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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來臨之際,整個南城都像被籠罩在煙霧之中。
有人喜歡風和日麗,有人喜愛南城煙雨。
淅淅颯颯的風聲在耳邊纏綿,盛驚瀾坐在烏篷船頭,享受縱酒之樂。
只是喻陽那個傢伙不太該懂事,隔三差五打電話來攪和他的好心情:「你還不回來?打算在那邊玩多久?」
「菲菲說你在南城對一個美人一見鍾情,剛開始我還不信。」
「這都兩個多月了吧,還沒追到手,看來盛少爺的魅力不比從前了。」
聽了半響,盛驚瀾才懶懶地評論一句:「話真多。」
「你以為我想啊。」但凡有選擇,他都不會使勁催,「那些人請不動你,電話打進工作室,都找到我身上。」
盛驚瀾嘖聲:「那你就受著。」
一句話快把喻陽氣吐血:「我真是欠你的。」
盛驚瀾沒心思聽他扯淡,準備掛斷的時候,溫瓷的電話打了進來。
真巧。
他毫不猶豫切了喻陽的通話頻道:「有電話進來,掛了。」
沒想到溫瓷會哭,盛驚瀾沒打算走,只在接過電話後讓船家掉頭:「回去接個朋友。」
他在岸邊接到溫瓷,還沒說上話,溫瓷猝不及防撲進他懷裡,主動抱緊他,似乎要將整個身體都融進去。
看來今天這一架吵得格外厲害。
家庭矛盾大概是他最不擅解決的問題,即使溫瓷因此哭泣,他也無法給予安慰。
盛驚瀾回抱住女人單薄嬌柔的身軀,她壓抑著抽泣的哭聲實在惹人憐惜:「這麼難過啊?」
他難得露出溫柔一面,手指穿梭在發間,親吻那頭柔順的青絲:「做什麼能讓你開心點?」
「我想喝酒。」母親越不讓她做的事,她今天就要叛逆到底。
盛驚瀾攬著她,重複醫生的囑咐:「你不能喝酒。」
溫瓷難得任性,執拗道:「喝一點,可以。」
她一副不講道理還誓不罷休的樣子,盛驚瀾扭頭望向停靠在岸邊的烏篷船,說:「船上有酒。」
因為這句話,溫瓷跟著他坐進船艙。
盡職盡責的船夫滑動船槳,漆黑的烏篷船緩緩駛離湖畔。
船艙里擺著豐盛的果盤和一壺喝過的酒,盛驚瀾拎起另一個「酒壺」替她倒滿一杯,等溫瓷捧起杯子喝的時候,才發現裡面裝的根本不是酒。
「騙子。」她小聲吐出兩個字,被耳聰的盛驚瀾聽了去。
「嘖。」他可不願擔這罪名,「我說船上有酒,可沒說要給你喝。」
不把她騙進來,說不定會再次叛逆跑去酒吧把自己灌醉。
下午沒落的雨,在夜幕降臨時洋洋灑灑飄進湖裡。
船家戴上蓑衣,船艙也拉下帘子。
「今天又是為什麼吵架?」他問。
「我……」今天的矛盾與他有關,實在難以啟齒,溫瓷刻意迴避,換另一種方式,把問題拋給他:「你的父母會管你吃飯喝酒,交什麼朋友嗎?」
盛驚瀾垂下眸光,毫無波瀾地道:「他們沒心思管我。」
「我媽不但要過問我所有的事,連找個助理都是她的眼線。」這種事說出來,連她自己都覺得可憐又好笑,「我在她面前就好像一個透明體,不配擁有自己的喜好和秘密。」
她一次又一次跟母親爭吵,圖的僅僅是自由而已。
溫瓷抱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又拎起酒壺給盛驚瀾滿上。
她以茶代酒,盛驚瀾便陪她,一杯接著一杯往嘴裡送。
酒意上頭,盛驚瀾隨手解開兩顆紐扣,背靠船艙,一隻腿屈膝,一隻腿向前伸長。
他左手垂在腿上,右手握著酒杯,懶散輕轉,一副迷醉的姿態。
這幅畫面,比溫瓷幻想中他穿上酒紅色襯衣的模樣更加妖孽。
可惜她的禮物沒能及時送出。
溫瓷盯著他衣領半遮半掩的鎖骨出神,沒注意到男人眼底湧現的渴望。
雨聲漸大,搖晃的光暈下,盛驚瀾只看清對面微啟的紅唇,濕漉漉的清眸,欲拒還休。
「別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酒杯從手裡滾落,他憑著那絲僅存的良知對溫瓷發出警告。眼裡藏不住的,是逐漸暴露的野心。
在情感方面純白如紙的女人卻一臉天真地湊過來,追問他:「為什麼?」
盛驚瀾伸手扣住她頸窩往身前一帶,膝蓋抵在她腿間,炙熱的呼吸咬過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