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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起来,的确一切都是他在付出。是他靠近自己,是他总在关心自己,是他不惜被误解和伤害,也要站在自己这边,是他拼上了性命和爱情,也要保住他看重的解家。
是他,全部都是他。而解语花竟回想不起,自己除了给予他死死觅求的感情之外,给过他什么。
对一个人感情的渴求,是奉上自己感情的基础,也是最脆弱的部分。情到深处,更多的是尊重,信任,无偿,保护,最后他想要的,就是你想要的。
黑瞎子对他已致深,早已超越最深的层次,沉淀为更刻骨铭心的某些东西。比爱人更长久。
可解语花回馈他的连最初的尊重与信任都不曾达到。
如果这种时候还因懦弱胆怯而吝啬自己的付出的话……如果再不做些什么的话,就来不及了。
你总是在对我好,靠近我,保护我。这一次,让我先伸出手,先迈出这一步。
当天晚上,解语花发了疯一样直奔陈家分苑,却被告知黑瞎子已经坐下午的飞机到湖南去了。
解语花在一个小时内用上所有人际查到了黑瞎子的新手机号码,然后一通一通地打。
但电话那头始终无人接听。
黑瞎子一个人在黑暗里坐着,很久很久。
寂静里突然响起叩门声。
“进来。”他吸了一口烟。门‘吱——’的一声开了。
“当家的,解当家已经离开了。”管家恭恭敬敬的在门口微垂着头道。
浓重的烟气吐出来,手背向外,无力的挥了两挥,“我知道了。”
门又重新关上。黑瞎子站起来开了灯,踱步走到落地窗前,伸手撩开厚重的窗帘。外面已是深夜,昏暗一片。远处路的尽头还能看到一抹光,是车消失在地平线上的最后遗迹。
外面街道上已空无一人。
第二日清晨,黑瞎子心烦意乱的走出门时,突然被人扯住。
他们想到解语花会在这儿,是因为为昨天已经准确无误的让管家告诉他,他不在北京。没错,他在逃。
眼前的解语花拧着眉毛,看到黑瞎子有些震惊的表情发力把他一下推到墙根上,“你以为那种拙劣的谎言能蒙地过我?”他恶狠狠的说,“昨天我查了出境记录,根本就没有你。就算你不用真名,视频总是骗不得人的。”
墨镜遮掩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可解语花上手就扯下了他的墨镜扔到一边,“你是不是觉得很爽?嗯?是不是很享受做救世主的感觉?”
解语花说这句话时他眼神暗了暗,全被解语花收入眼底。
黑瞎子不会傻到继续装作一无所知,就是因为他太了解解语花,那么做会正中他下怀。
他只是不声不息地拨开解语花的手,无奈的笑了笑,淡淡地看着他,“所以呢?就算我帮了你,所以呢?你想拿解家来还么?”
解语花眼底一动,他的确没想到黑瞎子会是这个反应,右手攥着的拳头紧了紧,“所以……你回来啊,回到我身边啊。”
黑瞎子看着解语花残忍地加大笑容,“然后呢?就算回到你身边又能怎样?”
解语花沉默的跟黑瞎子对峙着。对方没有讽刺他,没有嘲笑他,更没有对他冷眼相对,这曾是他这段时间以来梦寐以求的。可他温柔而耐心的一声声逼问,让解语花的自信溃不成军。
黑瞎子笑着摇了摇头,不再做言语,转身准备离开。
解语花这才复伸出手扯住黑瞎子的衣袖,眉眼低垂,完全消失了刚才的气势。他努力控制着声音,“你说……你说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你不能自私的只自己付出。至少……至少给我个弥补的机会,这样……太狡猾了。”
他越说声音越小。
黑瞎子缄默了很久,终于转过身来,他勾起解语花的下巴,“花儿。”
这个称呼一出,解语花的瞳孔骤然收紧。
“你怎么还不明白。”黑瞎子狠了狠心,继续娓娓地说,“不管是你,还是我们之间的感情,我都已经不想要了。”
他的瞳色深黑,一百个夏天都失了声息。
吴邪深深吐了口气,“我知道了。”他挂了电话,手却一直扣在电话上,心里一阵沉重。
张起灵靠在沙发上喝水,不动声色的把所有都收入了眼底,衡量半晌,犹豫地站起身,破天荒第一次问起了别人的事情。
心情陷入焦躁的吴邪显然并未发觉这反常,只是摇了摇头,“管家说已经站在那儿等了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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