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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就净往那里踱,那里比起族里,可好玩吧?”瑾鱼尖酸地凑上一句。“就没见过好好的巫女不当,偏偏爱让一群专抢马的贼人当下人使唤的,我瞧丑丫头你真是天生的贱命!”
娘爱看了她一眼,不以为意。
“怎么样?”毁地问。
娘爱没答话,但仍不由地迟疑。
在那各种人物杂集的寨子来来去去一年,虽然和里头的人尚且谈不上什么感情,而他们也一直当她是个性情古怪的下人。但,那里总归是她解闷的去处。
因为掩饰得好,在煞血暗门,她最起码不会被当作“妖怪”看待。
“只要做完我们要你做的事,替族里留下巫女的血脉,之后,你要到哪里,便是你的事。”破天一针见血,毫无隐讳。
“你们,要还我自由?”
“不经过‘天断’,如何?”破天一脸伪善。
娘爱不禁讶异。
因为依照古例,为避免狼族独门功夫外传,想脱离狼族下山的族人,都得熬过一种废去全身功力及挑断手筋的残酷仪式才行,而她们居然连这个都拿来当条件。
同时,她也觉得可悲,原来神圣不可攀的狼族巫女,在人心贪欲的污染下,竟也成为等待“配种”的野兽。
何其卑劣呀!
又默然片刻,娘爱突然笑了开来。
“好,就如你们所愿。”
她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亲口答应!
或许是因为她们数十年来对她的不平待遇,抑或是想和身体里的血液赌一口气。答应招亲,终究只是她玩笑的第一步罢了。
走向森林深处,娘爱的唇边不自觉溢出一抹谑笑。
她从来不曾在乎过别人的看法和感受,但一想到方才破天和毁地因为她的合作而喜出望外,她就不禁想放声大笑。
这种奇异的感觉,可是十七年来头一遭呀!
娘爱在一池隐藏在石山后头的暖泉前停住脚。她在池畔坐下,并脱了鞋,将双脚泡进白烟飘渺的热液当中。
忽地,她朝深远的林内长哨一吹!
一阵几不可闻的骚动,由远至近,伴随着林内哨音的回响,悄悄落至娘爱身后。
一匹洁白如雪,壮硕且高大的白狼,缓缓走至娘爱的身旁,高贵的姿态像极下凡的神兽。
“魅罗。”
她亲匿地抚玩着它颈间的柔密细毛,并以颊蹭了蹭它结实的胸肌。
它是她唯一在乎的,只要摸摸它,一切的不愉快似乎就会立即烟消云散了。
“魅罗,娘爱今天好高兴。”她习惯和它说话。
白狼褐金色的圆眼,灵性地望住身前咯咯轻笑的人,它轻轻喷气。
“你知道?”它一向听得懂她的喜怒哀乐。
白狼温驯地伏了下来。
“只有你晓得我的心情,那些虚伪的人,比起你,连菜渣都不值。”她知道它才用完餐。
猎杀后,它的鼻息间固然残存着腥甜味,但爪上、身上却不曾留下任何污秽的痕迹,这是它引以为傲的天赋,更是它凌越其他狼只的地方。
它活脱就是一个王者,孤傲又尊贵,习惯血腥却又清灵不染,一如洁净的毛色。
“魅罗,娘爱……羡慕你,有时我宁愿自己是匹狼,踏着地,望着天,活得毫不勉强。”
白狼像听得懂她的话似地,以宽阔的额顶了顶她的手臂,逗得她吃吃轻笑。
“如果我是一匹狼,一定会喜欢上你的……”她两臂圈住白狼的粗颈,等待它撒娇的回应,但白狼却迟迟没有动作,反而还竖直耳朵,作势站起来。
“怎么了,有人吗?”娘爱机警地望向四周,但却没有异样。
蓦地,白狼站起庞大的身躯,它紧绷的姿势回答了她的问题。由于动物的感官强过人类百千倍,所以娘爱不疑有他。
“快走。”
她轻拍白狼的背,白狼也默契地在眨眼间,消失在密林中。
半晌,娘爱仍注意着周遭,她猜是山中的猎户,可来人却似乎不打算现身。
“偷窥,是小人的行为。”她自顾自地又坐了下来,音量适中的话,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可一阵喧扰的风刮过树梢,又将寂静留给了林子,来人功力似乎不差,因为娘爱始终无法辨出他的位置所在。
“呿!好好的人,偏偏爱做偷鸡摸狗的事,丢不丢人?”她排除是猎户的可能。
娘爱又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