多少奖金。
大约晚上十二点,朴一凡才回来。他脚步很重,通通通地走到实验室,一拉开门,一股酒气就扑鼻而来。朴一凡几乎是摔在椅子上,之后他拿起长条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忘了说了,我们实验室最有特色的是那张长条桌。它厚重而结实,从实验室的那头贯穿到这一头,上面放满了书籍,计算机,水杯,制图工具。它是由我和朴一凡共同设计并且制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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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啦,你可回来啦。”我因为等了很长时间,心怀不满地说。
朴一凡醉醺醺的点点头,他把皮凉鞋脱下,两只脚高高地搭在长条桌上,大脚趾头还来回动着。我抽抽鼻子,除了酒气,我分明还闻到了脚味。
“你是不是又去搂陌生女人的腰去啦?”我嫉妒地问。
“嘿嘿——”朴一凡瘦瘦的脸上扬起得意的一笑,他推推眼镜,把头仰在椅背上,瞭望着天花板,手指自在地长条桌上有节奏地点着。
师兄的透镜(3)
这个家伙怎么运气这么好,天天有女人搂,我一边想一边合上书。“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我说
朴一凡没理我,他从兜里拿出一个女人用的口红盒,把小盒子打开,上面的一面镜子马上闪烁起来。他晃着镜子,很快就找到角度,把实验室的灯光反射到我身上。
“你无聊不无聊?”我说。
朴一凡没有说话,他似乎很专心地想把更多的光集中在我身上。过了一会儿,他才开腔道,“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我说。
“这是什么?”朴一凡晃晃口红盒问。
“镜子,平面镜。”我说。
“平面镜的主要功能是什么?”他问。
“反射。古代的时候,阿基米德曾让全城的人运用平面镜的这种功能把光反射到敌人的战船上,最后烧了敌人的战船,大胜而回。”我答道。
“那么透镜呢?”他接着问。
“折射,聚焦,放大。”我继续答道。
朴一凡听了我的答案,推推眼镜点点头,把口红盒收起来。他说,“回答正确,看来你念过高中物理。”
“怎么,你有什么新发现吗?”我注意起来。
“没有,没有——”朴一凡伸出手坚决地一摆,他现在对我十分警惕,因为他的所有思想火花全是我无偿泄露出去的,其他实验室的人因此和我关系特别好。
我不信,但也没继续问下去。据我对他的了解,这家伙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正在保密。我不着急,因为我对朴斗争经验丰富,他要是真有了什么,必定还会来找我。因为这家伙就这样,他有了新想法一定会找人讨论。我虽然出卖他的次数最多,但也是和他进行认真探讨次数最多的人,他离不开我。
“这样吧,你现在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说。
“说——”
“你需要多少奖金?”我问。
朴一凡把头靠在椅背上,想了想一边动着大脚趾头一边说,“哎呀,这可是个大问题。一时说不清。”
“总有个大致想法吧,这也不保密吧。”我说。
“大致想法当然有,”朴一凡说,“总的原则是让你们这些寄生虫都急死和气死。”
“真的?你真打算这么干?”我斜着眼睛问。
“Whynot?”朴一凡用他的典型的中国南方英语答道。
联合课题组很快就召开了一次正式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