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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不远处那隐约轻浅的呼吸声,心里更是一阵烦乱。小家伙,我该拿你怎么办?我知道在这里你是对我最坦诚最好的人,可我弄不懂自己对你到底是什么感觉,毕竟,你还是个孩子,有着太多的天真与冲动。年龄与心态,是难以逾越的鸿沟,因为自己的心里对这些道理再清楚不过,所以,你只能是我的弟弟,我的理智让我必须这么想这么做。
盯着地上那朦胧的浅色身影,竟是一夜的无眠。
恍惚中听到了远远传来的鸡叫声,一段静默后又是第二遍鸡鸣,接着又是第三遍,而漆黑如墨的天空,也不知何时已褪成了宝石蓝色。
呆坐在窗口的布娃娃的轮廓清晰了起来,外面的柳树的叶片也从黑色变成了深绿,我的心里突然轻松了许多,脑子里的那些身影渐渐模糊了,意识也开始慢慢抽离。终于,失眠完毕——
昏昏沉沉中,似有若无的笛声驱散了那并不怎么美的梦,我费了很大力气才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在挣扎了许久之后睁开了眼睛
再三确定了屋外确实有笛声传来后,我打了个哈欠,起身下了床,发现铺在地上的被子已经被整齐的叠起放在了桌上,而小家伙已经没了踪迹。
了然的笑笑,披衣梳头后出了门,毫不意外的看到了裴英师父那如仙般的身姿。
他静静立于已满是绿叶的丁香丛中,有着和丁香花同色的紫色衣衫的袖口随着阵阵清风而轻轻摆动,略显苍白的面庞上透着一股子淡定,薄薄的红唇轻贴着墨色的笛身,绵长悠远的曲子如细水般缓缓流出。恍惚中,我竟似闻到了丁香花那醉人的气息。
“裴公子,是来接乾儿的吗?他已经走了,”我向前挪了几步,低低发话,“昨晚他睡在这里,我劝过他,可他怎么也不回去,我只好让他暂住了一晚。”说话的时候我的心里一直在打鼓,就怕亲爱的师父误解我勾引他小弟,师父他有多疼爱小家伙我是很清楚地,上次我揭发秋明的劣迹时,师父他不顾福王的身份而当场翻脸,那场面我可是记忆犹新阿!
然而笛声并没有断,婉转的曲子还流畅的从笛子中滑出。
看看仍一脸漠然的裴英,我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师父啊师父,你好歹开个口啊,再这么压抑下去我就要发疯啦!
“师父,是裴乾那小子知道前晚的事后,非要守在这里保护我。我怕他睡外面着了凉,才让他进了屋,你可千万别误会啊!”弄清楚点啊,主动的可是你家小弟,不是我!
曲子忽得断了,裴英那秀气的面庞上扬起一个温润如玉的轻浅笑容,“误会什么?你这丫头,我好心跑来教你曲子,尽尽当师父的责任,你不认真听也就罢了,还总是打岔。”
什么?一大清早跑来教我吹笛子?我满头黑线,要教也该事先通知一下吧,哪有一时兴起就突然跑来站徒弟院子里自顾自吹的。若不是我觉浅,怕是到晌午了也不知道师父正在外面卖力呢。
“又在想什么呢,学的时候要专心点,丫头,”额头被一个凉凉的东西轻敲了一下,抬眼一看,正是师父手中的墨色长笛。
见我瞧那笛子,裴英轻蹙起眉头,“这笛子,音质委实比不上我送你的那支碧玉笛,不过也算不错了,”接着眼光闪一闪,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看师父对你多好,把最喜爱的笛子都给了你,你这丫头可别辱没了那好笛子,总要寻个时候行个正式的拜师礼才好,什么三跪九叩的断是不能省的。”
听完这话,我头上的黑线又添了两倍,师父啊师父,敢情这时候您倒晓得我是您徒弟了,前几天还跟陌生人似的爱搭不理。
“师父啊,这正式拜师也不是不可,只是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到时徒弟我的下半辈子就指着您养活啦!”我在脸上堆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心想反正他家有钱,多养一个也无所谓。
淡墨色的眉轻轻一挑,那灿若星子的双眸里带了丝笑意,“这个好说,我裴家本就有上百的奴仆,再多一个吃饭的也没什么,对了,到时见了乾儿别忘了喊师叔,还有那朝九晚五的递茶请安也要记牢了。”
晕~,师父啊,我可是你的亲亲徒弟,不是卖身去你家当下人。算了,先应承着,反正等进了裴府,主动权在我手里,让我喊小家伙师叔?我敢喊他也不敢应承阿!
“师父说的是,徒弟我都记住了,”继续保持我灿烂的笑容,想激我?没那么容易!
裴英怔了一下,随即脸上恢复了淡定,“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