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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语花步伐不整的在路上踉跄,冷风吹得他能清醒一些,脑子里却还是一片混沌。
吴邪刚才说的话还在他的脑海里萦绕不去。
是啊,为什么他当初就不能怀疑一下呢?为什么他当初就不能抛开一切事态想一想本质的东西呢?
这一切关心则乱。
听说黑瞎子来到北京的解语花,发了疯似的找了他一整晚,几乎走遍了所有的酒吧,餐馆,发动了所有的力量去调查旅店的登记纪录,依旧一无所获。
解语花回到解苑的时候,已经时近除夕正午,他一回去就爬在床上昏头大睡。
由于前一晚上喝了很多酒,没有及时休息,又吹了一整个晚上的冷风,当他醒来的时候觉得头痛难当,伸了伸手才发现发烧了。
那个时候解语花还不知道他发了高烧,只是随便的从柜子里抓了点退烧药就着水吞了。然后到浴室泡了一个热水澡。
氤氲的热气弥漫在浴室里,泡在温烫的水里,解语花只觉得浑身无力。
这些天来,别说见到黑瞎子,连梦到他他都是梦寐以求的,哪怕是像之前一样残忍的梦都好,只要让他再见见他……只要再让他见见他……
可是没有。一次也没有。连梦境都变成奢求。他身体向下滑了滑,让水位停留在下巴的为止,仰头看着上方柔和的光线,轻轻闭上眼睛。
除夕夜,解语花自然是要跟解家一起过的。
只是吃完团圆饭之后解语花没有更多的兴致逗留。
回家的路上,烟花一度一度在他头顶绽放,满世界爆竹声响,花火流溢,都映在他脸上勾勒出好看的线条。
只是解语花无意欣赏罢了。
踩着一路花炮红鞭的嘹亮声响,还有天空中轰然绽放的烟火,解语花隐隐约约想着,一年了,不知不觉认识黑瞎子,已经快一年了。
想起去年第一次在戏台后见到他的时候,刚好是他小年要登台表演的时候。
再见他的时候已经春分,海棠开得正好,他也笑得张扬。
今年呢……今年,他在哪儿?本以为这样的日子,定是和他一起过的,黑瞎子总是轻易勾出他心理沉睡多年的感情。
若是他在,一定又会不动声色准备了什么惊喜给他吧。
解语花恍恍惚惚得想着,目光延绵在远处五光十色的烟花上,根本没注意到背后的一群人。
冷风吹得他脑袋有些发昏,他心知可能是烧还没退,只得快步往解苑走去。
就在他走到一个巷口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背后狠狠压住他。解语花猝不及防,一下就被推进了旁边岔口的小巷。
好在解语花反应也快,一个横踢当下就向身后的人扫去,那人吃痛,立刻放开了解语花。
解语花趁机一个返身劈下手刀,却被袭击的人挡了过去,尽管如此他还是退了几步。
他这才看清楚,来人一共有二十个左右,手上虽没有拿枪,砍刀和棍子却各有所持。
冷冷的扫过眼前一票人,眉头努了起来,“你们是新月唐老板的人?”
领头的那个哈哈一笑,握紧了手中的短刀,“不愧是解当家,好眼力。既然你都明白了,咱们也就不玩儿套话游戏了。俗话说得好,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解当家,你说是吧?我看你还是放弃抵抗得好,怎么说今儿你的胜算也不大,刀棍不长眼,咱们还是不要增加不必要的损失好。”
解语花听完对方的一番话,目光又冷了些,笑笑,“我可不记得我有欠过你们新月什么,倒是你们,这回明摆着跟老旧闷结下梁子,当真以后不怕吃不了兜着走?”
领头的人抄起一只胳膊,另一只手来回翻转着那把刀,阴笑着看着解语花,“解当家欠了我们唐老板什么,自己自然是清楚的,难不成非要我们兄弟动手,您才……”
话刚说了一半,突然在暗夜里传来极细小的‘咻’的一声,紧接着就听适才说话那人短刀落地的声音,与此同时响起他的痛呼。
“哟,米子,好久不见。你什么时候成了唐老板的走狗,我怎么不知道?”一声戏谑的声音从巷口传来。
所有人都立马戒备而迅速的转向巷口,除了解语花,他惊讶的瞪大了漂亮的双眼,缓缓的转向那熟悉的声音。
巷子里昏暗阴冷,巷子外烟火升腾,那人带着一副黑眼镜,因为逆着光,剪影般的身形被镀上一层光晕,能看清的唯有他嘴角那抹意味不明的笑,傲然的不可一世。
被称作米子的那个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