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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你的头把这两只瓶子滚过去。”
秋瑀宸居然也应了两个字,“很好。”他语声中什么也没有,甚至听不出愤怒来。
果然双膝双肘着地,跪爬着用额头将这两只瓶子滚过去,等乔熳汐叫停,他就停下来。
然后,乔熳汐的语声充满了邪恶和戏弄的味道,“很遗憾,你忘了带竹条。”
秋瑀宸没有任何情绪,重新爬回过来,继续用额头推着那两只瓶子,再向前推竹条,重新转着圈爬到刚才的位置,他没有抬头,额头早已被烙出一个红印,“这样可以吗?”
乔熳汐突然一瞬间有一种很失败的感觉,他从来没有那么挫败过。甚至,在秋瑀宸最恨他的时候。
可是,他如今这般的顺从,仿佛,早已将自己当做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躯壳。那种感觉,他最明白,那是他曾经那么近的面临过的。他突然间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做的意义。
不是因为他中了一枪躺在这里。而是,他这样的对他,训诫,或者说,是折辱,有什么意义。
如果那天自己没有冲出去,他会不会依然中枪,如果自己那天没有冲出去,他会不会懂得用一种更能够保护自己的方式活着。
生活没有如果,历史不容假设。
这是他最爱说的两句话,可是,他却不得不想。
这些天,躺在病床上,他想了太多。
乔熳汐长长的思考,秋瑀宸却只觉得是折辱的一部分。他更努力的弯下头,沉下腰,耸起臀,甚至是,最抗拒的,用乔熳汐曾经规定的角度打开双腿,等待。
乔熳汐暂时能够活动的一只手轻轻挥了挥,他稳定声音,“现在,用你的右手拿起竹条。”
秋瑀宸没有犹豫,这不是一个什么样的高难度动作。只是他不知道,这次是怎么计算,“一个字十下?”恐怕他也是不敢的吧。
乔熳汐却是没有命令要他落鞭。只是问他一句,“你还记得,十二岁的时候发高烧。”
秋瑀宸冷笑,当然记得。自从你回来,哪一次生病不是拜你所赐。
乔熳汐仿佛忘了当时的前因,他唯一记得的只有后果,“那时候,妈在你床前守了整整一夜,这一次,也是一样。”
秋瑀宸的回答听不出是感激还是程式化的答语,“我很感动。很难有事让母亲一夜不睡的。”
“好。”乔熳汐似乎是动了动,可他究竟是伤重,要动的那只手好几次都不能拉开抽屉。
秋瑀宸听他拉抽屉的动作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突然有一瞬怕他迸裂了伤口,却是抬起手来给了自己狠狠一记耳光。
乔熳汐被他自己掴的那一巴掌惊住了,却没有去问。
秋瑀宸半边脸很快肿起来,可他声音却是太冷了,“你找什么?”
乔熳汐听他语气不善,只觉得他今天的状态实在太过游离了,他本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只是,秋瑀宸失去理智的时候,他往往更理性,“纸笔。”
秋瑀宸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何必这么麻烦。你让我抽自己两百下,蘸着血在地上画一幅母慈子孝图岂不是更显诚意?”
乔熳汐语声明显冷下来,“你说什么?”
秋瑀宸回过头,“感激不感激是放在心里的,画了,不画,真的,假的,逼出来的,你以为旁人会看不出吗?自欺欺人的结果只能是最后谁也骗不了。”他说到这里又是一声冷笑,“只可惜,你不明白!”
夜太沉了,沉得太安静,静得让秋瑀宸的这几句话格外有分量。
乔熳汐只是淡淡的一声,“哦?”
秋瑀宸却是摇了摇头,似是对自己很失望,又重新撑回塌腰翘臀的屈辱姿势,“要如何,你说吧。”
乔熳汐笑了,只是,秋瑀宸看不到他茫然无措的笑容。
“如何?你看到了,我躺在这里,连个抽屉都打不开,根本不能将你如何。”
秋瑀宸却是只有一句,“时间不早了,无论你要怎么样,都请快一点。否则,明天不止是我一个人难看。”
乔熳汐也笑,“很好。出去一趟,学会怎么叫价了。”
秋瑀宸根本不答话。
乔熳汐淡淡道,“既然我动不了。只能劳烦你帮我动了。”他口中说着动不了,可这一次竟是伸手就将整个抽屉拽了下来。抽屉里各种零碎散了一地。
乔熳汐淡淡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里面,有个针线包。”
秋瑀宸这一次并没有爬回去取,只是答他,“乔魁首既然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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