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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艾山江又换上了一套民族军士兵的衣服出现在三岔口酒馆里。
尽管他口袋里银元、卢布有不少,但还是只要了两大杯格瓦斯和一大盘伊犁名菜“皮辣红”。
说起“皮辣红”,内地人不明白,可是新疆人却没有不知道的。
新疆人把洋葱头叫“皮牙孜”、“皮辣红”就是把葱头切成片或丝、再把生辣子、西红柿也切城丝或片,三种东西加上油盐酱醋,拌在一起,就成了新疆人一道人见人爱的下酒凉菜。
“皮辣红”进口,那可是要辣有辣、要酸有酸,真是爽极了。
可是时下里只是五月初,只有皮牙孜还是来年的存货,到哪去找新鲜的辣子、西红柿?不要紧!和加尼亚孜夫妇自有办法。大盘的皮牙孜切好后,加盐一揉,撒上红色的辣子面,再浇上醋,一盘皮辣红就告成了。人们就着如此这般的“皮辣红”,照样把杯中酒喝得嗞溜嗞溜下肚。
皮辣红就酒是伊宁人的首创、但三岔口酒馆的、如此这般“皮辣红”却是和加尼亚孜夫妇所独创,而且连专利保护都洠О旃�H嗣怯Ω梦�晾缛四艹岳薄��岳倍�院溃����晾缛硕谰呓承牡钠だ焙於�院馈?烊ド昵胱⒉岚伞�
今晚的艾山江本意不是喝酒,而是要以喝酒为名,寻机打掉塔利班宗教护法队在山口的检查站,为炸掉鬼见愁遂道而创造方便的。
机会来了。几辆卡车大声吼叫着冲上了半山腰的酒馆旁。六名军人,两个军官,四个士兵,下得车来,要了酒菜分桌而坐。
烟酒不分家,这是咱们中国人的老话。酒至半酣,存心让人喝醉的艾山江提着几瓶酒坐到了军官们的桌前,不要钱的酒不喝白不喝。一大盆手抓肉上来了,四名士兵们也被好客的主人邀至一桌。军官和士兵同食一盆肉、同喝一堆酒瓶里的酒,倒也是其乐融融。
几瓶酒下肚后,艾山江从一名军官的头上抓过一顶帽子,扣在自己的头上,摇摇晃晃走到和加尼亚孜前结了帐,十块大洋和一把卢布。“钱统统放你这里我放心!我的酒钱,他们的酒钱,都在这里了!”
和加尼亚孜夫妇忙说:“要不了,光是卢布也用不了。”艾山江:“放在这,以后再来喝!”艾山江手里抓着一个酒瓶,摇晃着往山下走了。
军官和士兵们忙问艾山江干什么去?艾山江口齿不清地说:“山下面几个驴驴子,刚才打我了,我去和他们算帐去!”兄弟有难,哥几个焉有不帮之理。
七个人人手一个酒瓶,向着一里外的半山坡下走去。
五个护法队员,一个宗教委员。早就盯上了从半坡上下来的几个人,虎视眈眈地做好了战斗准备。
宗教委员身穿绿军装,头上却缠着白色的色兰,一手捧《古兰经》至心口,另一只手指着艾山江:“凭着安拉的名字起誓,你们是我们见过的最无耻的穆斯林,以革命的名义,我们要剁掉你的另一只手!”
艾山江二话没说,不待宗教委员动手,便挥动酒瓶把宗教委员打倒在地上,手中的瓶颈顺势插进了宗教委员的眼眶里。
五名护法队员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他们还没有见过如此明目张胆的酒鬼,伸手就把宗教委员打的不喘气。很快的就轮到五名护法队员了,七个醉鬼大打出手,只一会功夫,仗势欺人的哈力甫护法队员们,就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艾山江临走时,又用马靴的后跟把宗教委员的脑袋跺了个稀烂。这才和六位兄弟继续上山喝酒。
半夜分手时,艾山江问和加尼亚孜:“老板,今天晚上,伊宁城里有没有人到你这里来喝酒?”
和加尼亚孜看着四下的酒客们说:“没有!一个人也没有!我和老婆子早早就睡觉了,睡觉去了!不信?问问我的老婆子嘛!”酒客们跟着起哄:是的,你们两个在睡觉,我们都看见了。
汽车开走了,酒客们都该回家了。艾山江和酒客们分手后,亦回到了家里。
星期天。鬼见愁隧道交通指挥哨的哨位上,一名年青英俊的少尉身披大衣在指挥车辆。
中午时分,二十多辆满载弹药的卡车从弹药库里开过来了,行至遂道出口前,汽车司机发现前胎洠��耍�泵ο鲁祷惶ァ�
遂道口的指挥军官一下子把两颗手雷扔进了车下,转眼一闪身,就跑没了。轰轰隆隆的巨响,连同二十辆军火车和遂道一同坠入了山下。
勇敢机智的艾山江此时己经骑着他的小毛驴踏向了通往迪化的山路。
艾山江长大了,已经敢于直面人生中一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