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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鳴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無奈和愧疚,他抓起昨天被林牧吐髒的外套,一邊往門口退,一邊道:「我大哥在車禍後腎臟嚴重受損,只有我的能跟他匹配成功,後來我在醫院住了三個多月才出院,家裡事也很亂,我無暇顧及到你實在很抱歉,但我不是有意不告而別的,也不是……也不是要了你又拋棄你,更不是玩玩打賭……」
林牧早已收回目光,微垂著眸,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程鳴見林牧毫無反應,心中又嘆了口氣,打開了門,往外退去:「我後來復讀一年,考上大學後曾回我們的學校找你,可是你已經人間蒸發了一樣,什麼聯繫方式都沒有……」
「我……我之所以沒有堅持不懈地找你……是因為我也在自卑……」程鳴在人前向來是驕傲自信的,但在林牧面前,他不介意露出脆弱的一面,當然了,這其中有幾分真,幾分假,幾分做戲,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他現在的表情的確是自卑難過又帶著幾分難堪的,「只剩了一顆腎的我,還配得上你嗎?」
林牧聞言終於抬起了頭,視線相撞,程鳴很快移開視線,緩緩從門外關上了林牧家的房門。
哐當一聲響,一切重歸寂靜。
林牧怔愣片刻,忽而一笑,很好,頭疼怕是要持續一段時間了。
門外的程鳴等了片刻,沒有等到任何回音,失落地嘆了口氣,抓著外套離開。
他本可以用林牧家的洗衣機把外套洗乾淨並烘乾的,但他沒敢那麼做,私自動人家的東西本來就不是合理的,更何況,他們倆的關係還是如此的尷尬。
所以,程鳴只能帶著髒的外套離開。
從電梯出來,一陣冷風撲面而來,程鳴打了個噴嚏。
昨天晚上睡的就不踏實,今天再被冷風吹,估計要病一場。
好在他的車停的不算太遠,他自己又是個醫生,回到家後熬一鍋薑湯水喝了應該能把感冒壓下去。
林牧已經發現自己家兩處被自己吐的地方被收拾乾淨了,不用猜也知道是程鳴的手筆。
除了道歉之外,還有解釋。
雖然這解釋不算合情合理,但林牧不得不承認,他心中竟然鬆動了幾分。
原來是因為這樣,而不是因為他玩夠了就把自己甩了……
想著想著,林牧搖搖頭,原因如何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知道真相還有意思嗎?
因為真相也掩蓋不了當年程鳴與他開始的初衷。
打賭……竟然是因為打賭!
天知道他當時得知這件事後有多難受……
唉,還是年少不經事啊!
若是這個年紀遇到這種事,他絕對只會是一笑置之,怎麼可能傷心難過那麼久?
說起來剛才真應該回程鳴一句:「只剩一顆腎沒關係,換我來壓你好了……」
林牧切著食材,嘴角微微翹起,臉頰卻是一涼。
有冰涼的液體順著眼角流下……
只剩一顆腎了麼……
那他的身體……
林牧發現自己的思維根本不受控制,總是去想程鳴的事。
他煩躁地把刀扔在案板上,解下圍裙,轉身出了廚房。
算了,還是出去吃吧!
☆、第60章 樂意之至
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間已到了二月。
顧陽從老家回到d市也已經十多天了。
顧陽爸媽住了這十多天,有些懷念老家的日子,想要回家。
雖然捨不得孫子,但總住在這裡也不好意思。
本來是想順便給顧陽和雷毅籌備婚禮,但現在孩子太小,天氣也太冷,結婚的事就後延了。
他們的確想常伴孫子左右,可是畢竟是兩個家庭,又沒到不能自理的地步呢,他們都能自己照顧自己,讓孩子們趁年輕多賺點錢才是王道,這麼早就賴在他們身邊豈不是給他們很大壓力?
要不說父母都是無私的呢,能不給孩子添麻煩就不給孩子添麻煩。
爸媽要回去,顧陽也沒辦法,他知道爸媽在老家待習慣了,沒事出去串個門,在這邊就只能在家裡待著,最多去小區轉轉,或者逛逛超市,其他時間都很無聊。
在老家就不一樣了,鄰居很多,能聊天的人也很多,關鍵是自在。
畢竟他跟雷毅還沒結婚,雖然有了孩子,雷毅家的人也都不錯,但父母一時之間怕是還沒轉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