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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合葬的说法,必须一个名字一个存放格,所以我只能看着父母分家做邻居。
上一次来是几天前,放在架前的菊花还没有被拿走,已经干枯。
把新买来的菊花递到姐姐的手上。
“姐,把花放上去吧!让爸妈闻点新鲜的花香,下面没有这东西。”我把已经干枯的花拿到一边。
“爸爸,妈妈!我把姐姐带来了。她很好,还是那么漂亮,只是比以前文静多了。你们老说她太闹,她改过来了。您们看,她现在多娴静呀、、、、、、她给你们献花了,看见了吗?新鲜的**花、、、、、、爸、妈,下面冷吗?彼此多照顾一点。我和姐姐不在你们身边,没有人惹你们生气,不会老的那么快、、、、、、”
“姐,有什么想跟爸爸妈妈说的吗?”
我看看一旁的姐姐,这次她的眼睛居然在爸爸和妈妈的照片上流动着。这让我有些惊奇。
“姐姐,这是爸爸,这是妈妈!”
我拉起她的手指着爸爸和妈妈的照片分别说到。说实话,我真的怕时间隔久了她会忘记了这一切。但事实证明不是这样,至少在见到这一切的时候,她的眼神是和父母有交流的。
“爸!妈!”
在我的极力要求下,姐姐竟然干涩的叫了一声。或许,这两个称谓永远都会是我们内心底最温暖最值得回味的记忆吧。即使姐姐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忘记了我,忘记了曾经养育她的城市、、、、、、、但是她都不会忘记带她来到这个世界的两个人——爸妈。
可能她记得的只是两个称谓,并不是两张熟悉的容颜,但至少她没有全部忘记。
很多人曾问:世界上真的有上帝吗?
是的,真的有上帝吗?我想是有的,对于姐姐来说,或许“爸妈”这两个字就是她的上帝,是镌刻在她心底最虔诚的信仰。她因为这而说出了除却“饿”以外的字眼。
虽然姐姐没有再说出别的话,做出别的动作,又恢复了那副安静的样子。但这已经足让我快乐了。不管她是从来就没有遗忘还是重新记起的,都还有那么一点熟悉的东西留在她的心里。
这是好事。王医师说:“精神上受挫的病人,要恢复其实就是一个寻找自我的过程,寻找曾经记忆的过程。多让她接触以前的事和物,一点一滴的让她去吸收或者说是学习曾经的东西直到痊愈。这就是治疗方法。”
而姐姐现在心里明显的有了曾经熟悉的记忆,虽然就一点,不过总是量达到一个程度才会产生质的变化的。
我不着急,会慢慢的等下去。相信总有云开月明的日子,人生哪能一辈子撞不上一个闰月呢?
第三章 金哥的生日
第三章金哥的生日
把姐姐送回医院再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
06年成都就已经被评为“全国最佳旅游城市”,08年虽然经受了地震的摧残,但是属于成都的夜生活依旧没变。华灯初上,年轻的聚集在酒吧、歌厅,年老的年幼的去广场。这便是成都人的乐观,成都人的洒脱。
对于我来说,门外面的世界确实那样的陌生,它与我的生活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仿佛我做了陶潜笔下的世外人,我在竭力的找寻属于我的幽境。
关门,洗澡,上床,拿被子盖住头,挡住了霓虹,挡住了繁华喧嚣。我独与周公相约。
闭目沉睡,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再睁开眼,天已经亮了,又是新的一天。刚刚从高考的考场下来,不赖床的习惯还没有来得及改过来,所以只要睁眼就必须从床上爬起来。偏偏又没有吃早饭的习惯。
于是早起便成就了一种无所事事的闲置状态。
原来的大房子已经被法院强制拍卖了,现在住的是以前的老房子,70平米,在棕北小区。毗邻四川大学。窗户外面就是科华北路,马路上的人影已经渐渐的多了起来。成都人虽然讲究享受,但是却也勤快。付出和回报是对等的。
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亦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拿一本书在手上,八点翻着第一页,十二点看的是第二页。
中途孙明中打来电话告诉钱已经打到账上,问我姐姐恢复的怎么样。我只简单的回答了一句“还好”便匆匆挂了电话。
要说在这个世界上我有最讨厌的人么,我想就是孙浩了吧,孙明中的儿子。姐姐今天的这种“娴静”便是拜他所赐。
如果不是因为治疗费的昂贵,我想我这一辈子也不想再与他们交道。偏偏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