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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平平安安的吗?”
“你说……易续他们家是不是把信撕了才这样的?”
我一脚踢过去:“你真是摇篮里的婴儿,是人不知道人事!写不写你?”
他连连点头:“写,写!”
我把张恒礼给我的“幸运信”扔进了律师楼电梯旁的垃圾桶。
“马律师,这是我特地带来的咖啡,请您喝。”
“哎呦,客气了!”
“这个叫什么呀,我很少喝咖啡,不了解啊!”
“卡布奇诺。”
“我的跟你的一样?”
“一样的。不会不合您口味吧?”
“不会,这一定合你的口味,你喜欢这个味道?是因为它比一般的咖啡甜?”
“我其实也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
我在德国也就喝过一两次,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啊,回来后好像有了莫名的好感。
“马律师,会不会有我们不知道的第三位律师,易续已经授权给其他律师了,出于对那位律师的尊重所以不找别人?”
“没有。我查过了。”
“只有那一位律师,去过那一次?”
“对,没有其他人。”马律师说:“对了,你那个朋友,他性格怎么样,是属于八面玲珑型的吗?人缘怎么样,会交各方朋友吗?”
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马律师,您的意思是说,易续在里面会被人欺负吗?听说警察刑讯逼供会使用暴力,看守所那些犯人也跟流氓似的,他被欺负了?”
“刑讯逼供这两年在社会上产生了很大的负面影响,警方知道当事人会有律师出面,多多少少有些顾忌,不敢太明目张胆。但是犯人就不好说了,新人进去总是会被拳打脚踢的,除非懂得交际,或者……”
“或者什么?”
“这么说吧,要看被关在一起的是些什么人,同屋的要是经济犯,老人,特别那些搞贪污搞贿赂的关进去,是最懒得惹是生非的。但这种几率,有点小,有运气的,都不会进那种地方,进去了,又还有多少运气呢?另外也有一些人,家里人疏通了关系,自己在里面又会做人,也能不受欺负。”
易续没家人了,都懒得救自己了,还在乎自己会不会做人?
“马律师,您有没有关系可以疏通一下,我想要救他出来,更希望他在里面平平安安,出来时能皮肉不伤。”我平日里也不是个多讲礼貌的好孩子,跟他说话张口是“你”,紧张起来就变成“您”。
“这个问题不大,只是要涉及到一些费用,你能接受吗?”
“我能。”我毫不犹豫的说。虽毫不犹豫,内心却一震。
“你今天就算不主动过来,我也想邀请你过来一趟,主要想谈一下你的打算。当事人拒绝聘用律师,你还要坚持吗?”
“他不签字,您什么事都不能做吗?您说过只是迂回一些,还是能做许多事,还是能对案件有帮助,对他有帮助对吧?”
“我必须提前告知你,我会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做到最好,可是有一点,即使我再努力也做不到一点,就是我没法在庭上辩护。”
“如果不能辩护,万一易续真上了审讯台,只能坐以待毙?”
“这样的重大刑事案件,政府到时会给他派律师的,但是律师出现的时候一般已经是第三个阶段了,也就是起诉阶段。”
“那就太迟太被动了!我接受不了前两个阶段都置之不理,如果警察没找到关键证人呢?如果警察忽略了某些证据呢?如果律师最后阶段才介入,准备时间不充足呢?如果律师是政府推荐的,偏向警方呢?”
“我们的看法一致。而且,如果我们能及时找到证据证明易续的无罪,或者犯罪的不得已的因素,只要在最后期限内将证据提交给他的律师,也能影响到量刑结果。只是……”
“您说。”
“还是同样的问题。不是正常的查看卷宗的途径,会造成一些业务成本,刚才你说疏通关系保他皮肉不伤,说白了也就是花钱。你的预算是多少,承受的上限是多少,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
“您告诉我,需要多少钱,我回去准备,没什么好考虑的。”
“也许需要多支出四五万,甚至更多。当然往后的每一笔开支,我都会先征求你的同意。这部分的开支,咱们实报实销。”
“没问题。”
“你有这样不放弃的意志,我很佩服。”
“我们有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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