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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住户们都很担心,社区的安全消防设施功能是否齐全,保全人员进行过两三次消防演练,还上了好几堂消防讲习课程。”
忠狗八公好像有点饶舌,讲了好久才讲到我想听的重点。
“我对辜先生是一点意见都没有,而且还很敬重他。不过,由于辜太太死得早,他对女儿实在太过宠爱了。听说他女儿……在外头搞七捻三,交了许多乱七八糟的网友,惹了不少麻烦,而且情绪管理也不太理想,经常在家里鬼吼鬼叫、大声喧哗的,看过好几次医生,不太像是好人家的教养……”
这件事我倒是第一次听到。看来辜明卉罹患的不只是忧郁症,还是躁郁症。
“警方问过我火灾的事情。他们调借了当天的监视录像带,想确定那段时间是不是有奇怪的访客出入。不是我在说,每次遇到让警方伤脑筋的案子,就会怪到我们管理员的头上,说什么我们打混啦、过滤不周啦……
“但是,什么奇怪的访客,那天没有就是没有。一切都很正常。听说警方一开始认为这场火灾是有人故意纵火,凶手可能跟死者有什么恩怨吧……结果,还是回到老样子,查不出真相的命案,就说人家是自杀的。
“一旦出了人命,不管是自杀或谋杀啦,我们社区和乐融融的气氛就这样被搞坏了。现在只要有住户发生吵架争执、家庭不和的事情,就会说都是辜家害的。
“后来,竟然还有无聊的电视节目,叫做‘灵异探险队’,说要在这里取材,管委会当然不可能会同意了,结果他们居然想用偷拍的,真是可恶透了……”
原来如此。
警方并没有非常直接的证据,才判定辜明卉是自杀的,只是真的找不到他杀的可能性。
也许他们找过辜明卉的个人电脑,但没有发现遗书;也许他们看过那份神秘的影像文件,但没有将它当一回事。
也许警方什么事都没做──面对不可思议、无法置信的案件,秉持理智地将它结案,也许是最有效率的处理方式。
令人宽心的是,有某些警方亟欲结案的事件,却有另一群人亟欲去探讨深究。至少辜明卉的案件正是如此。有兴趣的人,并不是只有我。
所以,在我回到办公室以前,我应该跟“灵异探险队”联络一下。
2
“张先生吗?”
“我是。”我礼貌地和眼前这位蓄着短髭、年纪不到四十的男人握个手。
“不好意思,我抽烟。”对方也不客套,直接一边点烟一边坐下,“听我们办公室的人说,你好像是一个侦探。”
“嗯。”我将名片递给他,“请多指教。”
服务生靠过来询问要喝什么。
“唔……一杯卡布其诺。”
“一样。”
随即,简克雄的手机突然响起,他一面讲电话,一面不时将视线投向我,露出自在的笑意,一直讲到服务生送来咖啡才挂断电话。
简克雄穿了花样简单的宽松t恤,打扮随意,体型有点福态。方才电话的谈话内容,似乎与一个明星的通告难以确定有关,从他应对自如、大局在握的神情来看,也许我要有“什么线索都问不到”的心理准备。
“在办案过程中,有没有遇到什么灵异事件?”他低头看看我的名片。
“呃……”这位先生真是直接,倒先问起我有没有能耐可以帮他。我考虑了一阵子。“辜明卉的案子,算是第一件。”
“哦?是吗?”
“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我总算想清楚说辞了,“全因这次的事件,我们才有机会认识。”
“也对。”他收好我的名片,也递出一张名片。“请指教,希望合作愉快。”
“当然了。”
名片上写着电视台的名称,以及他的名字──简克雄。
“关于辜明卉的案子,你是怎么涉入的?”
“我受了她父亲委托,调查她真正的死因。”
“有趣!”简克雄笑出声来,露出两排白牙。“你可知道,她的父亲在精神科挂过号?”
“我知道啊。”
“那么,你居然还接受他的委托……钱真有这么难赚吗?”
“简先生,也别光问我。”我感觉这个男的态度相当滑溜,“据说贵节目一直希望能采访到这桩案件,天天在社区大楼前守候?”
“我们是电视节目,当然要不断寻找新题材。”简克雄说得满得意的,“闹鬼的房子、灵异照片、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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