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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红旗通敌你竟尚朦在鼓中,这失察之罪已是难逃,你尚有脸面再为他人说情?”
仇忌天神色一黯,低弱的道:“是,本堂当自请议处。”
“妖老”留仲及“鬼叟”凌玄忽然诡密的互视了一眼,这极快的,却已含有难喻之意的一眼是甚堪寻味的,但却因为太快,没有人注意,此刻,他们两个也缓缓跪在一边,垂首无言。
“承天邪刀”禹宗奇面色谨肃,他躬身道:“本殿忝掌紫星殿,却疏于防范,致出内奸,失察之罪,尚请院主发落。”
寒山重目光不动,冷冷的道:“寒山重自会聚召全院首座定议。”
说到这里,他忽然高声叫道:“长风阁阁主何在?”,随着他的呼唤,一条人影已似闪电般自银河堂虚掩的紫铜门内跃出,向寒山重长揖到地道:“长风阁大阁主‘生死报’姜凉谒见院主。”
这位三阁之首的长风阁阁主,是一个一眼望去就会令人产生无限寒瑟的人,他只有四十上下的年纪,面孔上不带一丝表情,冷漠而刻板,五官突出而鲜明,有如刀削斧凿,给人一种强烈的,代表力量与残酷的感受,尤其是,他身上的一袭黑色长衫,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庞大“千锥环”,更散发着一股森森的寒意。
寒山重平静的道:“姜阁主,你陈述赵思义的罪状!”
姜凉转过身来,刻板的大声道:“本院掌法赵思义,半年前乘院主他去之际,即有通敌卧底之嫌,他私通匕首会,有来往信函三件可资证明,包庇隐藏大鹰教遗孽,有本阁所属张子诚目睹为证,同时策划刑堂所属叛逆响应,刑堂执事两人可以为证,他亦曾游说银河堂之‘万圣剑’曹波及‘赤眼’关皓同流合张,亦有该二人之秘报可作左证,罪行确凿,无可遁避!”
赵思义悲愤之极的狂喊道:“冤枉、诬蔑、陷害……院主,你认清老夫是谁,老夫是‘万字血夺’赵思义,赵思义啊……”
寒山重胸膛急剧的起伏着,他厉吼一声,吼道:“禹教主,你亲自押送赵思义入紫星殿‘困龙洞’听候处决!”
“承天邪刀”禹宗奇恭应一声,目光一瞟,后面的五名浩穆壮士已拔出雪亮的朴刀,拥着狂喊怒叫的赵思义向一侧的月洞门行去。
禹宗奇微微躬身,大步跟上,直到他们身影消失,寒山重的脸色才稍见缓和,他撇撇嘴唇,平板的道:“仇堂主,通令所属,严格戒备,只怕就在这几天就要发生事故!”
“左回刀”仇忌天躬身答应,寒山重已微微颔首,携着梦忆柔行向后面,梦忆柔古怪的凝注着寒山重侧着的面孔,那是一张俊俏得令人迷醉的男性面孔,但是,此刻却又为何有如许浓厚的残酷与严厉!
经过了月洞门,有两条白麻石的信道分向左右,中间隔着一片方圆二十余丈的大花圃,虽已深秋,仍然百花争艳,缤缤纷纷,鲜丽夺目,花圃间有小亭,有凉阁,有棚榭,有几桌,景致幽雅,耐人流顾,向右看,楼阁连绵,宽大深沉,那里,即是紫星殿。
寒山重轻挽着梦忆柔行向左侧,沿着道旁的两排苍松后缓缓踱着,像有无限心事。
梦忆柔板着脸孔,沉默了一会,冷冷的道:“山重,你的威风可真不小!”
寒山重转过脸来,平静的望着她,梦忆柔又愤怒的道:“本来,这是你们男人的事,尤其更是在你自己的基业之内,但是,我就算没有资格说话,我仍要说,你太狠了,山重,对别人,对自己,你都太狠,有时候,你几乎狠得没有一丁点人性!”
寒山重并没有愠怒,他轻叹一声:“柔,我之所以尚能活到现在,就是靠了一个狠字,如事事慈悲,样样慈悲,忆柔,恐怕别人就要将那狠字移送到我的头上来了。”
“你……”
梦忆柔气得粉脸儿通红,她激动的道:“你忍心向你这么多年的弟兄下手?你忍心漠视他以前对你的忠诚和劳苦?人是有感情的,并非木石,怎可如此凶戾冷漠?山重,就算他私通仇人,你也应该原谅他,恕过他这一次……”
寒山重平淡的一笑,却深沉的道:“他如有心通敌,即已不当我是多年手足了,更不重视我们以前的患难情感,他既已拋舍,怎能再怪我不仁?”
梦忆柔语风一窒,嘴角抽搐,面已由酡红变为苍白,她挣扎了一下,冷冷的道:“我说不过你,但是,我知道你这样做是错了,山重,你有时太过份,无论如何,你不该这么狠,你的所属全都敬畏你,可是,你为什么不使他们在敬畏中再渗进亲切与情感呢?”
一丝奇妙的笑意,在寒山重眸子里浮起,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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