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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上的困难,主动帮助他们,他们才会全身心地投入具体工作。而自己不能够太投入具体工作,太投入具体工作就会迷失自己的宏观感觉。
高兴之后忽然就是心惊肉跳。问题是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好像这个鬼把戏玩得也太顺利了,隐隐就透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李刚也是一个多疑的人,他忽然想到堂堂的任思和书记就这么好玩弄于我李刚的股掌之间吗?在这种轻易的表象背后有没有别的什么?他觉得还不能够放心,现在高兴还高兴得太早。要等一段时间看看动静,时间才能够证明一切。
贴身的手机响起来……
神了,任书记找他。
“到我办公室来。”
只一句话,冷冰冰的就像扔过来几颗石子。
什么事呀?这下班时候忽然找他,又这么不客气,不会是因为王小明的事情吧?这么快鬼把戏就败露了?不会。那么出什么事情了?大河市会出什么样的事情?
人在官场混,身不由己,心也不由己,精神高度紧张。在大河市,市委书记的态度永远是气象台,谁都得看他的脸,围着他转,就像葵花向太阳。
李刚正要走,有人敲门,只敲了三下,像敲击电脑键盘一样温柔。他答应一声。机要员刘虹就像影子一样轻轻地飘进来,送给他一份传真,然后又轻轻地飘出去。他很欣赏这位姑娘,年纪轻轻的只有二十多岁,从不多话,责任感和分寸感却非常强,整个人就像一棵小草一样默默地绿在这办公楼里。
虽然只一张纸,李刚一看却非常吃惊。传真是省检察院张检察长亲自发给他的,这在平常的工作程序中是很少见的,如果不是大案要案,张检察长不会亲自传他。仔细看内容也奇特,张检察长亲自接到大河市匿名发给他的传真,直接告大河市市委书记任思和的状,说他包庇坏人不让查信托合资公司的案子,致使两个亿的巨额资金白白流失,大河市的群众怨声载道,事态发展到纷纷到市委静坐和闹事的程度。张检察长最后说因为事态严重,省院向省委主要领导同志汇报的同时,请市院也及时与市委沟通,然后准备介入和立案侦查……
李刚这一下全明白了,任思和找他肯定也是这个事情。在去市委的路上,李刚就开始想这个事儿——
有意思。信托合资公司的事情本来和任书记没什么关系,是任思和来大河市工作之前,大河市前任领导折腾的事儿,为什么会告任书记呢?
只告他包庇?包庇的动机呢?太牵强了。
真是有意思。告状信是传真,匿名的人竟然还知道张检察长的传真号码,能够直接传给张检察长。这个号码是保密的呀。首先知道这个号码就不容易,不同寻常呀。这个匿名的人肯定不会是一般的平民百姓,甚至也不是大河市的一般干部。那么会是谁呢?谁会有这么大的手笔,竟然直接叫板任思和呢?
任书记在办公室等着他,脸上的表情不冷不热。李刚走进去坐下来,任书记就递给他一张纸说:“先看看这份传真吧。”
李刚看过传真,又把传真轻轻地放回任书记的桌案上。果然不错,传真的对象虽然不同,那一份是传给他李刚的,这一份是传给任书记的,内容却是一模一样。并且也是张检察长亲自传过来的。这就说明张检察长是先传给任书记之后,又传给了他。本来是告任书记的,张检察长先传给了任书记。这张老头老练呀。你不服?不服不行。姜还是老的辣呀!
其实这个案子因为非同寻常,李刚曾经个别给张检察长汇报过。张老头当时的态度是检察院不要急于介入,先静观其变。现在有人捅出来,事情浮出了水面,这张老头明明知道与任书记没有什么关系,才直接传给了任书记。有意思。看起来这里边有戏呀。
●【东西耳朵南北听(2)】ǎ�|ǎ�|ǎ�|ǎ�|ǎ�|ǎ�|ǎ�|ǎ�|ǎ�|ǎ�|
任书记不咸不淡地说:“看过了?”
“看过了。”李刚如实说,“我也收到了。不过,是在接到你的电话之后才收到的。也是张检察长传过来的。”
任书记忽然大声说:“这说明省检察院很重视嘛。也很信任我们嘛。在向省委主要领导同志汇报的同时就传给了我们。说说吧,告我的,你有什么感想呀?”
从任书记话味里李刚听不出他的态度,李刚想了想谨慎地说:“要说……这个案子与任书记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前任的事情嘛。就说包庇,也得有包庇动机呀?要不要先查一下匿名的人?好查,起码发传真的电话好查。”
任书记一摆手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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