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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穗又叫她一聲,她抽空側目看了眼,敷衍地「嗯」了聲。
應珈藍長得很美,五官柔和,輪廓青澀,笑起來的時候在眼睛下方有小小凸起,更顯精緻,非常甜又純粹的那種長相。
「最好不過初見,最美不過初戀」這句話用在她身上最為適合。因為欒穗不喜歡傳統叫法,多數叫應珈藍都是藍藍或應美人,甚至「應美人」這稱呼還是欒穗給她取的。
許以葳聞言「啊」了聲,看她:「未來一個星期?你不陪你男朋友吃飯嗎?」
欒穗張了張嘴,還沒說話,被何璐截了胡,搶先說:「她啊,和男朋友吵架嘍」
「煩人!」欒穗抄起靠背的枕頭,朝何璐砸過去。
何璐側身閃躲:「作為電燈泡的我有幸見證這一幕,錯了沒,下次別再拉我當電燈泡,我就不爆你的事兒出來。」
欒穗抬起下巴,以45度角向上,瞥她一眼:「等我們和好,我還是會繼續拉你一起去玩,秀恩愛秀到你膩。」
何璐被她氣得想笑,拿起她桌面上的卸妝水,浸濕一張洗臉巾,大步朝她走過來,打算來個洗臉巾卸妝手法,欒穗雙手捂著臉,連連後退。
正要打開寢室門跑出去,就被許以葳叫停。
最後慶祝寢室里的兩個人在藍橋杯省賽分別獲得一、二等獎,當然不會去食堂用餐,而是到校外下館子。
……
晚風拂過樹梢,天空突然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許以葳坐在靠窗位置,朝窗外看了一眼,很快,雨漸漸停了。她站起身,和應珈藍結伴回寢室,雨勢雖小,但在低處凝聚成了一個個水窪,倒映著她們的身影。
剛吃完飯,欒穗就接到男朋友打來的求和電話,還沒來得及和好又吵了起來,她直接把人約到操場面對面詳談,還帶上了何璐,其實主打一個拉架,擔心控制不住自己將人砸進醫院。
前面的分岔路口往右拐就是女生宿舍樓的必經路,應珈藍放慢腳步,和她說:「以葳,我有點渴,想去小賣部買瓶水。」
許以葳點點頭,改變路線,往中間的路口走去。
不管什麼時候,學校的小賣部往往都是學生聚集的地方,或許飯點還沒過,現在人不算。應珈藍不想許以葳和她一起進去擠,便叫她在門口等。
許以葳站在路燈下,風吹樹影在晃動,她抬頭,天色沉沉,漆黑如墨看不清雲的形狀。
下一秒,她聽到旁邊有腳步聲,側目看去,邢無妄學她仰首望天,隨後又垂眸看向她,眼尾不自知的挑起,勾人心魄似的。
他說:「聽說你在今年藍橋杯獲得一等獎,還拿到國賽資格,挺厲害嘛你。」
「謝謝,」許以葳說,「不過我記得學校門口的電子屏第一時間就做了滾動,你應該是看到,而不是聽說。」
邢無妄挑眉,從嗓子裡溢出一聲輕笑:「國賽什麼時候?」
許以葳想了想,說:「5月份,按往常來看會在北京舉行。」
緊接著,她看見一隻寬大的手掌伸到面前,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
「一等獎是不是有獎金?」
「嗯。」
「那我們平攤,這種比賽獎金應該不多,可以一九分,你九我一。」
許以葳聽完,果斷一掌拍掉他的手,悠悠地問道:「你是土匪嗎?」
邢無妄歪頭,唇角一勾:「昂,你說是就是。」
許以葳看他一會兒,不由得嘆氣:「明天早八有課,我不是說過等下次陪你去那家還沒吃到的早餐店嗎?你能起得來,那我們就一起去,算你幫我慶祝,我請你吃早餐。」
他頓了一下,看進她的眼睛,啟唇,聲音暗啞。
「好。」
第二天一早,邢無妄昨晚定好的鬧鐘響了,響了一會兒,被窩裡才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不緊不慢地關掉鬧鐘。
可是整個寢室的人都被吵醒了。米由翻過身,一邊用枕頭捂耳朵,一邊怒道:「誰啊!早八上課已經夠難受的,誰比早八還討人嫌,居然定鬧鐘?!」
下一秒,床頭被人敲了兩下,他抬頭。
邢無妄穿著一身簡單幹淨的黑襯衫黑褲,站在米由的床邊,似笑非笑地說:「我。」
米由一下子清醒,笑呵呵:「啊哈哈哈,早起好,早起曬曬太陽補骨髓…不,是補鈣」
邢無妄懶得理他,轉身,打開寢室門,往外走。
米由見狀,問:「欸妄哥,你一大早去哪啊,今天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