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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等我把你抓回隗昇那个大鸟笼里,让你见识了江墨苏衍夫子一干人等后,你会比我更恼羞成怒。
所以将心比心,我现在着实不该生甚么气。
「那……那我一会介绍你们认识认识?」谢常欢转着手中茶杯,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口,底气算不得足,但也到底是表达清了想表达的意思。
「不见。」
因为这两字并不符合谢常欢心中的预期答案,而老温这个人又一直脾气很好。刚才那二字咬音清晰,清清楚楚,断不会是自己耳鸣的错觉,故而谢常欢先是愣怔了下,随后还是有点不确定的开了口,「不见?」
「嗯。没必要有甚么正式引见的过程。你只要告诉我,他们两个叫做甚么便好了,这样打个照面打个招呼就行。想必……他们也是早就知道我的名字了。」
谢常欢摸了摸鼻子,嗯了声,思索了下这才开口,「男的叫毅风,女的叫岑幺。」
「代号?」
「老温……你怎么跟审犯人似的。」
「我只是觉得代号能比真名好记罢了。」
「那个……他俩现在没甚么代号了。都二十多年前江湖上的名人,现在早就隐退啦,只是这次帮个忙。」谢常欢低下头又寻思了会儿,这才续道,「大家都想过安稳日子,没必要再把过往的荣光或者黑历史都扯出来……」
「我知道了。」
啧,该死。
谢常欢简直恨不得扇烂自己这张嘴。
怎么说呢,想把风哥和岑幺请出来,只不过是因为这俩真是老江湖了,而且这一笔雇主给的薪金足够分了,这俩人不又是刚好需要点金银财物的好去隐居吗,此行之前也答应过这对夫妻了,不会太暴露他们,所以他一开始也不想让他俩现身,只留到最后出来便好。
毕竟有约在先,他们这群藏头露尾的杀手,真名可能难以叫人知道,都是代号响亮罢了。
——哪有像自己这样缺心眼的就叫谢常欢。
小白到底还有个江湖人称白无常的雅号呢!
要不自己下次弄个代号叫阎罗王?
不好不好,有点糟心……
「想甚么呢?」温浮祝微微挥手在谢常欢面前晃了晃,「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们江湖人有自己的一套规矩。我不多问就是了。」
——这两个名字已经足够我知道他俩是谁了。
——是老江湖了。
——不过并没有做过对不起隗昇的事,暂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谢常欢一愣,忍不住又伸手过去握紧了他的手,「老温,你真好。」
「因为我这个人无趣,便只能尽量让自己显得脾气好一些,这样才能融入你这个环境里不是吗?」温浮祝慢慢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敛眉去瞅桌腿,「可是常欢,算我求你饶我陋习难改,我终归不是……」
谢常欢忙抬手去捂了他的嘴,他是真怕他说些甚么我终归不是你的同路人这等刺心话来。
「只这一次,只这一次。」谢常欢接过话头,「这一次事成之后,独我一人带你天南地北的玩乐去,不会再跟其他人有来往关系。」
「当真能断的如此干净利落?」温浮祝苦笑,一段感情一段关系岂是一方拍拍屁股就能简单走人的,他有徒弟,他还有兄弟,他还有许许多多好玩的事。
是啊。
外面世界实在太有趣了。
哪怕肮脏,也很有趣,他俩自是个中豪杰,自是不怕这脏水泼身。
可你怎么不知我怕不怕你玩心太大,收不回来呢?
「呃……老温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啊?」
「你朋友终究太多,你又讲义气。要不然你瞧,这么一笔凶险的买卖,怎么还能请的动已经退隐江湖的人了?定是你当初做过甚么让他们感念的事,他们才如此劳心牵挂。谢常欢,我认识你的时候终归是有点晚了。你自己拼闯江湖的时候,难道就没欠下什么恩情债?」
——欠过的。这是最后一笔恩情债。还尽了,我才能得心里头的自由,才能真正毫无忌惮的带你玩乐。所以你不必怕我再因甚么恩怨情仇而会抛下你又出江湖。
「谢常欢。」温浮祝的声音忽然冷了下去,「我知道有一句话问出口,会让你我都很难堪。可是……」
「那这一笔事成之后,我只陪你隐在茶渡小筑。」
温浮祝错愕抬头,谢常欢一双瞪圆的狐狸眼也慢慢又慢慢的重新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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