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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地抹干眼泪转身回了房,将熟睡的思念穿上衣服。
包袱套在胳膊肘上,她抱着还在熟睡的思念沿着尚还看不清的山间小路走着,而身后一个身影正悄悄跟随。
天亮时到了县城,在小摊上为儿子买了一个烧饼,又在附近的摊位上买些苹果放在包袱里。
等坐上火车,她长吁一口气,总算摆脱他了!火车上晨曦神情木然地眺望着窗外,儿子静静坐在自己腿上,长久地坐火车,有些不耐烦了哭闹不止。晨曦从旅行包里拿出苹果,儿子看到苹果,哭声戛然而止。晨曦哪里知道,山根坐在另一节车厢内偷偷跟随。山根牢记母亲的话:“山根,她是你老婆,人怕缠鬼怕磨,她走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我就不相信他还能嫁给别人?”
杨宏毅
“晨曦,黄志平问我,对晨曦的爱改变过吗?我说,没有。我此生只愿和晨曦在一起,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另外一个人。”她想到最后一次见吴建辉时他对自己说的话,窗外的景物渐渐在她视线中模糊了,她侧过脸拭去眼角的泪水,不想让思念看到自己在哭。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来到了蓝城。在僻静的地方租了一间房子。在一家服装厂,开始了她的打工生涯,儿子就近上了幼儿园,而山根在就在周围工地上干活。
晨曦带着儿子住在低矮的出租房里,房东为了多赚钱,将四周都盖上,仅留下能通一人的人行通道,大家公用一个自来水管。听说这些房子不久也是在被拆迁范围内。院子里还住着其余三家房客,俱是来打工的。山根每天总是收完工后,来看一眼儿子,有时碰到晨曦回来得晚,他就索性蹲在外面等,时间长了,他和这里住着的人也熟了。同院的阿花问:“山根,晨曦是你什么人”?山根吱唔半天才说:“我媳妇。”对方一阵哈哈大笑:“山根,你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俩般配吗,是你媳妇你们为什么不住在一起?”山根一声不吭两眼望着晨曦,面对晨曦阴沉的脸,他不敢和晨曦多罗嗦一句。自从那日公安人员似乎从天而降将他抓走关了几天后,并对他宣布晨曦不再是他的妻子后,他再也不敢在她面前逞凶了。
晨曦所在的是一家大型服装公司的下属车间,她和别的工人们一道,每天在流水线上工作。工作是单调和枯燥的,但晨曦却认真地工作着,因为这里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在忙碌的工作中,让她暂且忘却心中的创伤,回到家筋疲力尽,思念多半已被山根哄睡了,山根见到晨曦回来方才离开。晨曦常在夜半三更了无睡意,她下了床怔怔望着窗外,心中空荡荡的,如今那个人与自己阴阳相隔,如果注定今生无缘,为何偏偏要相遇?
日子就这样紧张而充实地过着,只要有空闲,她就让思念坐在自己的自行车后面,头顶着蓝天白云,身旁的熙熙攘攘的人群甚至于空气,一切都是自由的。她喜欢带他去蓝城最大的书店,看书学习成了她打发余下时光最好的办法,这样自己才会什么都不去想。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的春天,思念在一天天的长大,这一天她把思念从幼儿园接回来,坐在自行车后的思念对妈妈说:“妈妈,我想喝豆浆。”她听后将车转向超市,这家超市新近才开的颇具规模,思念自从来了一趟以后总是找借口要光顾这里。
在卖豆浆的窗口为思念要了一份豆浆,装在圆柱塑料袋里的豆浆刚熬制好有些烫,走出卖豆浆的窗口才发现塑料袋烂了,豆浆从塑料袋内汩汩流出来,豆浆在超市洁净的地上流淌一地总不好,她一时慌了神,有些手忙脚乱。“妈妈,这怎么办呀?我的豆浆快淌完了!”思念见状急着对晨曦叫道。
正好等待买单的一个年青男子从队伍中走出来,说道:“用我的塑料袋。”他拿来一个将塑料袋,将其套在圆柱状的塑料袋外层。晨曦抬头说了声:“谢谢!”“不客气!”那名男子淡淡地应道,转身回到队伍中继续排队等待收银。晨曦悄悄打量了那位男子一眼,只见他西装革履,刀刻似的五官表情从容,正从钱夹里取钱付款,他买了满满一大包的日常生活用品。晨曦哪里知道,他是她所在服装公司的副总杨宏毅,虽在一个公司,晨曦没有见过他。
晨曦所在的中捷制衣有限公司,是一家分公司,总部在上海。这家分公司的总经理高大成是董事长的内弟,两年来在他的经营下,分公司年年亏损,董事长不得已新任命了一位年轻的副总经理杨宏毅,来打理蓝城的分公司。而高大成虽占据分公司总经理的位置,实质上没有多少实权了,但是高大城在公司爱指手画脚的毛病却没改变。
杨宏毅从超市出来,他将所买的东西扔到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