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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娱自乐,来者是客
地球貌似已然进入振动模式。掐指一算,上海数年,世上千年。
于千年之后回头一瞥,想起2000年,还是个毛头小姑娘,拖着一大堆行李,生平第一次离乡背井,去到N朝古都念书,从此开始哪儿都是异乡的生涯。然后,唧唧复唧唧,七年之后,再次拖着一大堆行李,一边想着为天地立心,一边弃古都如敝履,一头扎进魔都。再然后,一年复一年,旧爱渐渐化成心上的朱砂痣,新欢也变成墙上的蚊子血。正所谓,古都如何不妩媚,魔都岂非太xiaohun(敏感词)。
亦舒老人家讲,生命是场圆舞。虽然这句话政治上不正确,犯了不小的唯心主义宿命论错误,但并不妨碍引用以显示咱是文化人。魔都岁月里,姑娘的这支舞,跳来跳去,就生生跳了三年。古人(是哪个古人?)云,雁过要留痕,人过要留文。
于是,就有了此文。此文纯属自娱自乐,如有对号入座,那是自寻烦恼,哈。
新浪真敏感,诸如binghuo;minzhu;xiaohun;kuaigan之类的词都是敏感词,害我只能写拼音。各位看官受累了。亲爱的新浪姐姐,你可不可以不那么敏感呢,可不可以呢?
一、上海,我来了
很多年以后,我仍然会时时想起我和上海初遇的这个夜晚。
这个开头是不是有点像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没错,此时此刻,我,胡家的冰冰,的确觉得有一点孤独。两个小时前,我拖着两大箱子的行李,泪眼婆娑地和老同学们告了别,转身踏上了从南京开往上海的CRH。此刻坐在车上,看着眼前掠过的风景,真有点世界离我而去的味道。
作为一个念了七年书且自认为天下才共八斗我独占七斗的中文系女同学,上海从来在我的眼里心里就是石库门老洋房以及王安忆小说里四散扑朔飞起的流言。当然我也知道没有基于田野调查的结论必然是武断的,上海也有高楼外企洋山港,可我就是会把上海和冷漠疏离市井画上等号,至少是约等号,没有来由也无从解释。所以在我人生的前24年,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上海这个城市发生哪怕是一点点的关系。
可是可是,老天爷就是爱开玩笑,你最终得到的常常并不是你最想要的,而那些你最爱的,总是用来错过及怀念的。
在爹妈的要求下,毕业这年,我加入了浩浩荡荡的公务员考试大军,而因为离家近,上海自然是首选城市。本来对上海从来就怀着抵触情绪,自然也不会把这场考试放在心上。笔试那天竟然还差点忘了带准考证。然而命运就是这么地脱线,成绩出来,分数竟然挺高。然后面试、政审一路下来,就这么考上了。
后来想想,觉得这个故事怎么那么像那些大腕明星的成长之路啊,起先明明是陪别人去考试的,结果自己倒考上了,后来还成了腕儿角儿,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所以后来每每有师弟师妹问我公考的经验,我总是很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本来是去玩票的,结果却不小心混进了公务员队伍,真是不太对得起党和人民啊。
对这个结果,爹妈自然是欢天喜地,可我却面临抉择。披沙拣金之后,留在手上的offer有三,一家以办公环境超级舒适著称的外企,一家业内top1的百年出版社,一家政府部门。然而To be or not to be对我来说,似乎不是个问题。我的问题在于,面对将身体发肤受之于我的爹妈,我说不出半个“不”字。于是挣扎过后,转身投向为人民服务的事业。
二、天主教堂前的第一个夜晚
“从理论上讲,这算不算变节?”这样想着,广播里传来乘务员小姐悦耳的声音,各位旅客,上海站到了。
出了站,拖着行李去搭一号线。乘地铁,尤其是高峰时段的地铁,是让人刻骨铭心心有余悸的经历。上一次来笔试,由于对高峰时段的上海地铁缺乏认知,没有未雨绸缪提前往车门挪窝,愣是被堵在里面没下得了车,而周围的人们,任凭我绝望地呼喊让我出去让我出去而面无表情无动于衷岿然不动,无奈只能下一站再折回来。当时我被上海人民的冷漠给寒到了,幼稚的心灵里从此留下了终身难以磨灭的阴影,直接导致在以后的上海时光里,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乘地铁。不过后来慢慢地也想明白了,大家都是罐装的沙丁鱼,个顶个地那么贴着,而且还是立正姿势,想腾地方也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这一次仍然是高峰时段,而且是晚高峰,当我从地铁站出来的时候,仿佛刚经历一场旷日持久的厮杀,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