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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士兵绝大多数都是由塔吉克人充任。只要我登顶一呼,塔吉克人还不闻讯望风归顺。伊斯哈克别克将军过高地估计了自己在当地人的影响力。
伊斯哈克别克派了一个团攻打位于古城最高处的边卡大队的兵营。
边卡大队的兵营是当年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在疆“新兵营”里的老红军胡鉴同志任边卡大队大队长时,率领边卡大队官兵所建成的。
兵营位于全城最高处。居高临下,全城的一切情况一目了然。兵营的下面就是英国领事馆,士兵们看领事馆院内的动静一清二楚。
边卡大队的士兵听说“叛国将军”率军攻打营地,十分惧其杀人如麻的“剃刀”之名声。个个玩命抵抗,战斗的结果可想而知。因为双方都没有重武器,加之边卡大队营房设在山顶,地势险要。
二天二夜下来,山坡上留下来的尽是民族军的尸体。塔吉克汉子的枪法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伊斯哈克别克令手下把边卡大队士兵们的家人尽数抓来到碉堡前轮流喊话,劝士兵们投降,不投降者当场砍死其家人。
士兵们杀死了长官后,携枪投降,三百多人编为民族军的塔吉克骑兵第一营。
有了塔吉克骑兵营的“第一桶金”,伊斯哈克别克就有了“蒲犁骑兵第一团”。
伊斯哈克别克将军以蒲犁为根据地,分兵攻打莎车、和田两地。势力极度膨胀时,兵员达到三个旅。南疆局势大变,人心慌慌。告急电报如雪片一样飞至迪化张治中将军的案头。苏联方面的这一宝可算是押准了。
伊斯哈克别克将军是《*厥斯坦共和国》五人军事委员会里唯一一位伏龙芝军事学院毕业生,唯一一位懂得军事指挥的将领。他的态度在三区内部,无沦对“主战”还是“主和”双方极为关键。
因其是以“国军少将”之身“叛逃”苏联,在中国政府、新疆省府方面没有明确“赦免其罪”的情况下,伊斯哈克别克只能和艾力汗一样,被排斥在“政府和谈”名单之外,这是伊斯哈克别克将军极不情愿看到的结果。
双方和谈举步维艰之际,派伊斯哈克别克到南疆搞“二次革命”,伊斯哈克别克将军是心甘情愿的。拿下蒲犁只是小菜一碟。攻打莎车、和田只能是才华初现,至于在革命过程中滥杀无辜的现象,亦只能算是二次革命过程中的过失而己。“胜利者是不应该受到遣责的”!
时间是最好的淡忘剂,几十年后有谁会记得历史长河里这一朵小小的浪花呢?
几个月的时间里,伊斯哈克别克将军率领民族军攻城掠地,喀什、和田、莎车等地风展绿旗如画,革命形势如火如荼。
四六年春,和谈会议二次重开之时,*厥斯坦共和国和谈代表抛出了“四区独立”的主张,在原有的伊犁、塔城、阿山之外,又添上了一个喀什。
这样一来,新疆南北疆凡是与苏联接壤的地区全部纳入了《*厥斯坦共和国》的版图囊中。苏联政府期望的第二个蒙古国呼之欲出。
伊斯哈克别克利用手中三个旅的军队在南疆攻城掠地,势力极度膨胀,达到了向新疆省府施压之目的。
四六年春初,南京国民政府发表文告,任命张治中将军为西北军政长官,主持新疆事务。张治中将军发布赦免令:赦免一切参与三区事变人员的责任,废除盛世才在新时的一切通令通告。
张将军的赦免令无疑加剧了*厥斯坦共和国內部的分裂与变化。变化最大的当属阿巴索夫、伊斯哈克别克、赛福鼎、艾斯海提等一大批在苏联学习生活、领有苏联公民资格身份的青年政治、军事领袖了。这里没有遗漏,对!因为此时的阿合买提江还不是阿巴索夫等人政治团体里的人,阿合买提江还没有资格称之为三区革命政治领袖,当时只是艾力汗袋子里的人物,艾力汗的秘书而已。
一九四六年五月五日。
阿巴索夫在伊宁城里的家里,召集了留苏同学聚会。一百多名从三区各地来的年轻人齐聚于此。阿巴索夫宣布:所有聚会成员要履行手续,退出“伊宁独立解放组织”,因为它使我们的革命组织蒙受了耻辱。我们不屑于与艾力汗及他的“*厥斯坦共和国”为伍。聚会的年轻人鼓掌通过了提议。
阿巴索夫接着说:“三区革命己到了关键,我们要清除艾力汗一伙给和谈带来的负面影响和阻力。要在苏联政府的支持下,达成和平协议。为此我们需要一个组织、一个政党来协调统一行动,我们这个党是真正为三区人民谋求幸福的党,我提议,我们的党就叫做“人民革命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