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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她身上的一块块红痕却是有增无减,尤其在脖颈、胸口……连乳…尖那里……也有微微的胀疼。
“熏虫的药草?”兰顾阴听她提及,略显不解地问,“你要那个做什么?”
苏拾花耸着眉,一本正经道:“最近我身上总会出现一些小红痕,也不痒,就是微微的疼,我想着,肯定是被什么毒虫咬到了,特别脖子这里,前日明明都淡下来,结果今天一照镜子,颜色又加重了。”说罢,还把领口拉低点让他瞧。
兰顾阴咳了声,敛回眸子,脸上无波无澜看不出任何异状,启唇附和:“嗯……好像是挺严重的。”
应该说,是被他……咬的挺严重的。
不过,这怎么能怪他,是她先惹恼他、招怒他,一念此,就恨不得咬下她的肉来,起初的确是为她疗伤,后来却发展成恨意的惩罚,让他一时情难忘我,总是把握不住力道。
他出声解释:“这里每逢入夏,山里的毒虫便会变得多了些,而且经常……会溜进人的衣服缝里。”
溜进衣服缝里!苏拾花一听,小女孩家的天性犯了,心内直有些发毛,下意识拢紧衣襟。
兰顾阴故意忽视她的举动,慢条斯理地吐字:“我会尽快调配些药草,你晚上留做熏虫用吧。”
“嗯。”苏拾花还欲说什么,却瞧他把脸一偏,仅余下一个弧度优美的侧面。
她嘴角略一抽搐,本以为这些天他肯主动与她讲话,便代表彼此已经“和好”的意思,哪料现在对她,依旧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态度。
苏拾花垂头丧气地叹口气,起身离开房间,没看到背后人正是一脸的气急败坏。
兰顾阴面色阴沉,左手攥紧。
好,事到如今,她仍然选择对他隐瞒,毫无悔过之意,就这样若无其事地扭头走掉,而且,她……她……难道哄一哄他……就这么困难吗……
苏拾花站在门前,随着一缕徐风刮过,挺胸做了一个深呼吸,空气里有山的气息以及淡淡的茶叶香,此时临近正午,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骨头都变得松懒了,一仰头,树上由杂枝筑成的巢里,一窝子小喜鹊唧唧喳喳地叫着,天很蓝,云在飘,一切都是说不出的宁静美好,让她渐渐留恋起这样的日子,若能如此……一直平平凡凡的生活,其实,也是很不错的吧……
眼角余光被什么占据,她猛地笼回神思,院落门前出现一个人影,正探头探脑地往院里望。
“大泽哥……”苏拾花不自觉张大嘴巴,活像做梦,委实吃了一惊。
岳大泽还在东张西望,当听到她的声音,迅速循声望去,脸上泛起欣喜的微笑:“苏妹!”
苏拾花小跑着上前,将竹栅栏门拉开,见他手上拎着一只活鸡跟好几包糕点,简直诧愕到不知所措:“大泽哥,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岳大泽笑呵呵地道:“你不是在家养伤吗,正巧我这几日闲着,所以就过来看看你,原本绣芸老坤他们也说一道来的,结果临前又各自说有事,才剩下我一个人来了。”
当然他没有告诉她,自己实际是被那群笑得不怀好意的家伙硬生生推出营房的,不仅如此,还塞了一大堆东西给他,一人一句地嘱咐,好像他这一趟是回丈母娘家似的。
苏拾花一听,以为绣芸他们当真有事,丝毫没有怀疑,点了点头。
岳大泽则关心道:“苏妹,你怎么没在床上好好躺着,小月之前不是特别嘱咐你,不要大走大动的吗?”
“哦。”阳光照射下,苏拾花星眸如水晶般一闪一烁,显得精神奕奕,抬起胳膊给他展示,“小月给的药膏十分有效,我才敷了没几天,背伤就基本痊愈,骨头也不觉得痛了。”
岳大泽大出意外,没料到她比自己恢复的还快,不过一瞧她几乎活蹦乱跳的样子,心里头也跟着高兴:“那太好了。”
他手里大包小包,苏拾花不好意思让他干站原地,一边帮忙拎过几样,一边开口道:“大泽哥,别光站在那里,先进来再说。”
“欸。”岳大泽一应,忙跨步跟着她进去。
二人有说有笑地走到院落中央时,蓦觉周围空气恍凝从炎夏过渡到隆冬一般,刺骨的寒意,激得毛孔收缩,叫人冷不丁打起寒栗来。
苏拾花连打两个哆嗦,感受到空气的变化,想着自己是不是出现错觉了,抬起头,撞见一抹白,房檐下,一袭雪白长衫的兰顾阴长身而立,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那张苍白的脸,透着寂寞雪色,仿佛整个人都是雪化成的,跟此刻诡异幽冷的气氛恰到好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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