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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制住。一人见羊峰眼鼻红肿,手脚乱舞,嘴里污言秽语不绝,忙点了他的哑穴,又取水过来为他清洗。又流了长长一段眼泪后,羊峰才勉强能够睁开眼睛。
二小姐见羊峰如此狼狈如此苦楚,甚是高兴,笑道:“本小姐不来作弄你已经算你造化了,你小子居然还敢作弄本小姐,怡香院和天香阁那些地方好玩么,那就带你妈一起去玩吧。”羊峰怒极,苦于手脚被制,哑穴被封,只能腹中唾骂,他与眼前这个少女,虽然此番才第二次见面,却已经产生一种说不出的厌憎和畏惧。
二小姐此时瞧出来,羊峰红丝满眼,龇牙咧嘴,不时发出嘶嘶呜呜怒嗥,那凶恶冰冷的眼神和张牙舞爪的姿态,就像一头受了伤的饿狼,若不是已被人制住,不能动弹,只怕他非扑上来咬死自己不可。她虽觉作弄羊峰颇能解气,但毕竟年幼,不免也有些心寒,顾谓左右道:“你们好好看着他,一个时辰后再给他解穴疗伤。”旁人都知道这位二小姐的手段厉害,这种折磨人的场景只要不发生在自己身上,都是喜闻乐见的,自都不会违拗,更不敢违拗。
这一来,羊峰可说是酸麻、苦楚、辣痛……百味杂陈,还未到一时辰就已经累的瘫倒了。此后更是大病一场,两日来虽然有人前来探看和送饭,但他目不能开,嗅难以闻,口未可食,心中又记着与戴二小姐的“不共戴天”之仇,既然有爱屋及乌,自然也有恨屋及乌,谁来他都不予理会。
到得第三日终于将近大愈,羊峰早已闷得发慌,走出房门辗转到断崖边,想看看除了吊桥外是否还有离开仙愁峰的路径,却发现尽是徒然。闲慌之余想起何复生曾经要自己每晚去那间黑屋子跟他学剑,心想:“这鬼地方除了师祖跟师父外,这个姓何的总算也还有点人性。就不知两晚没去,他今晚会不会在老地方等我。嘿嘿,等老子学好了你们的仙愁剑法,再转过头来对付你们那个仙愁泼妇。”又想:“反正左右无事,不如去那屋子里玩玩,也比在这里时不时就碰到活死人强。”
(31)、行云连卧榻;列宿对觥筹
练功房与客房还颇有些距离,羊峰路径不熟,大白天东绕西绕,居然花费不少时间。刚想推门而入,忽然屋后一阵马嘶传来,着实吓了他一跳,顷刻间初来仙愁谷时那匹拖得他头破血流的笨马坠落悬崖之际毛骨悚然的景象如闪电般在他脑中浮现,不觉心中一惊,畏步不前。
他只悄立片刻,便有谈笑之声传来,只见那个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戴二小姐和龚长章等人正朝这边走来。
羊峰多次被戴二小姐作弄折磨,早已怒火中烧,想要找她报复,但见她轻装束身,身后一干人有的挽弓,有的提箭,有的牵马,神态飞扬跋扈,权衡轻重,正欲远避,却早被戴二小姐瞧见。
“小师侄,你这么快就伤愈了啊,呵呵,你是不是知道本师叔今日要外出狩猎,所以特地跑过来等我,想为我背弓啊。”
羊峰充耳不闻,自顾往回走。戴二小姐抢上一步,道:“你来仙愁谷也有一段时日了,你既没什么朋友,对这里又不大熟,想必这几天一定无聊透顶了吧,不如就跟师叔一起出去狩猎吧。”
羊峰的确很想念在楚州城里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以前虽然常为生计在妓院赌坊之间来回奔波,但那些场所都是热闹非凡、有趣不已,日子有滋有味。至于仙愁谷一带,相比之下可说是毫无热闹可言,更谈不上趣味了。这人一旦闲着就会胡思乱想,羊峰时常觉得自己在仙愁峰上这几日就像在蹲大牢,觉得仙愁谷的人都是在蹲大牢。他记得当晚龚赖二人对谈,知道之所以有这个玄冥教仙愁谷分舵,似乎全是为了谷底那人。是这个分舵的人在囚禁谷底那人,还是谷底之人在囚禁这整个分舵,细想起来也无多大区别。
羊峰自是很想离开,但领教过戴二小姐的手段,也不管人家好意歹意,概不理会。戴二小姐又道:“小师侄,来吧,仙愁谷很久没来外人了,也很久没有像你这样人陪我玩了。”羊峰怒目而视,还未明白这几句话的意思,忽然戴二小姐右手一挥,登时就有两名随从闪电般地将羊峰拿住。羊峰大急,死命挣扎,嘴里污言秽语倾巢而出。戴二小姐道:“堵上他的嘴,把他缚到那株公孙树上,今天不去狩猎了,我要用这个活箭靶练箭。”那两名随从身手矫健,片刻间就料理妥当。
众人都走到离公孙树百步远处伫足。其中一人道:“二小姐,倘若这小子也像之前那些囚徒一样就此被你射死,只怕谷主回来见怪,不如……”戴二小姐道:“不让他做活箭靶,难道让你去做么?”抽箭上弦,“嗖”一声正中羊峰右肩,只痛得羊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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