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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七夏看呆了,张着嘴,说不出话。
“嘴巴闭上,难看死了。”
徐七夏惊觉,连忙合上嘴巴。官老爷把筷子递给她,邀功说:“你该感激我,我可没为女人煮过饭。”
屋子那么小,卧房兼客厅兼饭厅,没有真正的间隔,工作、吃饭、睡觉都在小小的空间内。她吃饭,他就坐在边上看她吃饭。
“为什么?不过举手之——”最后一个“劳”字在他寒光瞪视下自动夭折。
“太浪费时间了。你知不知道那些时间我可以做多少事!”
“那你干么帮我煮。”她又没有拜托他。
“看不下去。哼!”官老爷重重哼一声。“你这也算是女人吗!”
来了。不是问号,是惊叹号。她缩缩头,赶紧说:“是,小的罪过。多谢大恩大德,小的感激不尽。”
官老爷瞪瞪她,又哼一声,质问说:“你跑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几天,都不在,电话也不接。”
“我有点事。”她扒口面,含糊带过。总不能说被她老爸老妈骗回去,差点被押着相亲吧。
意外地,他竟没追问,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她。他不追问,不蛮横逼供,她反倒觉得奇怪。
但既然没事就别找事。她闷声吃着面,发现他还在盯着她,顿了一下。她吃相应该没有很难看吧,又没有狼吞虎咽。
“你该不会要我分你吃吧?都沾了你的口水了。”
他瞪眼。“你吃你的,没人会跟你抢。”
“那就别这样一直盯着我吃,我不好消化的。”
“你这屋子就这么大,我不看你要看哪?”他就是有理。
好吧,好吧,要看就看。她喝口水,再扒口面,莫名地突然想起那次听到的莫琳和蔡依颖说的话,不禁瞄瞄谢海天。
“听说你被很多女人甩了?”
“哼!”他哼一声,瞪她一眼,口气悻悻地。“什么甩!合不来,就分手,这很正常。”
就他大爷那态度,有女人跟他合得来才怪。徐七夏面前忍住笑,微微撇嘴。
“干么歪嘴斜脸,有话就说。”他大爷不高兴。
老实话当然不能说。徐七夏抿抿嘴,狡猾说:“我没有。我只是想,既然你又不是不能做家事煮饭,为什么不对那些女朋友表现出来,那样既可以博女人欢心喜欢,也能让她们明白你的好跟体贴。”简直恶心拍马屁。
“浪费时间。”他大爷没那哄人的耐性。“有些女的,吵架闹别扭,说没三句话就使性子,谁会受得了。”
一开始他还会安慰安慰,觉得她们感情丰富,后来就烦了,咋么都来这一套!
“那些女人,老是数落我不尊重她们、蛮横霸道、自以为是什么的。我就不懂,都是成年人了,有事情不理智地讨论,偏爱钻牛角尖使性子,不累吗?”
“那些?那些事哪些?多少?”看来他自己很清楚嘛。
大爷横她一眼,打官腔说:“说我自以为是、自作主张,小事我决定,大事让她们拿主意,那还不够尊重吗?”
“是是。”官老爷说的都是理。徐七夏忍不住插嘴,说:“话是没错啦,问题是,生活中多半都是一些琐碎的小事,结果全是你作主,那她们多亏,难怪人家会抱怨。”
谢海天一愣,盯着她,至少定了五秒,才轻哼一声,悻悻说:“你反应倒挺快的,倒挺机灵。”
听那口气,他大爷又不高兴了。徐七夏摸摸鼻子,老实吃她的炒面,不敢再多嘴。再多嘴,他大爷不给她脸色看才怪——她微微一顿,奇怪,她怎么如此“了解”他了,了解他会有的反应?
不禁朝谢海天望去,有点发怔。
“干么?我有那么帅是不是?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谢海天肆无忌惮地回盯着她,放肆的眸光直侵入骨头,狂野、不留余地,完全是一种“野兽派”。
徐七夏赶紧低头,安静吃着面。谢海天闲闲地望望她屋子,看那一屋凌乱,随便拿起一张废弃的图稿,随口问:“这是你画的?”
“嗯。”徐七夏随便瞄一眼。
“喔,原来你是个画家。”好像有点意外。
到那那口气倒听不出调侃。徐七夏便老实说:“我画小说封面,美美浪漫那种的,算是种工作,不是你想的那种画家。”
“工作啊……”忽然想起什么似,追问:“那你干么还在餐厅打工?”
“光画这些是不够的。”
不够什么?她没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