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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胜紧紧抿住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所以,要抢在我前面,把自己象垃圾一样丢掉,是吗?”
低沉的浑似以往的充满磁性的声音,让岳胜无法自抑地微微颤抖起来。只能在背对着杨兴的地方条件反射地瞪着,好阻止那些多余的液体笨蛋一样地涌出。
杨兴走过去,抓住那明显闪躲的肩膀,不顾反抗地紧紧把对方的头颅按在自己耳侧。
“碰都碰了。”
岳胜便僵硬地一动不动起来。
“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挨得太近,近到杨兴能听到对方喉结吞咽的声音。他抬起手,在那个脑袋上轻轻撸了一下。
“你,我什么没看过。”
完全是不容质疑的口吻,属于医生的,但又不那么职业化。
岳胜垂下眼睛,慢慢解开皮带。在杨兴离开的短暂时间里,他差不多是大脑一片空白地趴在自己睡了四年的床上,直到脚步返回,戴着一次性橡胶手套的触感,没有想象中那么冰凉。
“家里东西不齐备,只有甘油,疼就说。”
岳胜只在一开始好像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短促地哼了一下,跟着就再无声息。
杨兴皱着眉,指检完,并不放心,又仔细摸了一遍,才发现对方紧张地浑身微颤。
“嗯?”
岳胜满脸通红,好像那火自杨兴的指尖一路烧出了体外。杨兴明白过来,情形忽然变得尴尬。
他微微呼出一口气,象是叹息,闭了闭眼睛,才轻轻说:“放松。”
接下来,就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化学作用,杨兴自己的脸也烫了起来。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的手也能成为一种暧昧的工具。但岳胜始终僵硬着绷得死紧,简直无法继续。
“还好,没什么异常,不过,还是要去测一下。”
杨兴抽出手的时候稍微用了点力。他不太确定对方到底是什么感觉,更不能确定的感觉,是自己的。异样的,心跳强烈的,不明所以的喉间干涩。
身后传出模糊的回应,几不可闻的字眼,难以捕捉。
杨兴拽掉手套扔进垃圾袋,然后扭头:“什么?”
岳胜象虾米一样弓起了身体,身上唯一穿着的衬衫皱成一团也不管,把脸死死地压在枕头上。对杨兴来说绝不陌生的睡姿,恍若从前。
那个晚上,杨兴辗转反侧。岳胜说的那句话,他没太听清。依稀是,“不能跑”,又象是“不想跑。”
再仔细想了想,也许只是幻听。
岳胜花了一晚上时间,本想整理思绪考虑一下未来。但,却是徒劳。清晨,他起来,杨兴的房间门虚掩着,偷偷看了一下,一大一小沉沉睡着。这情形似曾相识,可他心里空荡荡的,一点起伏都察觉不到。
早班车摇摇晃晃,每停一站,就人头挤挤挨挨地下来又上去。岳胜带着口罩和手套,目光呆滞地看着窗外。春天悄无声息,干枯的树杈上还没有抽绿,角落里的野草已经挣扎破土。车窗缝隙里吹来城市的灰尘,是风的节奏,却也只能把过去掀翻在地,变成一碗扣在心里的粥。
他想听听雷诺第二定律,到处翻找,动作越来越大,不光雷诺的,连他自己的手机都不见了。周遭好奇探寻的目光沉默着旁观,直到他颓然无助地紧紧抓住背包。
岳胜一路垂头丧气地进了工作室。
韩江已经到了,坐在会客区跟人聊着什么,听到声响,站起来转过身。
“你来的正好,会会未来的pk对象,王泽老师。”
V兰在韩江身后歪出脑袋,盯着岳胜嘿嘿一笑。
岳胜是来辞职的。他原本抱定主意,不跟韩江做过多接触,也不多解释,只是收拾一下东西就走人。此时乍见V兰,不知怎地,两条腿僵在地上,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别象见了鬼一样”,V兰摇摇头:“我是来给你送手机的。”
他从兜里摸出岳胜的手机,边说:“这个我估计你还不怎么在乎,可是这个就。。。。。。”
岳胜瞪大眼睛,V兰手里的爱疯,带着几道深色裂痕。
“你。。。。。。”
怎么会在你手里,这句话刚冲到嘴边,心里电光石火,他忍不住踏步上前,一把揪住V兰的胳膊,却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V兰环视四周,韩江这里一众人等都为之侧目,脸上写满了围观打架的节奏,叹口气:“我们找地方出去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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