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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七夏略为皱眉,看看这不笑看起来都像在笑的家伙,想起来了。
“原来是你啊……”只觉真是不巧,一点都没有惊逢的意外感。
下意识拧着眉,看向谢海天,将他拉到一旁,压低声音抗议说:“谢海天,你有没有毛病上二更半夜的,你干么弄一个大活人过来!这是我家、我住的地方耶。”
“现在才十点多,哪里到半夜了?”
“你才没可以这么赖皮又自作主张!”明明说好,只要她照他的意思说了那些有的没的,他就离开还她清静的,现在可好,又多了一个大活人!
那家伙自在随意的左右看看,看他们说着根本不是悄悄话的悄悄话。
屋子这么小,比他家的浴室大不了多少,他听力又好,即使遮着嘴讲话,有遮也跟没遮差不多,听得一清二楚。
他又笑起来,对谢海天抬抬下巴,轻快说:“嗨,老哥。”
老哥?徐七夏睁大眼,飞快地看他一眼,又看着谢海天。
谢海天不觉得有什么好解释或说明,对他老弟说:“你很闲是不是,山林?一下午打了三四通电话烦死人。”
“没办法,老佛爷找你,我只是奉旨传令行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竟夸张地唱起来。
“你有完没完。”谢海天给个白眼。
“完了。”谢山林又笑,好看的嘴弯起漂亮的弧度。“你不问什么事?”
“想也知道是什么,准没好事,还不是谁家女儿回来,哪家千金又生日了。”
“你了解得还真透彻。”谢山林再笑。
“我有事,很忙的,走不开。”谢海天一摊手,一副“看,我很忙”的模样。
谢山林看着徐七夏,勾勾嘴角,故意跟他作对似的,说:“你怎么走不开,现在马上出去就走得开了。”
“我说走不开就走不开,我谢海天哪还得相亲。”
“没办法,”谢山林态度悠闲,事不关己,看热闹似的愉快。“雷声大雨点小,你那些个花花草草,中看不中用,也没见你开花结果,带过一个回去给老佛爷鉴定过。”
“一定又是你在那里加油添醋穷搅和。”
“冤枉啊,大人。我可没那么闲。”
“你不闲,那你现在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都说了,我这只是奉旨传令行事。”还加重“奉旨”两个字。
“老佛爷说了,‘信达’王总和小女儿这个月底回来,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不需要我解释吧。”笑盈盈的,眸光利利,还淬毒的。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在那瞎搅和。”
“好说。是谁陷害我得吃刘董那顿饭的?”目光相接,差不多可爆出火花。
徐七夏被晾在一旁,看着他们兄弟你来我往,大概听出谢海天要去相亲什么的。这不关她的事,不过,不知怎地,她觉得心头莫名地突出一些小小的疙瘩,说不出是怎么回事、什么滋味。
她实在不懂,谢海天为什么会让他弟弟到她的地方来;什么地方不好去,偏要凑在她的违章建筑里。半夜十点多很多了,两个大男人在她屋子里,一个坐在她床上,一个占据她桌上,她这个主人反而被挤到角落。这要在古代,传出去了,像什么话,她都别想活了。她也要留点名声给人探听的好不好!
而且,两个人自说自的,当她不存在,还当着她面谈那些有的没的,当着她的面说她是什么干物女,当着她的面说什么相亲,完全不避讳,她不听都不行。当她是木头啊,这是她家、她住的地方耶!
谢山林先收兵,瞄瞄徐七夏,又笑了,有点坏心,不怀好意。
“不过,我看现在那顿饭你也没意思去吃了吧。”又瞄瞄徐七夏。
“你叫我来就是这个意思吧。原来你跟她是这种关系了。”这时间还在这地方,给他个宣示,是不?
谢海天没作声,竟还挑衅似地堆他老弟挑挑眉。
什么?什么关系不关系的——徐七夏看看谢海天,又看看谢山林,再看看谢海天,一头雾水,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但她不算太笨,表面意思还是听得出不太对劲,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先否认,先撇清了再说。连忙说:“我跟他没什么。”
谢海天似不爽,轻哼一声。
“没什么?”简直是画蛇添足。谢山林看向他老哥,嘴角笑意更浓。
“老哥,你听到没?没什么喔。一个大男人这时间还会在女人的香闺里——啊,”顿一下,抬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