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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宣德似有不屑,却又内有过多地表现出来,只道:“此子生在民间污浊之地,倔,也是在那里倔。如今见了亲人,又是进了天子威严下的皇宫,许是被震住了。文明试探了他几次,不识字、不识诗礼皆是真的。就算是平日文绉绉地和他说话,也是半懂不懂。此样人物,能耍出什么心机?就算他有心机,也是下品,不足为惧怕。父亲,您多心了。”
“倒愿是我多心。你说的也在理,七皇子、三皇子我们尚能应付,初儿确实不足为惧。不过我们还得防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也是这个理,他如今能救我们渡过打劫,他日也能变成祸害。我们不能将赌注全压他身上,还得想想其他的法子。”
“父亲已另有他法?”
“你且莫问,容我商榷商榷再作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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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
皇帝的御殿很华丽、很威严、很空阔,同时,也很安静、很冷清、很冰凉。元初喜欢这里,这里就如同过去的自己,空空的,飘飘的,冷冷的。虽然过去的回忆并不怎么美好,但是元初总固执几近偏执地认为,那就是自己存在过的痕迹。
低头跪在冰凉的地上,虽然心里好奇死所谓的皇帝长什么样,传说中的皇帝呀!虽然也知道他肯定没有三头六臂,但是还是想知道电影里的跟真的比会逊色多少。
很安静,元初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高高在上的那个人居然也安静得令人感觉不到气息。
过了很久,才有一个低沉的声音淡淡说:“起来罢。”
“是。谢父皇。”一切按宣德他们授意的办——礼数周到,谨言慎行。元初站起来,依旧低垂着头保持臣子的姿态。帝王之家,父是君,子便永远是他的臣。
皇帝没有说话,却从御座上走下来,径直到元初面前站定。
元初纵是低垂着脑袋,也能感受到他强烈目光的注视。
皇帝突然笑出声,然后说:“好!这句父皇叫得好。“
元初心中一惊,他这是什么意思?皇帝虽然语中带笑,元初听来却不知是试探还是讽刺。总之,这话并不该是一个夫君对儿子说话应有的态度。
他只好保持缄默,以不变应万变。
“你叫初儿?可知是谁取的名字?”皇帝依旧是笑。
元初抬起头,眼带惊惶,瞪大眼抖了抖唇,又低下头去,过了一会,才懦懦道:“父。。。。。。父皇,儿臣,不明白您在说什么。”该死的,他就知道!是他碰上的人智商普遍过高呢还是他变成人类后智商变低演技过烂?一个一个都能看出他的不对!幸好他有被识破的心理准备,惊惶自然是假,若表现得太过镇定才是不利。
皇帝却伸手拍拍他的头:“不用害怕。”
元初一缩,身子一僵,再不敢抬头的样子,也没再说话。
皇帝的语气慈祥得很,嘴角却挂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晰儿你见过了吗?他可好?”
元初“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身子战栗得厉害却仍旧是没有发出声音。这个皇帝这句话里明知故问的味道太重了。看来这个皇帝比自己想像得要厉害得多,所以硬撑说自己的元晰没有任何意义。不如就干脆表现出一个“没有见过大场面的贱民”应有的样子来,看看皇帝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关于跪下这种事,其实对元初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屈辱感。他很难理解人类对下跪的认知的终极意义在哪里,狗血电视剧都是那么演的,而泰合宫里的奴才们也是那么做的,他只是有样学样罢了。
“不必在朕的面前装。站起来好好说话吧。你同杨尚风说话时,可不是这个样子的。”皇帝睥睨着元初,淡笑。
元初这才是真的被惊到,抬起头望向嘴角含笑、年轻得出乎他意料的皇帝,眼睛里是真实的没有掩饰的惊讶。
皇帝还是笑,只是这次带上了一丝得意:“跪着有趣?不起来了?”
元初“刷”地弹起来。挺挺地立在皇帝面前,眼珠子却一直盯着皇帝转也不转。
“你的名字,是朕取的。取自‘开元之初’。只是,你不记得了?”虽是问句,但却不是在问,带挑衅的意味深长。
开元之初?开元之初!这是巧合?元初垂下眼,因为他再也掩饰不住现下自己眼中的暴戾。皇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仅仅是个巧合,那便罢了。可是——如果,一切都是阴谋!一个预谋已久的阴谋,包括元初过去和未来的阴谋!那么——元初心中杀意具现。
他是知道某些人类有着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