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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轻功用到了极致。
出楼不到片刻,谢常欢已经冲开了周身穴道,可这人却偏偏依旧不动不言语,仍由自己死沉的身子被温浮祝艰难的抱着。
横越了两条溪流,温浮祝匆匆攀上了一个小山丘,二话没说撒手一抛。
滚滚澈水里是噗通一声清脆,接着便是一声混了水声的,「啊呀……噗噗……温浮祝你……咕嘟……」
然后便没了声响。
可祸害能这么轻易的死了倒好。
偏偏这人第二天依旧一张笑眯眯的狐狸脸,笑的何其欠扁,「温兄,昨夜是我喝多了,无心戏言,戏言,你莫往心里头去。」
温浮祝只低头看着茶盏中浮叶浅笑,「常欢昨夜说了甚么不曾?大概我也是喝多了,竟然连只字片言也未曾记住。」
谢常欢摸着鼻头笑的更尴尬了,「那甚么……都没记住便是最好的,不过,你能先帮我把后背上的针取了出来吗?你是半逆着穴位扎的,我若是自己来,总怕伤了筋骨。」
「好说。」
直到将银针重新收回一个小竹盒中盖紧实了,温浮祝这才装模作样的拢了袖子道,「我先前跟你说过,我喝酒上头,你偏不信。你瞧,我现在不仅杯盏酒量便能上头,上了头还容易耍了酒疯伤人。」
「这真真是在下的不对了,在下日后,一定一定不迫着温兄喝酒了。」
「如此甚好。」温浮祝倒转着手中竹盒玩的起劲,一脸讳莫如深的笑意。
谢常欢也笑的四平八稳,同样一脸的高深莫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於是……你这又是不怕我喝酒上头了?」
「杏花春,一壶而已,你可别这么没用。」
「常欢,我一杯也能醉的。你还是莫要迫我了。」温浮祝摇了摇手中竹盒,将其重新收回袖袍里,低下头去翻着刚才那三个追过来杀手的尸体。
谢常欢一抖清光剑上的血迹,又就着雨水冲了冲,并未着急收,又急匆匆缠上了温浮祝,「嗳呀你别扒拉了,一群杀手而已有甚么好翻捡的?」
眼瞅着温浮祝不理他,谢常欢急的提着酒壶团团转,「老温,今天真是我生辰!你我二人认识十多年之久,我可曾迫过你一次?今朝便算祝我一回,让我尽了个兴不成吗?」
「不成。」
温老狐狸回答的斩钉截铁。
他不喝酒,是有缘由的,但暂时,他不能把这个缘由告诉谢常欢。
「温浮祝,你知道这人活在这世上,最无趣的事是甚么吗?」
「是喝酒没人陪。」
「是过生辰的寿星央了别人赏脸,这人还偏偏不肯赏脸。」
「是……」
「你既然知道,还这么扫我的兴?」
「常欢,」温浮祝揉了揉眉心,「你早就骂过我是天下第一等无趣之人了。」
「无趣,温浮祝你当真无趣。」
想了想大概是气实在生的太过,谢常欢索性一甩手,愤愤将手中这满坛的杏花春砸在了一旁石块上,转身便一展袖袍,看似要走了。
温浮祝又扫了尸体一眼,无奈之下施展他那算不得太入流的轻功去追谢常欢。
绕过几匝密林便已经丢了目标,温浮祝拢了袖子踩着忽然漏了半张脸的月稀薄影有点无奈。
原地思索了会儿,温浮祝忽又展颜一笑,飞快的向自己的小筑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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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温浮祝拖着湿透又干透的衣服赶回自己隐居的那个小竹林时,天色已经有些微亮的架势了。
谢常欢一口口灌着难以下咽的茶叶,翘着腿坐在廊檐边边儿上,瞧着温浮祝那一身狼狈的模样回来了,便抖起了脚,咧起了笑,「老温,你的轻功别说二流了,三流都难见得你能排的上名次。就你这样的,暗器无双又怎样?知不知道暗器和轻功真配合起来了,那才叫真正的『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温浮祝掩上了门扉,不去管他的奚落,径自回了房间准备找干净的里衣也去沐浴下的时候,才发现衣服被翻得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底裤也被人找了出来,而谢常欢就穿着一套干净的纯白里衣,赤着脚散着发,浑身上下看起来舒爽的不得了。
倒也不知他现在穿的里头那条是不是自己的……咬牙切齿的扭回头笑了笑,温浮祝随手捡起一套散在床上的,一边擦肩而过谢常欢,一边淡淡道,「後来又来了两拨,你在我身上动了甚么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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