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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梅园三十六号,*代表团驻地。
梅园新村三十六号。满园梅树青翠,梅树上虬枝孕苞欲放。
阿巴索夫象普通游客一样,挎着相机,四处蹓跶着。一副维吾尔人特有的、同汉族人截然不同的面庞、清瘦英俊,加之本就潇洒的风度,稍加打扮就成了外国老记的模样。
在街口,阿巴索夫故意转身同盯稍的小特务用维语打招呼。
小特务本来是可以讲两句洋径浜的英语的,但哪里听得懂维吾尔语,只有面色羞惭地离开了阿巴索夫。想甩掉尾巴就要主动地用维语和小特务打招呼,越亲热越好。这就是阿巴索夫在南京得出的经验。
十二月五日下午,浑身酒味的阿巴索夫跌跌撞撞地闪进了梅园新村三十六号,和*代表团团长董必武同志见了面。
会客厅里,阿巴索夫紧紧搂住长须飘冉的董必武同志说:“回家了!回家了!我总算又回到亲人的身边了。董老!你知道游子离开亲人的滋味吗?”阿巴索夫的大眼睛里闪动着泪花。
坐在椅子上的阿巴索夫激动万分,按捺着满腔激情向董老道出自己的身份和来意。
阿巴索夫庄重地掏出一厚迭信件交给董老说:“这是三区人民革命党和新疆共产主义同盟中央委员会愿意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的会议决议。我们两党中央委员们请求中国共产党把我们视做自己的下属组织;请求*中央派人来担任领导工作;请求和中央保持联系,并派一名技术干部带电台到新疆工作。”
董必武同志郑重收下信件并承诺立即向党中央汇报。董老说:“阿巴索夫同志,你先静待数日,等到中央答复到了以后,我马上同你联系。”
分手时,阿巴索夫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白酒,往身上洒弄的会客厅里满屋子酒味。最后将小瓶里的酒倒入口中,漱了漱,又喷到衣袖上。原来“酒鬼”是这样造成的。
阿巴索夫顿时又变成了一个酒鬼的模样,摇摇晃晃被送出了门。
小巷里的阿巴索夫,迅速脱下大衣翻穿………原来这是一件两面大衣、一灰一黑。招手要了一辆黄包车,直奔金陵饭店而去。
南京、中央陆军大学。北区二楼教室里依然灯火通明。几十名校级军官学员都还在忙碌的学习着。
这批被称为“明日将星”、来自各地军中的干将、莫耶们,一个个精气神十足。
学员里年纪最大的不过三十二岁,空降兵上校华雄飞。年龄最小的二十四岁,海军上校马志文。三十六名学员里,一共有三名上校、二十二名中校、十二名少校。
每天出操训练时,军训的教官不过才是个少校,常常受到学员们的奚落嘲弄,因为“老少校”己经三十有五了。
在这个*精英之精英聚集的临时集体里,和马志文最要好的莫过于另一名上校、来自前军统的、如今改名为保密局的黎纪刚。
两人是室友,加之黎纪刚的英语特棒,求知心切的马志文便紧紧地贴上了这个大己四岁的黎大哥。
使命所然,黎大哥曾在重庆大学读了六年,是军统局里出了名的“红旗特务”。
英语对大多数学员来说是一大关口,但对黎大哥来说只能是小菜一碟了。“红旗特务”的称号可不是谁想要都给的,要是学业上没一套,岂能入共产党的法眼。以至于其后来渗入共产党的外围组织,一举破获*四川地下省委和重庆地下党机关,给我党造成了严重损失。
不知道当时内情的人,总以为国民党的特务一个个都是头带礼帽脸捂墨镜,身穿黑风衣挥动着手枪,一个个张牙舞爪、凶狠恶煞的模样。其实你错了,那是重庆街头的流氓、棒棒,地痞、无赖。真正的特务和我们无异,至少在外饰上无异。
黎纪刚这个红旗特务,因为使命使然,为人处事十分低调,从不张扬。开学时,要不是政训长一不留神介绍的详细了点,大家都以为只不过是一个不得志的落拓书生呢?可仔细一想,哪有二十八岁的落拓不得志的上校呢?
陆大的学员们都以正宗的天子门生自居,特别是这些少壮派的军中精英们更是谁都不愿搭理一个前军统局、今天的保密局的特务头子,只有傻乎乎的马志文和黎上校粘乎得掰都掰不开。这可能跟俩人都从事的职业有关吧。
志文和黎大哥不仅是室友,俩人还是同一目的地………美国安纳波利斯海军学院。
黎上校是当年的中美合作所特种情报所,今天的保密局派出的技术侦听专业的一年制进修生,志文是国防部海军部派出的特种部队、特种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