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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驚瀾嘖聲:「四歲小孩也會發微信?」
「你別小看他們好不好,現在小孩子很聰明的。」就像元果果,小小年紀跟人精似的,雖然不會打字,但她知道發表情包,跟她互發特別有趣。
「哦?你跟她聊什麼。」仔細搽完藥,盛驚瀾把棉簽扔掉,仔細把藥膏放回行李箱。
元果果突然發來一條語音,溫瓷直接點開:「溫阿姨,悄悄跟你說,我找到爸爸了。」
什麼?
溫瓷錯愕,緊接著又聽到下一條:「媽媽不讓說,噓,這是秘密。」
她跟元西茉屬於有空可以約出去玩,平時不怎麼聯繫,偶爾看看對方朋友圈的朋友關係。這半年她經歷很多事,自然沒空找元西茉閒聊,元西茉也不會主動找她說。
「你在哪裡找到爸爸的?」
「景城。」
嗯?
溫瓷不由得朝盛驚瀾望去。
男人擰起眉頭:「你什麼眼神,我又不是她爸。」
她無辜眨眼:「我也沒說你是呀。」
當溫瓷準備追問時,對方發來一條文字消息:我是元西茉。
小朋友告密的事兒被逮個正著,溫瓷順勢探究:「果果說的是真的嗎?」
元西茉灑脫回:「爹是親爹,但沒有破鏡重圓,也沒有好消息公布。」
當初,元西茉跟一個男人在賽車場上認識,先走腎後走心,當她察覺自己淪陷的時候,便大方向對方索要答案。
對方給不出令她滿意的答案,她就灑脫離開,直接斬掉前緣,換了個城市重新開始。
聽元西茉的語氣,仿佛對方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溫瓷也沒好意思多問,只是有些好奇。
直到旁邊的男人發出動靜:「我知道她爸是誰。」
溫瓷猛地一抬頭,下意識問:「誰?」
「秦舟越。」
半年前,秦舟越無事獻殷獻到他這裡,兩人各有各的注意。
秦舟越沒能從他嘴裡探出有用的消息,但既然已經發現元西茉,順藤摸瓜找到母子倆也是遲早的事。
聽他這搬篤定的語氣,溫瓷察覺到:「你認識的人嗎?」
盛驚瀾輕叩桌面:「認識,但不熟。」
溫瓷豎起耳朵:「人怎麼樣?」
他評了兩個詞:「有錢,單身。」
溫瓷歪頭:「我哪裡是在問這些?」
盛驚瀾睇她一眼:「我為什麼要去了解一個不熟的男人?」
「……」好有道理。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可以去問菲菲,她比較熟悉。」說完,他又補充,「不過,你最好別去。」
「為什麼?」她好奇仰頭。
盛驚瀾彎腰,伸手在她頰邊捏了兩下:「當著我的面打聽別的男人,溫卿卿你很能耐?」
溫瓷難以置信:「這你也能吃醋?」
她頭一次在盛驚瀾身上明白一個詞——不可理喻。
好在,這只是情侶間的小情趣,溫瓷很有分寸,在元西茉不願多說的情況下,她並沒有私下去探聽秦舟越。
兩人在島上住了五天,準備從濱城機場返程。
當車子駛過某一棟大廈,溫瓷突然喚住司機:「停一下。」
車子靠邊暫停,盛驚瀾投來疑惑的目光。溫瓷打開車窗,舉起手機超對面的大廈拍了張照。
大廈投屏沒有設計花哨的圖案,只是一行字:蝶來風有致。
「風有致。」
這是盛驚瀾之前視為勁敵的名字。
溫瓷讓司機繼續開車,她靠著椅座,仔細翻看剛才拍下來的照片,心情一下子變沉。
觀她表情,盛驚瀾基本猜到:「跟你認識那個人有關?」
溫瓷輕輕點頭,小聲敘述:「他有個很喜歡的女孩,叫做聞蝶,曾經也是外婆的徒弟。她比我大兩歲,跟風有致同齡,因為名字的緣故,還經常被周圍的人打趣。」
那句話並非人人皆知,是從溫瓷脫口而出之後,逐漸傳開。
「8月2號是聞蝶的生日,每年這個時候,風有致都會在全國各地投屏。」
如果聞蝶還活著,那麼她看到這句話一定有反應,可惜這麼多年過去,沒有任何關於她的消息。
聞蝶消失了很久,久到大家快忘記她的模樣,不記得她的聲音,只除了風有致。
此時,一架飛機落地南城。
穿著青色短衫的曲水拖著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