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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璐呸她:「什麼撿?我們是半路遇到,會不會說話。」
許以葳點頭:「怎麼就你們倆,你們搭檔呢?」
「米由的頭卡樹上了,大頭現在幫他把他的頭拔出來,不知道成功了沒,我帶你去看看。」欒穗挽著她手臂,笑了笑,「大頭沒卡,米由倒是卡上了,他才應該叫大頭。」
許以葳笑著跟她們走,走了幾步,她下意識回頭看了眼邢無妄。
邢無妄沖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別管她。
見她走遠,他緊繃的神經終於鬆了下來,倚靠在樹幹上,有些粗糙的質感。
厚積的雲層忽然散去,氤氳的月色透過樹葉,洋洋灑灑地落下來。他仰頭,嘴裡咬著一根餅乾條,扯出一道利落分明的下頜的線條,月色隱隱照耀著。
另一隻手握著餅乾的包裝袋,是她抓過的位置,好像牽過她的手。
他失笑,知道她說話向來語出驚人,沒想到會這麼直接——你是不是暗戀我。
是啊……
遇到她時的驚艷,早已被困其一生。
邢無妄走出森林,大部分人已經回到露營基地,幾乎都找到了寶藏,懲罰只能按時間最慢的一組算,他走在許以葳身邊坐下來。
許以葳瞥他一眼:「你怎麼這麼久,迷路了?」
邢無妄挑眉,輕笑了聲:「對啊,少了你這個指南針,是容易迷路。」
許以葳上下打量他一下,指了指他的口袋:「地圖,在你這兒。」
他低頭,口袋露出地圖的一角,而後雙手撐在身後,勾了勾唇:「昂,沒看到。」
許以葳懶得理他,一看就知道故意的。
邢無妄偏頭看她,眼尾挑得更開,笑意瀰漫。
坐在不遠處的米由,揉了揉脖子,卡著頭差點脖子都廢了,看著計時器說:「嘿延哥,是你們這組最慢,怎麼回事,該不會學龜兔賽跑,中途去睡覺了吧?!」
北延嘖了聲:「你管我,懲罰是什麼。」
「爽快——」米由笑呵呵,「我就愛你這股勁,不過我們還沒想好懲罰,給點時間啊——」
一說到懲罰,班級的人都在集思廣益,遊戲有些懲罰已經玩過了,不想重複使用,沒意思,然後出主意一個比一個狠,什麼以公主式抱起陌生人,或當著陌生人跳一段舞。
不是親密接觸,就是尷尬跳舞,北延坐在這兒,黑著臉,眼神冷厲盯著這一幫人。雖然他們感受到後腦勺被盯得有些發毛,還是越聊越起勁,甚至忘記了一個人,是北延的同組搭檔——應珈藍。
應珈藍聽到那些懲罰,抿著唇,視線看向北延,要不是她笨手笨腳,也不會連累他,最後走到他身邊,小聲說:「那個……對不起。」
當時走進森林見到一條分岔路,她提議兩個人分開尋找,因為寶藏就在附近,一來省時間,二來不知怎麼跟北延獨處,上次不但見到那件事,還撞到他身上,現在想想都覺得尷尬。
沒走幾步,就看到寶藏在一棵不高不矮的樹上,她費力踮起腳尖,伸手還是夠不著,擺放的位置太高了,便繼續蹦蹦跳跳,連續嘗試了幾次後,還是無果。
想著再試一次,不行就去找北延過來幫忙。
她踮起腳尖跳起,落地時,踩在一塊長滿青苔的石頭上,腳底打滑,隨即往後倒下,突然整個人靠到結實的胸膛上。
應珈藍:?
聲音在她右耳邊:「應珈藍,你很喜歡平地摔?」
……是北延。
她有點兒臉紅,想遠離他時,發現他的手臂握著她腰肢上,下一秒聲音又來了:「走樓梯摔,跳一下也摔,看來藥房專門做你生意。」
北延一把拎起,像拎一個小雞仔似的,將她移到另一邊,等她站穩後,才鬆手,應珈藍紅著臉,咬唇和他道謝。
正因為她蹦蹦跳跳的沒有第一時間找北延幫忙,導致他們最晚回到露營基地。
「米由。」
米由轉頭,「啊」的一聲回應北延。
北延看她一眼,然後叫了聲米由:「最晚回來的不是我,是邢無妄。」
頓了頓,輕描淡寫地說:「他和他的搭檔是分開回來,怎麼算,都應該算他回來的時間,全場最遲是他。」
大家的目光全落到邢無妄身上,甚至有人驚呼道:「哎,有道理。」
邢無妄被氣笑了,舌頭拱了拱臉頰,莫名其妙地被北延一把推出來。
懲罰是兩個人一起接受的,他可以,但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