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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这个女人特别之处在于她的父亲是司天监。前世她就和自己说,皇上,家父说帝星黯淡,恐有灾祸。他骂她疯了。大周一百二十年平平顺顺,哪里来的灾祸。事实证明司天监还是有点眼力见的。所以这一辈子再听到这句话,他是很激动的。既然能预见灾祸,那就能避免不是。他相信人力可为,有时候还是要靠天道的。
第二次遇见沈懿之是个意外,那时候他受不了后宫女人唧唧咋咋,一个人甩开曹德去御花园里泛舟,乌篷船随波逐流摇摇晃晃隐在荷花丛中。
“娘子,今个锦贵嫔娘娘又得了皇上的赏赐,听说是高丽的扇子和倭国的伞,好看的紧,都看花眼了。女子声音清脆如黄鹂的,话语跟豆子样往外蹦。哪里的宫女在这角落说闲话呢,他一手枕在脑后,一手倾杯自饮。
“夏草,不得妄议,小心祸从口出。”另一道声音训斥道。
“这是她应得,大热天的,那个少不得流汗。真是想不通,夏天怎么还有人喜欢做这事呢,汗津津的。不过么,如果是动了真心那又不一样呢。”这个声音完全是看好戏的语气。
“娘子,您说什么呢,奴婢怎么听不懂。”那个黄鹂声音惊呼道。
他手一抖,杯子里的酒洒了一地。那个声音是沈懿之,不过比见他时候话语轻快了很多,完全没有顾虑么。她以为别人都听不懂么,不就是说锦贵嫔和他做鸳鸯事,然后得了扇子,堂堂皇上成了逛妓院的了!夏天汗津津的,那些女人还喜欢往他身上挨,恐怕凤池里的锦鲤都比自己快活些,根本没有半点办事的么。
沈懿之的份位并不高,一则沈朝宗还未入朝,二则他还没想好怎么对待她。究竟是让她做个有名无份的高位妃子,还是做个一般份位的宠妃。好让沈朝宗为自己所用。
“不懂啊,说个你懂的。你知道做妃子的终极秘诀是什么吗?”她笑嘻嘻道。
这个还有秘诀!他不知不觉竖起了耳朵。
“就是不要心悦那位,君当做磐石,妾当如蒲苇,磐石无转移,蒲苇韧如丝。男人是石头,他们心里硬着呢,今天沾花,明天惹草。女人是蒲苇,有的人要靠着石头才能活下去,有的人把自己踩在地上过活,有些人想用蒲苇把男人抓紧。可是最后都孤独终老。”她得意洋洋笑道。
倒有几分歪理,他心道,还有呢。
仿佛听到他的心声,她继续说着:“本娘子知道你肯定会问要怎么办,你想啊,蒲苇为什么不能自己站起来,因为她的心不硬啊。如果她的心也能硬起来,为自己而活,不为别人活,那她也能站起来。到那时候,管石头还心不心悦她呢,说不定呢她还能找到别的树啊,花啊。”
“娘子,您说的也对,奴婢怎么没想到呢。”
“本娘子开玩笑的,你当真啦。”她哈哈大笑。
他寻到满头大汗找人的曹德,要人暗中看着沈懿之。两天后曹德来报,沈娘子得了风寒,太医院那起子人却不管不顾。他若直接出手,她恐被啃的连骨头都不剩。故意引来叶嫔做了局,将太医院的药给她换了去。
晒几个月,戏也看够了,他决定去会会她。故意在第一次侍寝的时候睡着,万寿节上让她故意出丑,或者是失约去其他妃子那里。她的反应在他预料之中,又在预料之外。感觉是生气了,生气却像是装的。
他和她谈谈画,她总是能说到他心坎里。皇宫里不乏解语花,她们多情善解人意才艺双绝。可他却从来没有遇见过如她这般的女子。自信不自傲,聪慧过人却也慵懒过人,说话一针见血,行事坦坦荡荡。她就像是山间的清风,雨后的清荷。让人浑身上下很舒服。
他收起之前把她当孩子的想法,开始正视这个女人。纤浓合度,长眉如画,肌肤如上好的羊脂白玉,唇上娇嫩比他见过粉樱还要诱人。鬼知道那些骨瘦如柴的女人是怎么想的,放在他抱着难受。尤其在床上,她冷香重重,能摆出各种奇妙的角度,他甚至在想,是没有骨头吧。照着春宫图,他们都演习上,如斯。
赵煦自认为不是一个有的人,他熟悉女人内心的寂寞,一句好听的话或者随手的体贴,让她们死心塌地爱上。床底之欢变的可有可无,偶尔为了抚慰某个女人,只得硬着头皮上。沈懿之却是个意外,他简直受不了她,每次看到恨不得死在她身上。他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完全把老手的技巧都抛在了脑后。身体里住着一头猛兽,只有她才能让它倾巢而出。
他们越来越契合,直到齐相宜怀了孕。他又陷入了无休止的痛苦中,齐相宜的这个孩子和前世来的是一样的,都是齐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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