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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河抖动着身躯、抖擞着精神,向依偎在身边的儿女们,展示着母亲千古未褪的青春魅力。
生活在继续、人类在发展、社会在进步。
人们的生活要美好,就免不了会起波澜;人类社会要进步发展,就会有矛盾、有起伏。但无论怎样,历史总是呈螺旋形式向前发展而不会退回半步的。
就象我们伊犁人的母亲河………阿娜河一样,千曲百迴,无数的青山并未挡住阿娜河的脚步。绕过去,就是坦途。
五十年代初,三月的伊宁。虽说是春意萌然始现,但早晚的寒风依然料峭透骨,给人阵阵寒意。
伊犁人民的政治生活在这个春季,又将掀起政治波澜,人们的心灵将又一次接受生命的洗礼。
伊犁区党委在这里召开各民族代表座谈会,讨论*中央《关于民族区域自治施行条例(草案)》和*中央西北局民族事务委员会《征询意见调查大纲》。
参加会议的各方代表有六十多人。代表们“畅所欲言”,表现出对《条例》和《大纲》的热情与关心,表明了各族人民当家作主人的信心和意愿。和善良人们的愿望相反,出席座谈会的代表们,并不是都都能珍惜自已手中的权力,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懂他们手里的权利是哪来的,他们在代表谁的利益。
这是一个老问题了,建国之初到现在。各地的人民代表不是由人民群众选出来的,而是由各级领导指定的。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与座谈会会议主调不相符、不合谐的声音从一开始就存在,以至成了会议最后的主导之声。我们应该承认,我们的党的愿望是善良的,但善良的动机肯定不会被这些别有用心的人所接受,善良的动机所得到的不一定是良好的结果。
因为我们党的领导低估了各种外国政治势力和民族分裂势力在伊犁地区的影响,并且高估了所谓“三区革命运动”在新疆、中国革命过程可能产生的影响和作用。
伊犁地区因地理上与历史上的沙俄、苏联的接壤,近百年来,特别是三区革命前后,沙俄、苏联方面在政治、经济、人员等方面对伊犁方面的影响则更是密不可分,不客气地说,新中国成立前的“伊犁”,俨然就是苏联的一块殖民地一般。
这里居住生活的民族大都是跨境而居的民族,再加上数十年来苏联政府精心培养的十数万“苏籍侨民”,伊犁地区人员成份极为复杂。
从上世纪三十年初到六十年代,几十年来,伊犁地区各级学校使用的全是苏联苏联政府免费提供的苏联教材。伊宁的孩子们打小念的就是“我们的祖国是苏联”、“我们的首都是莫斯科”。而教授这些教材的教师又都是从苏联回来的、或者本身就是苏籍公民。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土地上使用外国教材、聘用外国教师来叫中国学生的怪事,直到六二年伊塔事件爆发后,才逐渐得以扭转。上些年纪的伊犁人,谁不会几句溜溜转的俄语呢。
三区革命运动的领导人和参加者本身就是苏籍公民或“苏侨证”在身的双重国籍者,连当时的新疆省副主席赛福鼎同志都是具有中苏双重国籍身份。三个地区的主要领导都是苏籍公民在担当。就是这些人在会上,公开提出把伊犁专署作为一个加盟共和国加入苏联,这个提案因苏联方面顾及与新中国的微妙关系没表态而暂时搁浅。
参加会议的一部分封建贵族、王公伯克、宗教人物以“人民代表”的身份,极力主张建立“*厥斯坦国”。他们提出要以宗教认同来代替国家认同和民族认同。
他们提出的口号是:宗教无阶级、民族无国界、*厥斯坦归属无确定的“三无口号”。
*教就是突厥民族、突厥民族就是*厥斯坦*国。
这种似是而非、将民族、宗教、国家混为一体、逻辑混乱的杂论,真可谓是“泛伊”、“泛突”双泛思潮相结合,在伊犁产下的一个怪胎。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在伊犁建立一个政教合一的大突厥斯坦*共和国。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把来这里做客的“红汉人”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解放军赶出新疆去。
在这两股浊流的肆虐下,座谈会已变成分疆裂土的表决心誓师大会。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大会的主持者们居然把两股分裂势力的意见堂而皇之地写入了《座谈会议纪要》,报呈至新疆省政府和*西北局新疆分局党委。
《座谈会议纪要》象一块巨石压在新疆分局党委的头上:伊犁三区向何处去?新疆向何处去?民族区域自治真的就是要*于中华民族大家庭之外?
伊犁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