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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缓缓抚过他的头发和肩膀,希望给他可以发泄和痊愈的空间。过没多久,她的胸口一片湿润,于是她晓得他正在流泪,无声的。
男人也是会哭的,她完全能了解,当一个人被伤到遍体鳞伤、无以复加,除了眼泪还有什么更好的洗涤方式?只但愿他能放不过去,走出自我。
过了十几分钟,他的激动稍稍平复了一些。她轻轻问道:“你好一点了吗?”
“嗯,我觉得轻松很多,谢谢。”
她握住他的手。“不要说谢谢,你说过的。”
“因为说谢谢也是不够的。”多庆幸此刻能有她,她可知道,她所做的不只是聆听和安慰,更带他走出了那往日迷宫,就算他还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却已呼吸到自由世界的空气。
“所以你一直不结婚,你的父母才会这么关心你的终身大事?”
“没错,他们很担心我会独身一辈子,其实我是没救了,根本不必再多说什么。”他轻轻抚摸她的手心,想到当初是他替她温暖手脚,今夜却是她温暖他发冷的心底。
“难怪你今晚和他们吵架,下次要温和一点才行啊。”
他笑了,应声:“是!”然后用手臂撑起身体,说:“我太重了,你l定觉得很难受。”
“不,我希望你就保持这个样子,不要走。”
她拉下他的颈项,让他再次躺在她上面。弹簧床吸收了他大部分的重量,她一点也不难受,甚至想要如此度过这一夜。
柏升发出介乎叹息与呻吟之间的声音,爱情的第一声叹息便是理性的第一个休止符。
他继续俯躺着,但把脸贴在她的脸旁,对她耳语:“我很高兴有这场台风,把我的心事都吹跑了。”
她闻言而笑。“我也是。”
好一会儿,她才问起:“现在你还在乎少芬吗?”
“这就好像我问你是否还在乎你前任男朋友一样,说不在乎是不可能的,但……时间慢慢过去,伤痛虽然没有减少,却变得可以承受了。人老了大概就是这样吧,至少学会了淡然一些,你说是不是?”
“是啊。”有关于失恋的种种,她是绝不陌生的。“年轻时那些大悲大喜,好像都回不来了,有时候都以为自己经过了最生动的一段,剩下的日子就只是细数往事而已。活着,就一定要学会遗忘,否则太多回忆会压得人喘不过气,这是我亲身的体验。”
他吻了她的头发一下。“你比我小三岁呢,说话比我还老气。”
她抚过他浓密的眉毛,心头热热的。“你现在还是要封闭自己吗?不让你自己快乐一点吗?”她不忍心见他如此。
“这种事是说不定的,不知不觉间也许就痊愈了。像是今晚,我觉得自己已经好了一半。”
“那就好,我希望你早点好起来,不要再为过去的事,限制了现在和未来。”这是她的真心话。
泠泠彻夜,谁是知音者?
柏升握住她在他脸上游移的手,沈默了片刻,而后吻过她每根手指。
她开始轻颤,不确定是否该抽回手。他继续蜻蜒点水地吻她,吻过额头、脸颊、鼻尖和下巴,吻得轻轻柔柔的,反而让她想要得到更多,终于伸出手抱住他宽厚的背。
此时,他稍微离远了一点,轻轻地说:“我一开始,就停不下了。”
他需要她,不管过去未来,他只确定自己需要她,全身全心都感觉到这需要。
可卿知道这是撤退的最后一个时机,他在询问自己愿不愿意共度这个夜晚,他很坦白,不给她一点承诺的错觉,这并非谁骗谁,只是在这不夜的城市里,有两颗寂寞的心互相吸引而已。
她闭上眼,在心里把他的名字念了一遍,对自己说,有过这一晚也就够了,她不能要求太多,否则失望会更多。
于是她将他拉近,主动献出自己的一切。两人积压已久的情欲流泄而出,瞬时在床上泛滥成灾。
她的针织裙被脱下时,柏升倒吸了一口气,因为在衣服里面,她正像初生的婴儿一般赤裸。
她也扯下他那一身束缚,两人顿时裸裎相对,不需爱语呢喃,这不是假装纯情的一对男女,他们直接用身体来礼赞对方。
她的一切都是如此美好,他虽然急迫但仍不忘温柔,双手熟悉了她的曲线之后,感觉到她的紧张和兴奋,紧抵着他发烫的身体。
她的手游走在他身上,轻柔得几乎不能算碰到,却能带给他更大快感。
激情一发不可收拾,两人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