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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靠近自己一步。
「不。。。。。。不要过来。。。。。。啊——」
颤抖的破碎悲鸣最後转为一声凄厉的尖叫,他闭上眼睛冲到最近的角落里缩著,将枕头抱在身前,这是他此刻唯一能拿来阻挡的东西了。
又一声雷响後,灯光瞬间熄灭,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但他依旧能清楚看这些“人”,一张张死白的脸上镶著两眼深洞,灰黑的嘴巴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一眨眼,这些“人”全部涌到他身边,伸出手争先恐後地抓著他,嘴里发出一声声低喃或嘶吼,似要说些什麽,但他却一点都听不懂。
被它们碰触的瞬间,脑海里立即闪过各种残忍的血腥画面,而那些画面中,当生命被毁灭时的所有剧痛全毫无遗漏地反应在他身上,令他一次又一次地经历各种生不如死的恐惧与痛苦。
「走开!你们走开!啊啊——啊———」
被折磨得痛不欲生的他声嘶力竭地哭喊著,死命挥舞著枕头却赶不走压在他身上的“人”群,最後他再也忍不了地疯狂尖叫。
可惜,外面的雷声太响,根本就没人听得到他的求救,彷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和这一群不是人的生物,而不管他如何使命挣扎,都逃不出它们的牢笼。
最後,他绝望地闭上眼睛,将头埋进枕头里不断催眠自己,祈祷这只是一场恶梦,希望自己能赶快醒来,又或者这真的只是自己的幻觉,如果是这样,那就拜托幻觉赶快消失吧!
『我什麽都看不到!什麽都看不到!什麽都看不到!。。。。。。』
他不停地喃喃自语,陷入自我封闭的世界里,直到再也承受不住地晕过去为止。
「Yule,醒醒!Yule!快去叫医生来!」
隔天护士进来查房,却发现Yule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全身十分冰凉,几乎是出气多入气少,便赶紧呼唤医生急救。
这一次,他被正式转到了精神科,医生认为幻觉增加是精神衰弱的迹象,一定要进行长期观察与治疗,这一待就将近两个月。
不过,也许是上天听到他的祈祷,又或许是他的自我催眠成功了,总之从那天起,他就发现他的怪异能力似乎不见了,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他都再也看不到那些“人”了。
怪象消失了,他的情绪也就稳定了许多,不必再低著头走路,不必再小心翼翼地避开某些地方,也不需要在夜晚的时候特别提心吊胆,心情轻松了,笑容自然也就变多了,再搭配医生的治疗与调养,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在迅速好转。
更好的是,在主治医生热心地打听和社工的安排下,竟然找到一家疗养院愿意收留他,对方的院长甚至替他组织募款活动以支付医院帐单,而他则必须要在那里担任义工,虽然当义工没有收入,但这对无家可归的他来说,却是一个容身之地。
出院那天,他跟著社工坐在医院大厅的椅子上,等圣丹尼尔疗养院的人来接他。
突然,他有些好奇,是否真的都再也看不到了?
他回想那夜晕倒前自己所做的事,便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几次:『让我再看看你们,让我再看看你们,让我再看看你们。。。。。。』
睁开眼环视四周,那些“人”竟又全出现了,一个个站在它们原来的角落里兀自发呆或摇晃。
他嘟著嘴无奈地皱了下眉,再闭上眼默念几次:『我看不到你们,看不到你们,看不到你们。。。。。。』
结果,那些“人”又不见了。
有这麽容易吗?他气馁地苦笑了下,也许自己真的有精神病吧?
原以为自己选择不看後,就再无後顾之忧了。
Yule在疗养院的日子里,心情一直是相当安稳平静,再加上後来的爱情滋润,生活是更加快乐顺心,直到那场暴风雪之夜。
即使百叶窗都放下了,窗户也紧闭著,但仍不停有风从外面吹起百叶窗,彷佛窗口破了一个大洞,有不知名的生物将要从那洞口爬进来一样。
停电後,Yule不自禁地睁开眼往窗外看去,竟从百叶窗飘起的缝隙中,看到许多透明的人形生物与黑袍白面者伴著风雪,於闪电交错的夜空中四处飞舞飘盪。
『怎麽会这样?为什麽我又看到了?』
他躲进被窝里,把自己包成一团,害怕上次那个雷雨夜的情景再次发生。
寒气急速地升起,即使不抬头看,也能敏感地察觉到房里的不速之客们,而在他耳边呢喃的低语声也越渐增加,他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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