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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柏苓才帶湯杳上去,已經有人在招呼他:「柏苓你可是好久沒來了,什麼?時候回國的?來啊,好不容易碰上,過?來打幾圈?」
當然也有人留意到湯杳,禮貌地詢問,「這位是」。
凡是被問到,聞柏苓都會一臉正色地回答:「這位是我的朋友,姓湯,湯杳。」
杜絕掉一切不像樣的猜想?。
「那?湯小姐想?玩什麼??」
聞柏苓問湯杳:「有你想?玩的麼??」
湯杳搖搖頭,她?其實缺乏這方面的經驗,什麼?都不會玩。
本來還有些還擔心,怕聞柏苓覺得自己無趣,卻不想?他笑起來,說:「被費裕之忽悠了吧?」
「也不算我也可以漲漲見識嘛。」
這裡?廝混玩樂的人,個個都大有來頭。她?要真是想?要做生意,也許可以借勢去結交一二。
聽他們這些從小見慣了資本市場的人指點迷津也好、發掘商機也好,真要是有心,混熟了,總能?跟著吃肉的人喝點肉湯。
可湯杳志不在此。
她?對自己的未來,心裡?有數。
她?來這裡?沒有野心,只想?和某人多待會兒。
嘴裡?說著要漲見識,其實也就是讓聞柏苓帶著她?在這棟別墅里?閒逛,好奇地看看囤著茅台和紅酒的酒窖,再逛逛茶餅擺滿櫃格的茶室
逛到頂樓。
春天的氣溫還不夠,露台泳池周圍空空蕩蕩,躺椅落寞地支在池邊。
夜風吹皺清透的池水,聞柏苓逗她?,這麼?多娛樂項目,她?要是非想?要進?去泡個冷水澡,他也捨命陪她?。
夜還很長,總不能?讓他一直陪著自己。
湯杳裹緊毛衣外套,扭頭問:「聞柏苓,你以前?來這邊都玩什麼??」
「撲克牌,麻將,偶爾也去地下室打撞球。」
「那?你去玩吧,不用陪我。」
聞柏苓說把她?自己撂這兒不放心,旁邊那?棟可以泡湯泉、做spa,如?果她?想?試試,他可以送湯杳過?去。
湯杳難得展現出依賴他的樣子,固執地跟在他身邊,像是已經下定某種決心:「聞柏苓,我陪你去打牌吧。」
「不會無聊?」
「不會的。」
他們這群人,也不是個個都正經的。
有人身邊坐著穿短裙的美女,一隻手打牌,令一隻手用來亂摸。
也有人贏了錢,往女人衣領里?塞,曖昧地說「你幫我保管」。
湯杳瞥開眼?,裝作沒有看見。
這邊的麻將設備都是實木桌椅,聞柏苓說坐椅子太累,差人從隔壁溫泉休息室里?搬來懶人沙發,來給湯杳坐。
湯杳窩在里?面,聽見牌桌上有人笑著說:「湯小姐,你這角度能?看兩家牌,可別給柏苓通風報信啊?」
她?才剛連過?wifi,大大方方舉起手機里?下載好的書籍,併攏三根手指:「不會的,我保證不看你的牌。」
下載的是雨果的《悲慘世界》。里?面的人物芳汀太慘了,慘到湯杳沒有辦法?全神貫注去看。
她?偶爾分心,聽聽這圈人插科打諢的八卦——
誰誰誰仗著家裡?有幾個錢,跑去阿拉斯加,輸得精光,差點只剩下褲衩兒;
誰誰誰當個倒插門女婿還不老實,老婆懷著孕還出去瞎搞,差點被岳父拿著高爾夫球桿,把丫的狗腿給打斷;
誰誰誰家裡?把孩子送出去留學?好幾年,結果幾句基本英文都看不明白,「onks live teples」,愣是能?把「onk」當成?「onkey」,翻譯成?猴子
湯杳把他們的奇聞異事當樂子聽,聽到英文梗,又是涉及到自己的專業,忍不住抿嘴偷笑,被聞柏苓給發現了。
他剛胡牌,在等著洗牌的時間裡?,拿杯子抿了兩口?熱茶,俯身湊過?來。
溫熱的氣息落在湯杳耳朵上:「在這兒看戲呢,困不困?」
已經過?了十二點。
不知?道?是茶水喝多了,還是書里?的劇情吸引人,湯杳亮著眼?睛搖頭:「不困呢,你玩吧,我再看一會兒。」
真正到麻將散局,已經是夜裡?兩點多。
費裕之那?邊正在興頭上,擼起袖子說要玩通宵,還埋怨他們散局早,不能?見證他這個常勝將軍的輝煌。
聞柏苓搖搖頭,懶得管他,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