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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诉道:“你知道沈老妈子看我就跟眼中钉一样,我怎么可能好过……”说完,配合动作挤挤眼。
成功捕捉到雪萍眼中的疼惜之色后,萧潇瘪着嘴,其实内心很欢乐:这个黑眼圈是自己画的,本来是给沈老妈子和制衣间冯妈妈看的,顺便展示自己每晚回去为各房修剪窗花有多卖力,没想到今天可以遇见雪萍,刚好可以诉一回苦,增进一下和她的感情。
“听说,你连夜都在剪窗花?”雪萍应该向郑绵绵打听过萧潇的情况,而郑绵绵看萧潇晚上拿着剪子和红纸咔嚓咔嚓,以为真的在熬夜剪窗花。
萧潇强忍着没笑,趁眼泪没干,眯着眼扑到雪萍怀里,装起可怜道:“我手笨,剪得不好……要是剪好了拿去送给各位姐姐和妈妈,我的日子就不用像现在这么难熬了。”不经意地撩起了袖子,转到一口染缸面前,俯身准备捞起泡在里边的花布。
“你的手……”雪萍目光如眦,瞥见萧潇手臂上的一抹红色,她惊讶着扑上来捉住她的手。
萧潇声音凄凉道:“你不要担心。”她本想将自己说得更悲惨一些,但见手上的红痕被雪萍一下用力捉住,隐约褪了点颜色。
“是染料,不是伤。”萧潇咬牙切齿道,她睨着自己手上的那道红色,无比怨念地抿了抿嘴。
雪萍渐渐恢复平静,捧起自己的新衣服,轻拍了拍萧潇的脑袋,宽慰道:“我和小刀已经去求了宁上师,如果她出面,跟这里的冯妈妈说说好话,你的日子就能好多许多……绵绵,待你不错吧?”临走前,她极不放心地望着萧潇。
做人要知足,萧潇笑盈盈地冲她挥手道:“就像你当初待我一样好。”说的雪萍双颊绯红,也不知道怀揣着怎样的心思,低着头走了。
萧潇摇摇头,继续手上的活儿,捞起染缸里的花布,借着凳子站到高处,然后一块一块晾好……累了半天,总算收工。
她慢悠悠地往冯妈妈房里走,盘算着这会儿是冯妈妈传点心的时候,赶紧面上保持天真的笑容,钻进屋去。屋内没有别的人,只一个冯妈妈倚靠在椅子上,眉头紧蹙地看着堂内。
“冯妈妈在看什么?”萧潇小心谨慎地接近她,顺着忧愁的目光看着对面屏风处架着的一件蓝衫。
蓝衫其实分为两层,里头是奶黄色内衬,那颜色是萧潇亲手调配的,一眼就能认出来。她暗暗感慨:制衣间的效率真高,才短短几天,布料都已经裁衣了。
“外边一层蓝色,我总觉得不妥……”冯氏踌躇不定,对着这件衣裳发愁了两天,但一时又说不上有其他更好的料子和颜色可以用上。
萧潇坐公交被挤死穿越之前,是个眼光毒辣的女生,买衣服逛好几条街,只拎回来一件。财力有限是一点,更多的是对款式和颜色的敏感度比寻常人挑剔。这回见冯氏愁眉苦脸,觉得自己刚好有机会露一手,萧潇得意得弯起了嘴角。
“妈妈,这衣服是给谁做的?”萧潇冻得红红的两个爪子搭上冯氏的胳膊,她打量着对面那件小版长衫,总觉得不像是大人穿的号。
冯氏似乎陷入沉思,一时没有注意到萧潇的问题。
萧潇一头黑线地亮了亮嗓门,凑得近一点,装懂:“一件衣裳一层皮,什么样的款式适合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颜色搭配方显庄重、典雅,都是不能忽略的。”
“丫头,你继续说。”冯氏眸子一抬,她思索时也将萧潇这句颇有道理的话听了进去。即使不寄希望于一个连屁都不懂的胖丫头,听听又何妨。
“像花姨娘,适合华丽的花色,彰显雍容华贵;宁上师那种清丽脱俗的,一定喜欢轻巧的薄纱,碧蓝色与鹅黄色都衬得起她;我呢,穿什么都是邋邋遢遢的;冯妈妈你就不同了,穿素色的袄子都那么有气度,这是天生的气质。”萧潇一连说了四个例子,后两个,意在贬低自己,哄冯氏开心。
冯氏笑道:“我?气质……”她尽管面上不信,却还是被好话哄得不知东南西北。
萧潇继续展示自己对服装的见解,款式裁剪方面不敢有意见,古代都是这种形制的,总不能做短裤短袖吓人。她一边打量着冯氏渐渐认可的眸色,一边说着自己对于这件衣服的改制意见。
“衣服是给小刀做的。”冯氏声音淡定,经过萧潇一通口水乱喷的讲解,她已经有了些眉目,决定用黑白两色。
萧潇却急忙摆手说:“要是他穿,用红色再好不过了,那只爱哭的小狐狸……”话到后边越来越小声,她才觉悟到制衣间专门为小刀做衣服意味着什么。
冯氏面露不悦,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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