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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是个漂亮宝贝儿,是的,女士们快看啊!”所有人都为他着迷,但似乎没有人真正知道这是为什么。其实,从哈卡舞中便可知晓一切了:当他移动时,他和其他人做着相同的动作(用手掌拍在大腿上,有节奏地跺着地,摸着手肘,做这些动作,同时两眼盯着对手,带着一种神经质的战士的样子)。可是,当其他人的动作向他们的对手发出时,同时所有观众席上的观众都看着他们时,这位球员的动作却依然停留在他身上,凝聚在他自己身上,这带给他一种存在感,一种难以置信的强烈感。与此同时,原本属于战士舞的哈卡舞产生了巨大的力量,这种战士的力量,并不是他发出恐吓信息来吓唬对手,而是他能够凝聚在自己身上的那股力量,同时又是以自我为中心的,这位毛利球员,他变成了一棵大树,一棵不可摧毁的扎根很深的大橡树,变成了一道强烈的光线,那是每个人都能感受到的强烈光线。然而,人们都确信这棵大橡树,尽管或者可以说是多亏了深深扎根于地下的粗壮树根,他也能飞了,并且也会飞得和空气一样快。
与此同时,我非常专心地看着比赛,不时地寻找着相同事情的发生:一个球员本身变成了他自身的动作,不需要将自己分解,往哪走。这一紧凑时刻我终于看到了!在整个比赛阶段中我都看到了:并列争球时,一个找到他的根的球员,一个明显的平衡点处,变成固定不动的小小的锚,将他的力量赋予球队;当展开攻势时,一名球员调整到最佳的速度,不去想球门,将球紧紧地贴在身上,全神贯注于自身的动作,如同受到神力般往前直冲;当射门的球员要射球时,他完全与世隔绝,为的是寻找到最佳的脚部动作。但没有一个人能像伟大的毛利球员那般做到尽善尽美。当他替新西兰队争到第一个触底射门时,爸爸整个人都看傻了,嘴巴张得大大的,连他的啤酒都忘了喝,他本应该生气的,因为他支持的是法国队,事实却正好相反,他一边拍拍额头,一边说道:“这个球员可真棒!”解说员也目瞪口呆了,但这并不妨碍我们真的欣赏到了不错的一幕:一名球员上身不动地往前跑,将其他人抛在脑后;而其他球员则是一副又疯狂又笨拙地追赶的样子,可惜他们就是追不上他。
于是我对自己说:行了,我能在世界上发现静止的动作了。这是不是值得我继续活下去了呢?此时此刻,一名法国球员在围挤争球时短裤掉了,突然,我完全感到失望了,因为这使得所有人都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这其中也包括我父亲,他又重新开始喝起了啤酒,尽管我们是一个拥有两百年历史的基督教家庭,而当时的我却有种亵渎神明的感觉。
啊,不行,这还不够,应该还有其他动作才能说服我吧。但是,这至少带给了我对于动作的想法。
谈论战争与殖民(1) 2。 谈论战争与殖民
我没有上过学,这在开场白中已经提及过。这并不完全准确。其实只不过是我的学习时期被定格在小学毕业文凭上罢了。在完成学业之前,我一直很小心地尽量不让别人注意到自己--自从我的小学老师塞尔文先生发现我对他单纯谈论战争与殖民的文章如饥似渴后,我就知道他对我产生了怀疑,为此我曾一度惶恐不安,那时我还不到十岁。
为什么?我不知道。您真的相信我本应完成学业么?这只能留给懂得古老占卜术的巫师去解答了。像我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女孩,在富人世界里奋斗,既无美貌也无惹人怜爱之处,既无往日辉煌又无雄心抱负,既非八面玲珑又非才华横溢,还没等尝试就败下阵来。我只是渴望一件事情:那就是希望别人能让我平静地度过此生,不要对我太苛刻,此外,我能每天花点时间,能够尽情满足自己的饥渴,足矣。
对未曾体验饥渴的人来说,第一次因饥渴留下的伤痕既是一种痛苦,也是一种启迪。我是一个毫无反应,几乎可以说是残疾的孩子,我的背弓得像个小老头儿。我能继续活着,是因为我不知道尚有另一条路存在。缺少爱好的我如同处于真空当中:没有一件事能引起我的兴趣,没有一件事能唤醒我的注意。渺小低能的我随着捉摸不透的浪潮摇摆不定,我甚至都没有了此一生的欲望。
在我们家里,家人彼此之间缺乏交流,孩子们总是没完没了地大嚷大叫,而成年人则是忙于他们的工作。我们即便粗茶淡饭,但总归是能填饱肚子,我们没受过虐待,衣服虽破旧寒酸但干净如新,草草修补后也依然结实,因此,我们就算有时会觉得羞愧难当,却也不曾挨饿受冻过。但是我们从未在他人面前提起。
我是在五岁,也就是第一次上小学那一年开的窍,那一天我惊奇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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