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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屋里传来一声音道:“爷爷。”陶化只觉事情不对,马上甩下手中的手,拔腿就往内屋赶。见地上留有陶悠悠的外套,从蚊帐中看进去,隐约可以看见,他们两人躺在里面。真的让自己猜到,气得陶化火冒三丈,上去就要制武雪龙于死地。
可一掀蚊帐,怕陶悠悠没有衣服遮体,马上又放了下来,背过身去气道:“还不快把衣服穿上!”陶悠悠一准备起身的动作,武雪龙也马上闭上了眼精,转过头去。
陶悠悠边下床边道:“爷爷,你不要怪他,这是我自愿的。”说话间,已经披好了外套。陶化转过身来,道:“孙女,他一个快死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受的伤,况且身无分文,你怎么……你这又是何苦呢?”说着,用力一叹气。
陶悠悠道:“爷爷,这是孙女自己选择的,我不会后悔。如今,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半个孙子了。就看在你自己的面子上,你也不会见死不救吧?”
武雪龙听了,再也忍不住眼泪滑落。自己和姑娘没有做什么,姑娘却为了自己,不惜名节于不顾。心中开始彷徨,心道:“我果真如此铁石心肠?我果真能负了她。”
陶化叹了一口气,道:“唉,既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我再强求也没有什么意思。他既然成了你的丈夫,我怎能见死不救?”说着,已经拿出银针,走到床边。陶悠悠微微潋起嘴角,脸上还有泪水流过的痕迹。
武雪龙盯着陶悠悠,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感激之情,只有些不忍心。陶悠悠见武雪龙正盯着自己,泪水又涌了出来,擦着眼睛,转身离开了。武雪龙看着陶悠悠离去,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陶化用银针封住和打通了武雪龙身上所有筋脉,道:“小子,你的艳福还不浅,竟然能让我的孙女对你如此死心踏塌地。”武雪龙心想:“陶神医肯定是误会自己和他孙女发生关系。”正想解释道:“我和她……”陶化却抢先道:“我知道,你们年轻人血气方刚,我就不该让你们独处一室,这是我的疏忽。如今既然事情发生了,我也不会计较什么,只希望你们好好的过这一辈子。余下的日子,我也不用操心了。”
武雪龙见陶化如此说了,也不忍心再说什么,又咽了回去。陶化笑道:“你这毒,如果没有我陶化,世上恐怕很难找到第二个人。”每当讲到这里,陶化都会感到骄傲。说话间,陶化已在武雪龙的面部,扎下了十几枚针。
一阵过后,武雪龙只觉心头有一股恶血上涌。一转身,一大淌黑血吐了出来,顿时感到舒服了不少。陶化是早知道会这样,所以,早在地上放了一个盛血的铁盆。陶化开始收拾银针,当最后一枚针,从武雪龙的胸口膻中穴拔出时,武雪龙对着铁盆,只吐了好一阵。
陶化道:“你体内的毒解得已经差不多了,如今你失血过多,又……现如今,只有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再吃我给你熬制的伤药,你的病很快就会好了。”陶化矮身端起铁盆,便向屋外走去。武雪龙原以为自己是死定了,现如今又活了下来。在生死一线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一时有些糊涂。
陶化走出房门,见陶悠悠正坐在椅子上,手不停的摆弄着头发,望着对面的山发呆。于是笑道:“你的心上人都好了,只是要好好休息,你如果要进去看他,就进去吧。”说完,把那盆血放在角落。
这血是雪蜘蛛的毒,对陶化来说,还有许多用途。陶悠悠听了,赶忙转过身来,是喜是委屈的走进屋去。武雪龙见陶悠悠似有话说的走了进来,赶忙起身。毒虽解了,可身体还是很虚弱,让他坐不起来,劲道一失,又躺回到了桌上。
陶悠悠又自发的过去扶他,可每次两人一接触,陶悠悠就会觉得全身发烫,现下忙松开了手,低头坐在床沿。武雪龙靠在枕头之上,望着陶悠悠道:“姑娘,你为我……”陶悠悠接口道:“你叫我姑娘?”抬眼望了一眼武雪龙。在她的眼睛里,隐约可以看见委屈的泪水。
武雪龙改口道:“悠悠。”虽只第一次叫出来,可陶悠悠听了,却感到欣慰不已。武雪龙道:“其实,我们根本没有夫妻之实,不如我们现在去跟陶神医说清楚,免得他误会,玷污了姑……悠悠的清白之身。”
陶悠悠尽管装作冷静,可说话的时候还是充满了哭泣声。她道:“其实,我一开始就是一厢情愿,我不指望你负什么责。如今爷爷信以为真,我只希望在他有生之年,你能演场戏,也算是圆了他的一个心愿。”说完,便站起身来。
武雪龙没有讲其他话,只道了声“谢谢”。陶悠悠愣了一下,只觉委屈不已。含着眼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