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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蛇信短剑,在他奋力挥掷下,快绝无伦的飞射向寒山重背后!
皮盾在夜色里一旋,“嗤”的一声沉闷低响,金易的短剑已深深透人其中,而就在不及人们呼吸的十分之一时间里,“呱”的一响热血进溅,一个白生生的手掌,像一块拋石般飞坠入丛草杂林之内!
奔月后幽的轻身之术是超绝无匹的,在方才那千钧一发中,他拼命以心头一口至纯真气逆转三轮,将身形向左方带出,但是,他的右手却在倾力平衡身躯的去势下遭到了断落的厄运!寒山重冷冷一晒,一飞冲天,淡淡的道:“姓后的,这‘鬼手夺魂’的滋味如何?”
“何”字出口,他又猛扑而下,皮盾突然一抖,插在上面的蛇信短创已急弹而起,直奔河魔金易,他手中的戟斧,却脱指飞出,划过一抹冷芒,斩向有些目瞪口呆的白虹公孙尘!河魔金易霍然一闪,又羞又怒的伸手攫取自己兵刃,但却估差了,冷电一闪,被愤怒与懊恼冲昏了脑袋的这位江湖魔星,候而觉得手掌像是被炙红的烙铁触了一下似的剧痛入骨,而他的右手小指与无名指,也就在这剎那的痛苦中被他自己飞来的短剑削掉!
其实,他如果晓得寒山重在将他的兵刃自皮盾中抖还之际,早已隔着皮盾贯注了一股至刚至精的“元阳力”在内,他也决不敢如此贸然相接了。
就在这俩蛇信短剑削落了河魔金易的手指之际,寒山重的朝斧也同时以雷霆万钩之势砍到了白虹公孙尘的头顶,白虹公孙尘大场面见得多了,经验自是十分老到,他一瞥之下,已知道敌人这自空飞来之式其中必然含有无穷变化,而且,劲道之恢宏巨大,更不是他目前之力可以匹敌的!
在寒山重的戟斧来临之时,白虹公孙尘的面孔已突然闪起一片暴烈的光彩,脸上的疤痕透红紫亮,他狠狠一跺脚,手中蛟皮长鞭如云聚风舞,霍然卷出十二圈鞭花,团滚如龙般迎。上,脚步急撑中,他已以进为退的暴窜而出!动作的:经过快如电光石火,飞斩而来的戟斧竟像一个有着灵性的鬼怪,微微一沉之下又斜砍直劈跟到,疾如雷奔!
滚卷的粗大鞭身倏而与斧刃相绞,在“□嚓”声中,鞭声前三尺已纷纷碎断飞落,戟斧却奇异的一转一旋,在力竭之下,被自空掠到的寒山重一把握在手中。
黄豆大的汗珠,滚滚从公孙尘额际淌落,寒山重紧握戟斧,微微摇头,迷惘而惋措的低低自语:“奇怪,这第五招‘神雷三劈’在今夜为何只转折了两次?原该飞旋迫舞三次才对啊……”
他的目光向眼前的三个敌人瞧去,奔月后幽仍旧挺立未动,右手齐腕以下被斩,血流之势此刻已缓。想他已自己运功封闭住血脉,他的衣衫上,染满了血迹,黑暗之中看去,就像是斑斑点点的紫酱倒翻在他身上一样,这位江湖上闻名的黑心者,面色惨白而憔悴,但是,却沉静无比,以一双充满怨恨的眼光盯视着寒山重。
河魔金易怔怔的站着,手上鲜血淋漓,他嘴唇紧闭,唇角的肌肉却在急速抽搐,显示着他心中那不可言喻的愤怒!
汗珠仍不停的自白虹公孙尘额际淌下,这条自豪于天地之间相贯的白虹,此刻,却几乎在怀疑自己的声名在往昔是如何得来的了……
寒山重舔舔嘴唇,喃喃的道:“呢,闻名不如一见,一见竟是如此……”
他倏而狂笑一声,吼道:“你们子个虚有其名,一身稀松的东西,通通给姓寒的滚下山去!”
几句话,像针一样刺入三个人的心中,他们的神色陡然大变,无比的羞怒浮上三个人的面孔,寒山重冷森森的道:
“将你们的六只狗眼对准我看,看得深刻,看得仔细,认清楚我,记牢了我,别忘记今夜是闪星魂铃寒山重给你们挂的彩,哼,以杀害一个妓女,以残待一个女流之辈的下贱手法在江湖上焙耀扬名,是最为卑鄙无耻的行当,亏得你们还有脸说出,自鸣得意,真是不知人间羞耻为何物!”
三人的面色一阵红一阵白,都几乎在气得发抖,河魔金易强自吸了一口气,愤怒的道:“寒山重,我们的仇是结定了,自今以后,哪里见上哪里算!”
寒山重剑眉一挑,道:“凭你们三个酒囊饭袋,鸡鸣狗盗,姓寒的尚不屑记之为敌!”
在今夜的一场激斗中,老实说,寒山重并不感到如何轻松,固然,眼前的三个敌人,与江湖上他们那响亮的名号相比是差了一点,但也足可高列一流强手而有余,寒山重已拿出了他的绝技“神斧鬼盾绝六斩”应敌,否则,恐在三五百招之内,也是难能分胜负的呢。
河魔金易双目候睁又阖。幽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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