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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市属国营企业有三百余家,近年陷入亏损的企业多大成,剩下的少数企业,也只是为微利而挣扎。
只可惜,他以前看到这样的事情,心里就算再愤恨,也没有发泄跟改变的机会。
反而因为没有背景跟权势,就算再有本事,还是要给顾猴子、周大嘴这些无能小辈骑在头上撒屎拉尿。
这时候以陈铭德常委副市长秘书的身份,说出来这番话来,虽然说也没有可能就立即改变市钢厂的现状,但凿实也发泄了不少,沈淮的心里也舒坦了许多。
哪怕明天就给开除公职,能痛殴周大嘴一顿,还能这么痛快的这么说一顿,沈淮都觉得值得。
见葛永秋气得说不出话,沈淮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对他还是有威慑力的。
沈淮见气势上暂进将葛永秋震住,扭头见小黎与堂嫂还站在门口,楚楚可怜的看着这一切。
她的袖管半截给扯破,瘦弱的胳膊露出来,雪白的肌肤仿佛无瑕的白瓷,只是,肌肤越是白嫩,那道给门把子拉出来的血痕,越是刺眼。
沈淮心揪痛楚,瞪眼看着要站起来的周大嘴:“你大老爷们一个,有脸再打小女孩子……”
沈淮眼露凶光,叫周大嘴正要挣扎着站起来的一哆嗦,身子欠在那里没敢站起来。
这眨眼间的工夫,周大嘴的脸就肿胀起来,还糊了一脸血,看上去既滑稽,又恐怖。
沈淮怕小黎穿着破衣衫坐公交车回去,在路上会受人异样眼光。
此时的沈淮,看不得妹妹小黎再受半点的委屈,将外套脱下来,走过去递给她,说道:“发生你哥孙海文身上的事,市里还会进一步调查,你们先回去等候消息吧……”
小黎仿佛受惊吓的小鹿,这些天发生这么大的变故,即使想坚强的面对这一切,还是不能够。
看着眼前这个大哥哥递来的外套,虽说他的眼神里有一种叫她熟悉又安心的关切,但她此时的心,敏感而易受伤,叫她不确定的看向站在旁边的赵东。
小黎的神情,叫沈淮心里刺痛,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喊:小黎,我是哥哥啊!
“那我就送孙海文的妹妹跟堂嫂子先离开?”赵东也没有接沈淮递过来的外套,见沈淮没有其他表示,就先带小黎出去。
沈淮苦涩的收回手:的确,他就是一个无关的人,他想表达关心,甚至会给误认为是代表市里惺惺作态或居心不良。
“谢谢沈秘书。”倒是堂嫂陈丹离开时,欠着身道谢。
看着陈丹难掩憔悴的瓜子脸,以及转身离去窈窕的背影,沈淮心里更有一种从此陌路的苦涩;倒是小黎临出门时,转回头来投来那一瞥带有感激的眼神,叫他心里安慰不少:
小丫头就跟受了伤的小兽一样,变得十分的敏感,希望她能变得坚强起来,把这段日子撑过去……
第四章 谁能不忍气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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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永秋本想借着秘书长的官威,将沈淮压住,哪想到沈淮软的硬的都不吃,叫他拿这个刺头没有一点办法。
本来葛永秋可以直接跟陈铭德汇报这件事,不管怎么说,常委副市长陈铭德还能压住沈淮的,即使有偏袒,也不可能允许沈淮在市钢厂这么乱搞。
但是,葛永秋没有想到沈淮如此盛气凌人的,话锋之间,将矛头直指市钢厂的经营管理,这情势就容不得他不多想。
看着大舅子好半天才敢可怜巴巴的站起来,肿胀的脸上都糊满血,也不知道伤得重不重,葛永秋在极力克制着,但怒气在心里沸腾、翻涌,浑身发抖。
过了好半晌,葛永秋才想到让人将大舅子先送厂医务室救治去。
沈淮扫眼看了看办公室里其他生产安全处的员工,对葛永秋说道:“葛秘书长,要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市里了。”将一份调查报告捏在手里,就走了出去。
沈淮再留下来,也是塌自己的脸,葛永秋既然拿他无可奈何,自然也希望这畜生早点走。
葛永秋坐在那里,冷着脸,没有吭声,任沈淮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其他人更是给沈淮的气场震住,不敢言语一声,也不敢上前安慰葛永秋一声。
老员工都明白周大嘴跟葛永秋的关系,看着葛永秋颤抖的手,都能知道他处于随时都会爆发的边缘,谁没事去捅这个火药桶?要拍马屁也不是这时候。
“市钢厂的人都死哪里去了?”葛永秋发飚的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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