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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的结果如同艾山江期盼的一样,没一会功夫,操场上只听到马志月的喊“瓦来”的声音了。
时间在几个孩子的欢叫声中飞快地流逝着。
远处的营房里传出了军号声,它在催促着人们要回家吃饭了。
满身是汗、浑身是泥的马志月把手中的瓦来交给小弟说:“不玩了,我实在是跑不动了。艾山江你等着吧!哪天等二哥回来你就死定了,哎!艾山江!明天你回不回学校?大大都问我几遍了。”
艾山江说:“回!不回学校干什么?告诉你们,今天我在汉人街看到大大了。大大用马鞭子把一个矮胖子打了一顿!”
志月说:“不稀奇,大大鞭子抽的,没一个好东西”!老五马志江说:“不对吧!咱们家就你和二哥挨过大大的马鞭子,你们也是坏人?”
志月说:“跟屁虫,你再敢跟着二姐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我不敢收拾二姐还不敢拾掇你?告诉你,大大打我和二哥是嫌我们枪打的不准,又不是我们干了坏事。懂不懂?一对跟屁虫。”老三马志月训斥五弟时又稍带上六弟牙生。
牙生说:“三哥!你再喊我们跟屁虫,我们就没人跟你玩了!”
艾山江打了一个口哨,林带里的小毛驴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牙生第一个翻身上驴,马志月把牙生往驴前面一推,自己骑在驴背上,马志江又把三哥一推,纵身一跳,总算挂在了驴屁股上,怕摔下,赶紧顺势搂住了三哥的腰。
小毛驴驮着三个孩子一扭一扭往家走。
只有艾山江心疼和自己一同长大的小毛驴,没舍得往上骑。
其实艾山江就是想骑也骑不上去了,因为连志江都是挂在驴尾巴上的,要不是搂住哥哥的腰,早就掉下来了。
营房门前的哨兵,早就认出了来者是旅长的几个公子们。赶紧立正敬持枪礼。
三个小子连驴都未下,一齐冲着哨兵挥手算是回礼。
“骑兵”和步兵都闯进了兵营大院,回到了家里。
小毛驴卸下了重负,站在门前,冲着屋里呜啊呜啊地叫了起来。
院子里四个人有两个坐在地上起不来了,他们的腿、裆都被驴屁股磨破了,俩人坐在地上,可劲地吸凉气。马志江和艾山江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门帘掀起来了。最先出来的是“娘”,后面跟着的是两个约模二十来岁的、身材高挑的姑娘。
夫人出门看得院里四个脏乎乎的儿子们,不禁动了气:出去才半天就成了这副模样!手指着站在当院的、衣着还算干净的老四问:“艾山江,你们干什么去了?一个个糊得象脏马猴子!”
艾山江回话:“娘!没我的什么事,我们就是在外面打瓦来着。三哥和牙生是骑毛驴累得!歇一会就好了。”
黑夫人说:“没听说骑毛驴还能累成这样。赶快洗干净了吃饭,今天幸亏是你大大不在家,否则你们只能到伊犁河里去洗澡了。志英、志兰还不赶快去打水!”
两盆水放在了院里,志月、牙生艰难地蹲下洗起来。
志兰一手一只耳朵把艾山江和五弟志江往屋里拖,志江说:“大姐,快救救我!”
二姐劈头一巴掌:“我看谁来救你?回家自个洗去。”
一旁的大姐抿着嘴在笑,根本没有出手相救之意。
一会儿功夫,四个儿子洗得干干净净站在娘脸前。
三个人的头发中间劈缝,向两边梳的整整齐齐,只有马志月不甘二姐的摆弄,坚决不梳“舅子头。”
看着四个儿子黑夫人会心地笑了。
是啊!艾山江和牙生到马家都十年了。
当初两个孩子阿娜死后,由铁匠带着到军营里打马掌时可怜兮兮的模样好象就是昨天,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半大小子了。
一家人里,艾山江除了大大和娘外,最怕的就是比自己大两岁的二姐了。
从小都是二姐照料自己,二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切唯二姐的马头是瞻。
至于三哥说的“舅子头”是什么玩意,只要二姐没说不好,梳就梳了吧!
大姐是真正的大姐,家里弟妹七个,都尊敬地喊大姐。还不象二姐那么凶,话还没到手就到。
饭桌上,一盆由黄罗卜、皮牙孜、葡葡干、羊肉做的抓饭端上来了。
四个儿子如同风卷残云一般把一盆抓饭吃得干干净净,看得娘和两个姐姐目瞪口呆。
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